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 / 3)
着点湿意。
“二叔公。”陆无砚微微颔首。
跟着后面的方瑾枝牵着陆钟瑾,也行了一礼。
二老爷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快进去的,去看看老爷子最后一眼。”
方瑾枝牵着陆钟瑾,跟着陆无砚进去,老温国公的灵柩停在大堂的正中位置,漆黑的棺木没有多阴森的感觉,却让人无形觉得有一股压迫感。
方瑾枝刚进去的时候,就低下头看了看身边的陆钟瑾。陆钟瑾年纪还小,方瑾枝担心他害怕这样的场景。可是陆钟瑾伸长了脖子,瞧瞧这里,敲敲那里,竟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这不由让方瑾枝略放下心来。她决定一会儿拉住陆钟瑾,不让他靠近棺木。陆钟瑾还太小了,不懂得什么是死别。那就暂时瞒着他,不让他知道也好。
大堂内跪了一地陆家的晚辈,陆家子孙颇多,如今期期艾艾的哭声参杂在一起,将整个大堂染上了一份悲情的情绪。在这种悲伤的情绪渲染之下,方瑾枝的眼角也略微有些红了。
方瑾枝是自小就来了温国公府,虽说她小时候因为一双妹妹的缘故过得担惊受怕,可是这温国公府却承载了她所有的年幼时光。
虽说方瑾枝和老温国公的接触并不多,可毕竟是相处这么多年的亲人。如今他就这样静静躺在棺木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方瑾枝脑海中忽然浮现第一次见到温国公的情景,那是在她刚搬来温国公府不久的时候,在府里的家宴上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年的他眼中是深含的精光,他言语极少,只在子孙言论时偶尔点点头,或摇头点播几句。后来方瑾枝记忆里的温国公就是那个提着鸟笼子,一早一晚去后山遛鸟的老人家了。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就这么轻易地阴阳两隔了。
“不好了!老夫人也跟着去了!”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一等丫鬟忙进来禀告。
“母亲!”
跪在温国公府前的二老爷和三老爷急忙起来,冲一般地朝着老夫人的屋子跑去。其他子孙也急忙跟了过去。
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奴仆伏在床边痛哭不止,直到别人过来拉她们,才把她们从床边拉开。
老夫人为人一向宽厚,不管是对待晚辈还是对待下人都还算不错。如今竟这么走了。
“母亲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就走了?明明早上她还好好的……”二老爷抹了一把眼泪,几度哽咽。
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哭着说:“老夫人早上用过早膳以后,把咱们都遣了出去,说是要睡一会儿,谁都不要进来吵她。奴婢们也候在隔间里,免得她有什么需要又找不到人。奴婢还从围屏望了一眼,见老夫人睡梦里嘴角还带着笑呢……谁想到再进来的时候,老夫人就已经走了……”
她说到这里,就掏出帕子来擦眼泪。
“母亲!”二老爷恸哭不止,“母亲刚走,您怎么也跟着去了,您这是让二痛死啊!”
三老爷抹去眼角的泪,拍了拍二老爷的肩膀,安慰:“二哥,你不要这么想,咱们的父亲和母亲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了几十年了。如今父亲大人先走一步,咱们母亲是舍不得他独行,才一并跟了去。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其他人也来劝,都说两位老人能够同一日辞世,那是天大的缘分,黄泉路上能够结伴,来世还能再结一段好姻缘。
幸好老夫人的棺木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家仆们将老夫人的棺木也抬到了大堂,和老温国公府的棺木并排摆在一起。
两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就交代过晚辈,等他们走的时候要葬到一块。
守了一整日,晚上大家匆匆吃了口东西,轮流歇着。毕竟两位老人灵柩前是不能断了人的。
陆无砚和方瑾枝虽然已经从温国公府搬出去近两年,可是温国公府里的垂鞘院还是原来的样子,谁也没有动过这里的一砖一瓦。
晚上,陆无砚和方瑾枝还是歇在这里。
小钟瑾虽然不明白死亡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所有人都在哭,阴郁悲伤的气氛还是感染了他。到了晚上,他不肯去找奶娘,搂在方瑾枝的脖子不松手。
“瑾枝不怕,娘亲今天陪着你。”
“真的?”陆钟瑾越过方瑾枝的肩头,看向立在床边的陆无砚,“爹不会半夜把我扔出去?”
方瑾枝刚刚忍下笑,陆无砚那边冷哼了一声。
“不管!我不走了!”小钟瑾钻到方瑾枝的怀里,死死抓着方瑾枝的手。
方瑾枝轻声哄着他,直到把他哄得睡着了,才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也没让奶娘把他抱走,把他放在床里侧。
望着熟睡的陆钟瑾,方瑾枝轻轻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自己有些亏欠这孩子。别的孩子可以日夜缠着自己的娘亲撒娇,可是陆钟瑾却是自小就很少睡在方瑾枝身边的。时常等他睡着了,陆无砚又会让奶娘把他抱走。
他更是没有吃过方瑾枝一口奶水。
“我不管,今晚不送他走!”方瑾枝在陆钟瑾身边躺下,把陆钟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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