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突然自言自语——夏目大人好有演戏的天赋~台词什么的背得棒棒哒!
其实是在跟常人看不见的妖怪说话好吗?!每次说完都后悔死了!
突然跑起来或者说有事先走——夏目大人超有运动天赋的~喜欢独处的男孩子最可靠了!
其实是有妖怪扑过来!其实是突然被不管不顾的拉走啊!
时常看向窗外,目光很沉痛很忧郁很挫败——你们都滚开让我来温暖夏目大人!夏目大人一定吃了很多苦!
其实是看到树先生又从树上掉下来摔到了头!或者是麻雀小姐又吃撑了蹲在树上飞不起来!
会跟植物或者动物打招呼——夏目大人太有爱心了!夏目大人很温柔!
夏目:“……”总觉得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很好的脑补呢。
放学回家的时候夏目还有点蔫蔫的,本来很亲切的同学突然化身痴汉什么的……
“秋,一直以来听说人类挤压了妖怪的生存空间我还不信,”他喃喃的对头顶的麻雀小姐说,“现在发现这么可怕的种族,妖怪怎么是对手啊!”
“啾~”麻雀小姐心有余悸的应了一声。
夕阳的颜色红艳的不正常,金红色的余晖铺满世界,映射出鲜血一般的颜色。这个时刻是妖怪游荡之时,因而被人类称作——逢魔之时。
夏目感到有一阵风从头顶掠过,抬头看时,赫然是一只黑白羽毛的鹤,它口中凄婉的鸣叫着,向山的那一边飘摇而去。
几点水意落到夏目脸上,夏目抹了一把,指尖是刺目的红。
“他受伤了!秋!”他呼唤着麻雀小姐,“我们去看看!”
麻雀啾的一声飞了起来,从空中跟随着奔跑的孩子。夏目牢牢盯着低飞的白鹤,全然不知道他正被渐渐引离人群。
脚下的触感从柏油路面到丛生的杂草,他踏着余晖奔跑,经过灌木时发出刷拉拉的声音,傍晚的山林是前所未有的阴暗,麻雀小姐被一支横生的枝条阻挡了一下,再想跟上时却发现已经不见了小小孩子的身影。
“啾——”焦急的鸣叫在山林中回荡,但那个远去的孩子却再也听不到了。
夏目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是一味的跟着白鹤,渐渐的奔跑都变成了盲目。
左腕上突然传来一阵锐痛,他脚下一乱,被树根绊了一跤,一头磕在地上。
“痛……”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茫然的环视四周,“这是哪里?”
空气似乎变得无比粘稠,沉重地压在他肩上,令他的呼吸都有些不畅。这种感觉他无比熟悉,每次蓝对他下狠手时他都有这种感觉,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心情沉重。
他知道,那是杀意,他被杀意笼罩了。
引他来的人,想要他死。
虽然手腕上的纹路及时示警让他挣脱了精神的控制,但此时后退已经太晚,他不得不向前走去。
借着霞光,他勉强能看清脚下弯弯曲曲的路径,似乎是进山的猎人踏出来的。
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他看到了长满青苔的石阶,视线沿着石阶向上延伸,是半朽的暗红的鸟居,本来应该是圣洁的神明驻地,此刻却充满着阴森煞气。
这是神社,却不知为何会被荒废,为何会气息如此不洁。
夏目只犹豫了一瞬,就沿着石阶慢慢的走了上去。走在石阶上,夏目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经年不散的血气,低下头仔细查看一番,果然在石阶的中部发现了残存的大片黑红色印记。
他抽了抽鼻子,判定了这血属于人类。
为什么会有血迹?而且看这血量,死的不只是一两个人。
夏目绕过血迹,终于爬上了石阶的顶端,残破的神社在他眼前展开全貌,与此同时,天边最后一抹光明被黑暗吞没。
——黑夜,来临了。
☆、 白鹤的骨笛(中)
这座神社堪称雄伟,古旧的推拉门只剩一半摇摇晃晃,但这丝毫无损它的威严,最起码夏目现在站在这里,只觉出自己的渺小。
“嘎——嘎——”群鸦躁动,它们在神社的檐角上盘踞,不祥的暗红双眸齐刷刷的盯紧了地下的孩子,眼里的渴望让夏目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里到底是……”夏目不由得握紧了左腕,想从那印记上汲取一丝温暖。
恰逢此时,神社的推拉门嘎吱一响,惊得夏目连忙后退,险些一脚踩空滚到台阶下去。
他运气很好——有人在背后托住了他。
“真是稀奇,这里竟然会来外人。”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永远带着嘲讽。夏目眼前一花,下巴就被人钳住,只能被迫抬头迎接那个人的审视。
“小孩子?她最喜欢小孩子……”后半句话微不可闻,要不是夏目的五感远超常人,也许会漏听了去。
这无疑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但他眉目间常含冷肃,半黑半白的怪异发色更让他显得不好接近,他长久审视了面前这个年幼的孩子,在他浅琥珀的眼眸上停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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