首辅今天忏悔了吗 第13节(1 / 2)
而这其中最让人难过的是他既知晓那是她劳心劳神做出来的衣裳,可他却一次没有穿过。
宋奾低头吃饭,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句,“是,我知道了。”
一顿饭宋奾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到旁边整理今日新买的布匹。
过了一阵,卫凌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清冽的味道一下把她笼罩着。
宋奾没理会,继续手上动作。
身后忽地一声淡淡叹息,他靠了过来,将她拥在怀里,用从未听过的宠溺声音说着:“你在闹什么脾气?”
宋奾浑身僵住,轻软布料从手中滑落。
“我知道这几年来是我亏待你了,从今往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若不想到母亲跟前去,那我就去跟母亲打个招呼,她不会为难你,管家之事有大嫂也够了,你不用操心。”
卫凌嗓音干净,就像他的面容,如同微风拂叶,清清冷冷的,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而此刻从头顶传来却十分陌生,他的双手交叠在她胸前,宋奾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长。
宋奾数着他的骨节,一二三他这些日子进她房里的次数竟比上半年加起来还要多,说的话做的事也较以往大为不同,甚至有一种讨好自己的意味,让宋奾有些不敢置信。
她不是一个多疑的人,许多事情也不敢深想,她害怕想得太清楚最终伤害的是自己。
她只知道这里面也许有愧疚、有关心、有补偿,可唯独没有她想要的。
过了许久,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宋奾深吸口气,终是道:“母亲母亲一直再想要个孙子。”
孩子一直是宋奾心口一道梗,她想不明白,想了三年都不明白。
宋奾有时候会安慰自己,是端容郡主不喜自己,不想让她怀上,可这样的理由太脆弱了。
那道汤药是从琉璎轩厨房端出来的,他不会不知道。
这话刚问出口她便后悔了,其实是无论是端容郡主还是他都不重要了,那药她不会再喝。
只是没料到她刚想离开他的怀抱卫凌就先一步松开了她,也不再看她,后退两步,低低道:“孩子,不能要,母亲那边我会去说。”
宋奾心里笑了出来,你看,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也好,总归是知道了答案,没了遗憾。
离府
卫凌回到书房时脸色不愠,白亦不敢上前伺候,只把手里的药丸放在书案前就退到一旁。
只见卫凌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一下走到门口又返回去,一下坐下一下又站起来,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白亦从未见过他这样,在他看来郎君从来都是冷静的、理智的,就算情况多危急,又或是受的伤多重,郎君从来都不轻易显露。
所以今夜是怎么回事?早先时候回来不还是好好的吗,自己问他要不要摆饭他直接就拒了,说是回后院吃,回到后院发现夫人没回来又让厨房重新按照他的吩咐备菜,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他还想着郎君今夜又睡在后院的话那他今晚就不用守夜了呢
白亦看看外头,这会估摸着已近亥时,该歇息了。
“郎君可要安置?”
卫凌答非所问,“白亦,今日夫人出门做了什么?”
白亦心里一松,还好他先前问了一嘴那两个小厮,“夫人去了永兴巷的布坊,见了”白亦刹时住嘴,悄悄抬眼看了一下上头的人。
“见了谁?”
“这”白亦有些慌,“小厮说不大清楚,只道夫人前些日子救了个人,今日就是去见的他,后来夫人还在街上逛了逛,买了布匹,之后便回府了。”
卫凌极为敏悦,此刻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男的?”
“是。”
白亦瞬间觉得书房空气凝固了,将他困在其中,动弹不了。
卫凌不断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可白亦知道这时候最为可怕。
他十分后悔,当年就应该好好练武,那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白泽不是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案前的人终于出声:“出去吧。”
白亦心内长呼一口气,不过离开前仍叮嘱:“郎君,今日十五”
“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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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今日卫凌作为主审审理一桩“民告官”案。
民是城郊一户佃农,官是司农卿正。不过今日司农卿正没来,派了底下一个小吏来应付。
事情经由简单,不过是这佃户租了十几年的地,地主说收回就收回,且无故毁了佃户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粮食。
佃户先是告到了司农卿,不料司农卿未做理会,还道地主行之有据。佃户不服,直接敲响了顺天府门前的大鼓,敲了四五日最后只得了个“这事不归顺天府管”的答复。
只是司农卿与顺天府都没想到本该就此了结的一件事此刻竟被大理寺升堂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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