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4)
在酒坊里撒野?”握着拳头道:“他就一个人,咱们手底下人多的是,还治不了他?”
“不要乱来!”梁坊主喘着气道:“他不一般!”
“不一般?”袁管事奇道:“坊主,这……这话从何说起?”
“这人不怕死!”梁坊主简单明了道:“他是亡命之徒!”
袁管事皱起眉头,狐疑道:“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愣了些,可是咱们也不必怕他……!”
“乡下愣小子?”梁坊主冷笑道:“擦亮你的眼睛,多看一看。三年前,在菜市口砍了脑袋的两名江洋大盗你可还记得?”
袁管事点头道:“记得,官府费了好大劲才抓住,那两人手底下有十几条人命……!”
“你可还记得当时行刑之时?”梁坊主说话之间,声音竟是情不自禁地微微发抖:“那天下着雨,刑场四周人山人海,我也在其中。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两个死刑犯就在刑台上吃了最后一顿饭,脑袋快要丢了,他们却喝酒吃肉淡定无比,该吃吃,该喝喝,没事人一样,现在想起当日他们的眼睛,我还……我还心有余悸!”
袁管事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刚才楚欢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就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梁坊主的手有些抖:“楚欢的眼睛,和那两名死囚犯的一模一样……!”
袁管事闻言,打了个冷颤。
“他们都是不怕死的人。”梁坊主心有余悸轻叹道:“咱们……咱们是真惹不起!”
袁管事突然地将手中的菜刀放下,屋内气氛一时极为僵硬,半晌过后,袁管事才小心翼翼问道:“坊主,难道……难道咱们要让这样的祸根留在咱们酒坊?”
“不行,万万不行!”梁坊主坚决道:“这样的人留在酒坊,我……我睡不踏实。”顿了顿,又道:“不过咱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咱们对付不了他,有人能对付!”
“谁?”
“大东家!”梁坊主冷笑道:“还有几日便要开窖,大东家一定会过来。到时候我会将此事报给大东家,以大东家的性子,绝不会留下这样的匪人……!”
袁管事眼睛亮起来:“坊主,我明白了。咱们是要借大东家的手,将楚欢赶出去。大东家赶他走,与我们无关,到时候楚欢也就怪不到咱们的头上!”竖起大拇指:“大东家,您实在是高,小的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沧江之水,连绵不绝,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
楚欢回到晾堂,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谁都以为楚欢必然会被赶出和盛泉,却没有一人想到他还能重新回来。
在牛金惊讶的注视下,楚欢拿起铁锹,开始搅拌熟粮堆,瞥了牛金一眼,楚欢笑道:“坊主请我去喝茶,茶喝完了,自然要回来做事!”
牛金回过神来,抬起手,竖起大拇指,一脸的崇拜。
夜随
楚欢当众顶撞袁管事,最后却神奇地留了下来,这很快就在酒坊之中私下传播,只两三日时间,酒坊中几乎无人不知,但是却没有一人敢在明面上说出来。
只是自那以后,和盛泉的伙计们看楚欢的目光开始变的不同,大家看到这个新进来的伙计,都显出几分敬畏之色,与楚欢同室的牛金和黄复说话之时,也变的小心翼翼起来。
只不过楚欢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柔和,说笑之间,牛金和黄复的紧张也就慢慢消除,多了敬畏。
梁坊主和袁管事这几日却是十分的老实,那袁管事平日里最喜欢背负着手在各房走来走去显摆威风,可是经过那次事情之后,他却是两三日没有往晾堂去。
楚欢这两日听到最多的,却是伙计们开始谈起开窖的事儿,他对此并不明白,这天夜里询问黄复二人,黄复便解释道:“开窖是行话,说的俗些,那就是取酒了!”
“是往酒窖里取酒?”楚欢问道。
他既然暂时栖身在和盛泉,心知对和盛泉能对了解一些总是好的,而且平心而论,虽然楚欢早已经脱离了调酒师的职业,但是他的骨子里对酒文化还是有一丝眷恋,也充满了一定的兴趣。
“当然啦!”黄复比起牛金,更要健谈几分:“你是不是见过酒库?”
楚欢点点头,他进来和盛泉的第一天,就在外部看过酒库,面积庞大得很。
黄复笑道:“你看到的只是外窖而已。”
“外窖?”
“不错。”黄复道:“在酒库的下面,还挖有内窖……外窖和内窖,一字之差,但是相差却是天壤之别……!”
楚欢来了兴趣,身子往前倾了倾,又瞥了旁边木板床一眼,那虬髯大汉一如既往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睡觉,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楚兄弟,你听过竹清酒,对吧?”黄复问道。
楚欢点点头。
“那你觉得竹清酒味道如何?”
“甘冽清爽,芳醇无比,确实是一等一的上等好酒!”楚欢真诚道。
黄复点点头,道:“竹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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