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 3)
房间里只留下了余淖和宿朝之两人。
余淖心跳突兀不知道应该怎么打开话题,宿朝之则是心思完全不在这里,片刻间一时没什么人说话,整个氛围顿时都沉寂了下来。
越是这样,就越让余淖感到局促不已。最后他心里一横随便找了点事说,很快又在宿朝之平淡的回应下提前结束了对话,接待室内的空气不可避免地愈发显得尴尬。
余淖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去拿一壶新茶。
不用麻烦了。宿朝之喊住了他,余淖,你先坐会。
听到宿朝之叫自己的名字,让余淖的眼睛微微一亮,顿时乖乖地坐了回去,但是在接下去的对话中,眼底的光芒又瞬间黯淡了下去。
宿朝之看着他问:刚才毕家的那个小子,我记得一直跟你玩得挺好。故意做出那样子的事,如果没猜错的话,也是为了你吧?
好不容易开启了一个话题,却显然并不是余淖想听到的内容,而最重要的是宿朝之以前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这时候再次提起,显然是因为跟那个名叫陆安生的男人有关。
这件事上余淖也知道自己吃亏,虽说并不知情,但是以他对毕柳的了解,在之前那蠢蠢欲动的做派下也应该有所猜测,没有及时阻止,就不怪宿朝之会把这账算在他的身上。
余淖嘴角紧抿,脸色难免有些发白:这件事是他们做得不对。
我知道那个毕柳跟你的关系不错,多少也应该卖你们余家一点面子,但是连我的人都敢动,总归还是需要吃点教训,小惩大诫。宿朝之说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回头也好好跟你的那位朋友说说,没事不要这么想不开,没有能力就不要总想着帮人出头。做事之前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小心迟早将他整个家族都拖下水。
余淖愣愣地看着地板,满脑字都是我的人,一时间连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宿朝之看着余淖这幅模样,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他当年就有所察觉余淖的心思,对他虽然没有那方面的感觉但也不算反感,就连当初家里出事余淖被送出国外,非但没有感到半点心寒,甚至非常能够理解余家长辈的那种做法。只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年后再相见,余淖似乎不但没能绝了心思反而更添不少执念,导致余家的那些长辈也跟着企图撮合。这无疑就成了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接待室内随着两人的沉默再次安静了下来,直到服务生轻轻地敲了敲房门,提醒道:少爷,楼下的宾客都等着您了。
今天毕竟是余淖的生日宴,他才是今晚的主角,如今宾客全部抵达,自然是需要他去露面招待。
余淖讷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话落,宿朝之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先去忙吧,我接了人就去楼下。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不用猜也知道要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真的是不管去哪都要想随身带着。
如果说先前毕柳的事情还让他心存侥幸,那么那一瞬间,余淖终于觉得有些心死。
或许当年出国的时候起,就已经注定是要错过。
眸底的神色彻底黯淡,看着宿朝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了接待室,余淖在原地站了很久,也终于有些失神地迈开了脚步。
有两个身影站在不远的转角处,注视着那个单独下楼的背影。
余老爷子看着孙子这幅样子,止不住地感到心疼:这个宿朝之,可真的是不留半点面子。
席修然语调无波:不管留不留面子,总之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让小淖断了这份心思,别再去招惹这个姓宿的了。
余老爷子多少有些不甘:可是
没有可是。席修然淡淡将话打断,似笑非笑地垂了下眼眸,老余,是不是我这些年有些脾气太好了,你什么时候起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轻飘飘的话过耳,余老爷子感到背脊一凉,神态恭敬地弯了弯腰:不敢。
席修然扫了他一眼:希望你能记住,我只是因为承的那个人的恩情,才世代守着你们余家。但这一切,也完全是在我愿意的基础上。如今你们这些后辈一代不如一代,这些我也都忍了,只希望多少能够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做出过分愚蠢的事来。我欠的是他,可不是你们。哪天我若没了这份闲心,随时可以一走了之,到时候你们余家最后发展成个什么样子,可就跟我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余老爷子听得冷汗直冒:席先生对余家的恩情我们一直记着,从不敢忘。请尽管放心,小淖那边我会去劝的,一切都会听从您的安排。
那样最好。席修然的视线在余老爷子的身上停留了许久,到底没能从余家这位后人身上看到半点那人的影子,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小淖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事,我也不愿意让他受这样的委屈。但是那个宿朝之现在确实是一个沾不得的角色,离他远点,对小淖并不是什么坏事。
余老爷子连连点头:是,是。
席修然顿了一下,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