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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今天忏悔了吗 第2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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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说话。

“罢了,有亲人又有什么用,这十几年来不是都没来找过,现在人没了哪还指望人家来看一眼。”张大娘抹了抹眼角。

白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道:“张大娘,劳烦你了。”

“都是邻居,哪用得着说这些,当初我孙子生了病没银子看大夫都是荷娘帮的忙啊”

张大娘还在说,卫凌已经往灵堂走去。

人们看着他走上前,看着他在灵牌前跪下,看着他叩了三叩首,又看着他走到棺木前,伸手推开了棺盖。

张大娘想上前阻止,被白泽拦下。

他大概只看了一眼,合上棺盖,又到灵牌前叩了三叩首。

卫凌叩完出了灵堂,走出小院,在门口站了许久。

今日依旧寒风肆虐,没有太阳,天空被厚厚的云层覆盖着,似要下雨又下不下来。

白泽抬头看了看天,想着今天若是要回去还是得早些出发才好,可他一看到郎君的背影就什么都不说了。

郎君什么时候这样过?整个人丢了魂魄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也许别人不知,连白亦都不知道他来芩城是为了什么,可找荷娘这件事是他一人经手的,起初知晓缘由时他已是震惊得不行,端容郡主竟不是郎君生母,而郎君生母只是小小芩城里一个独居妇人。

可惜他们还是来得太迟了,郎君没能再见荷娘一面。

白泽正独自出神,前面的人突然出声:“屋子都看过吗?”

“还未来得及。”

卫凌点了点头,吩咐,“你留下来,等丧仪结束再回去。”

“是。”

卫凌约莫酉时回府,一下马白亦便迎了过来,脸色不大好,“郎,郎君。”

卫凌将缰绳递给他,语气凌厉,“有事说事。”

“这”白亦更不敢说了,“那银安堂那边找您。”

卫凌蹙眉,神情已是十分不耐,“何事。”

“说是夫人给郡主递了和离书。”

和离(三)

那一瞬间, 白亦瞧见卫凌握紧了拳头,虽不说话,但其周身已散发出戾气, 让人不寒而栗,白亦牵着马儿后退两步, 生怕伤及无辜。

其实到现在白亦也不明白,郎君对夫人的态度比起以前可好了太多了,怎么夫人好好的还想要和离?

不过不止他,怕是知道这事的将军府众人都惊掉下巴去, 往常温温柔柔的夫人从不对下人说重话, 对郎君、对郡主、甚至对三姑娘一直都是和颜悦色, 哪会像如今,直接上来就要和郎君和离。

这可不是说出去的话, 送出去的礼, 还能收回来, 夫人这一动作, 就算最后没成,那也是夫妻离心的事啊。

撇开其他不说,白亦实在是佩服夫人这份勇气。

卫凌已往里走,白亦连忙跟上。

银安堂里卫海奉,端容郡主与陈箬皆在, 人人面色凝重。

右侧首位坐着个人,目光落在对面花瓶上,一动不动, 卫凌进来时她淡淡扫过一眼即转回去。

卫凌没喊人,也没说话,只是盯着宋奾看。

他竟不知道她居然做到了这一步, 那一晚的事他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胡言乱语他就当没听过。

他不过离开一日,她连和离书都写好了?

她就这么想离开?

她知不知道和离意味着什么?

卫海奉与端容郡主中间的茶几上放着张纸,卫凌走过去,拿起看了一眼。

“但愿郎君得遇良人”

好一个良人!

卫凌气得笑出了声,那张和离书在他手心瞬间皱成一团。

端容郡主惊呼:“域川,你做什么!”

卫凌转向端容郡主,“母亲,你可满意了?”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端容郡主眼神慌乱。

实质上屋内几人都不知如何处理这件事,事发突然,宋奾态度果决,三人拖着拖着终于才拖到卫凌回府。

那夜长公主叫了秦公与秦隆几人商讨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几人一致认为将域川与奕娴强行凑在一起十分不可取,那夜的事说起来奕娴声名并没有受损,就算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他们也站得住脚。

秦公甚至狠狠斥责,让端容郡主十分没脸。

端容郡主恼恨得紧,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让奕娴出去一趟,后面的事是她按着俩人的头做的吗?

恼恨归恼恨,她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母亲说了,她要是再想动奕娴与域川,那今后长公主府她也不必回去了。

那时跟母亲说是说随时可以以七出之罪休了宋奾,可东夏朝律法严明,休妻要过公堂,要明示,届时她将军府的脸面往哪里放,她这个婆母名声又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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