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3)
夏目说,只有王能引导王。
王?他吗?突然觉得把这两个名词凑在一起有点可笑,但是夏目没有笑,只是用那双璀璨的金杏色妖瞳注视着他,很久,微笑。
【好好享受现在的轻松吧,纲君,很快,】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促狭,【热闹非凡的未来就会到来了。】
然后那个貌似与夏目同为王者,沢田纲吉最不愿面对的那种气势惊人的人,散漫的撩了撩羽织,【说的也是呢,未来的。】
沢田纲吉听不懂最后一个单词,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
脑海中掠过许许多多的东西,沢田纲吉闭了闭眼,想起过往懦弱的回忆,想起友人的笑脸,这是他的至宝,也将转化成最热烈的【红】,可他就像一个空有宝山的人,不懂得如何去挖掘,甚至挥霍掉这些宝物。
他记不住太多符文,一离开夏目就发动不了魔术,他能感觉到吠舞罗众人的视线,无论如何,都不想让这些人失望,但是……
有人发出了轻微的叹息,是最温柔的无可奈何,柔软的浅琥珀色在眼底潋滟,年少的魔术师轻盈的向前两步,黄金表链碰撞镶嵌白水晶的表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纲君,跟我念——”
☆、 会面
对阴阳师来说,咒文可以诛杀邪秽,颠倒阴阳;而对于魔术师来说,咒文则意味着更大的可能性,他们可以心随意动的高飞,或者操纵自然的风雨雷电,他们不会将咒文称之为咒文,而是会更倾向于西方的说法——咏唱。
沢田纲吉当初听讲的时候,就差点睡过去,什么工程什么小节,完全云里雾里,他只记住了夏目的一句话:
【让心与咏唱共鸣,让力量流淌于字里行间。】
此时此刻,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又是为了什么而使用力量的呢?
大概是,所谓的守护吧!
“素之流火,血继之契约,涌动之风以意志阻挡,关闭生天之门,从符文中释放,在奔流的金红中徘徊吧!”祈祷般在胸口握拳,金红的眼眸直直对上温润的浅琥珀色,隔着沸腾的火焰,魔术师向他微笑着,似乎包含着无限的欣慰和自豪。
【做得好,纲君。】
下意识的,沢田纲吉也回以微笑,一次性释放出庞大的火焰,避无可避的大范围攻击让一直抱有玩闹心理的泰拳高手也变了脸色,“开、开什么玩笑!这种火炎人家撑不住了啦!”
斯夸罗再也无法作壁上观,顾不上愤怒的咆哮几句,迅速点燃了雨之炎。
该说不愧是沢田家光的儿子,彭格列初代的直系子孙吗?这片连世界都要淹没的金红,真是无比耀眼啊,大空的火炎从来如此夺目,只是沢田纲吉的火炎比起boss的来,更为理性和包容。
饶是如此,两人也是颇费了一番手脚才拦下火炎,而这个孩子,还不到十岁。
甚至能跟当年的boss平分秋色了,斯夸罗眼神复杂,他见沢田纲吉完成惊艳的一击后,在原地喘息,显然耗尽了力量。他身形一顿,然后急迅的掠出,目标直指沢田纲吉的后颈。
还是快点打晕带走吧!反正他们得到的任务,只是把泽田纲吉带回彭格列总部而已,他下手有分寸,沢田家光想必也不会计较,再拖下去,不知道又会出怎样的变故。
沢田纲吉正在脱力之时,显然躲避不及,褐色的眼眸有些恐慌的倒映出银发剑士的身影。周防尊皱了皱眉,火焰刚起又熄灭,他低下头,重新点了一支烟。
烈日当头,却有一道清澈的月华奔流而下,年少的魔术师指尖似乎缠绕着无形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是月华的潮水,银闪闪的液体旋开一个美妙的扇形,逼得银发剑士后退几步,却也没有追击,安静的在泽田纲吉身边旋转,犹如骑士般肃穆而高华。
【魔术礼装:月灵髓液!】
斯夸罗提剑皱眉,“你要插手彭格列内部事务吗?!”
“我并没有什么扩张势力的野心,也不想与彭格列为敌,”夏目摇了摇头,神情很严肃,“但是纲君,我只会把他交到他父亲手里……沢田先生这次没有来吗?”
沢田家光为什么不亲自来接他的孩子,斯夸罗一想到原因就暴躁,本部出了叛徒这种事是不能拿出来说的,不然在沢田家光计划周全的情况下,沢田纲吉为什么还会被掳走?还被带到了爱尔兰那种地方!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见斯夸罗不回答,夏目了然,“不能说的原因吗,那么就更不能让你带走纲君了,这是身为一位父亲的态度问题!如果就这样把纲君送回沢田夫人身边,纲君与父亲之间一定会产生裂痕的!”
斯夸罗一怔,他是个合格的剑客,合格的暗杀……不,明杀者,思考问题也因为处理公务的原因倾向于政治论阴谋论,从情感上考虑一件事,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在爱尔兰相遇,夏目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帮助他查探,斯夸罗其实心底已经认可了这个少年的人品,高洁,仁慈,宽和,对待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温柔之极,现在他严肃的提出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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