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1 / 3)
傅四。宿朝之要笑不笑地勾起了嘴角,你能活这么久我也是确实没有想到,只是这么多年没见,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傅司言家中还有三位兄长,排行老四,因此朋友间也经常叫他傅四。但是那都是早年间私底下的称呼,单单以宿朝之这个宿氏集团掌舵人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这样叫他的。而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只有
有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过分震惊下让傅司言久久地站在原地,无数种可能与不可能的设想疯狂地占据着他的思绪,好半晌才迟疑地再次发出声音:你这是想起来了?
宿朝之神色无波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傅司言下意识地回头朝已经没了人影的楼梯口看去。
宿朝之提前回答了他的疑惑:我还没有告诉凤凰。
傅司言依旧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过分突然的消息,脱口问道:为什么?
宿朝之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许久后才再次开口:如果你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傅司言最近一直绞尽脑汁地去探究陆安生的计划,闻言心头顿时一凛:你的意思是,你已经
其实我还没有完全地都想起来,但是,以目前知道的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已经足够推测一二了。宿朝之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整个眼眶都很是深邃,即便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地再作回想,依旧感到整个胸口满是揪心的痛,他在试图将自己的元神,逐步地转移到我的身上。
傅司言跟着陆安生追逐了宿朝之那么多世,虽然之前也多少有过一些猜测,却是从来没有往这个荒诞的方向去做设想。
此时从宿朝之的口中得到答案,声音不由地稍稍抬高了几分:他疯了?!!!
是啊,真是疯了宿朝之的表情像是在笑,却是笑得很是惨淡,他微微往后退了几步来到了阳光下,抬头任由阳光刺得满眼生涩,话像是在说给傅司言,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但是既然让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让他继续做这种疯事。
傅司言因为担心陆安生,一直以来都不支持他与宿朝之的接触。但是如果轮到对凤凰的关心,他也知道跟前的这个男人比起他,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神态落入眼中,让傅司言暂时收起了所有的个人情绪,尽可能快速地消化了全部的信息量后,缓缓地吁出了一口气:不管你准备怎么做,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五百年前的血噬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宿朝之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窗口,转过身去:去外面说。
当年诛妖师各派联合围剿妖族的事情, 经过几百年的传述早就已经演变出了无数的版本。但是不论是在哪一个故事里,也不论妖族在这些传闻中是正是邪,有一点都是无比相同的, 那就是在血噬之夜当天,黑龙伏诛, 凤凰堕魔。
傅司言那天其实并不在场, 当时家里的几位兄长恰好有些事情安排, 将他差走了,让他正好避开了这天昏地暗的一战,也成为了家族中唯一的幸存者。等他抵达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了满目的疮痍, 遍地的尸骨,以及仿佛完全丢失了灵魂的凤凰。
是的,傅司言没有看到黑龙的尸体, 也不知道是和传闻中一样受创灰飞烟灭, 他看到的只有那一身黑衣被凤凰紧紧地搂在怀里,死活都拽不出来。
宿朝之平静地听傅司言说着, 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 平静地点上。
事后的情形他自然是不知道, 此时光是听着这样的描述就止不住地感到心疼。
在这一瞬间他是真的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去管凤凰自己的想法,单纯的,自以为是的, 一意孤行的,用自己的死亡去换取活下去的机会。
可仔细想想, 有的时候, 反倒是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如若不然, 又何必这样绞尽脑汁,不惜一切代价地要重塑他的元神,将他重新地复活回来。
宿朝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的感觉瞬间充斥满了整个喉咙口,猝不及防下让他狠狠地呛了几口,等重新平静下来,留意到傅司言询问的视线,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其实,也就跟那些传闻中的差不多吧
从昨晚开始,就陆续有一段又一段的记忆从宿朝之的脑海中浮现。每一段的记忆都像是一把利刃,越是迤逦美好,就越是将他的心头扎得鲜血淋漓。这些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成许多前世的记忆,而在其中,最为完整的无疑就是五百年前的所有回忆了。在那时候,黑龙的所有元神都是完整的,有些深深烙印在深处的东西自然是怎么也不可能抹去。
当年的那场大战确实爆发得有些太过突然,诛妖师那边有备而来,妖界各族无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战火被彻底点燃的时候,他们和以往那样正在竹林里抚琴吹箫,直到突如其来的杀气破坏了整片宁静,血夜降临,只剩下一片杀孽。
妖族和诛妖师之间的纷争早就持续了近千年,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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