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 第7节(3 / 5)
丈夫纳妾,这不是大度,这是脑子有问题。
更何况,就算自己真脑子有问题要给丈夫纳妾,也绝不会让李妈妈去挑人,这婆子的心思就差挂在脸上了,想到此,皎娘又不禁暗暗叹息,当日爹娘之所以答应这门亲事,就是觉得潘复既无父母也无兄弟姊妹,虽孤清却落个拎静,有个衙门里的差事,不能大富大贵却能养家活口,不富贵便不会有吃喝嫖赌那些恶习,也不大会有人上赶着巴结,谁成想认识了京里来的梁惊鸿,参股医馆,赚了银钱,这还没富贵起来呢,李妈妈就惦记上了,爹娘若知道,不知道后不后悔。
相公不过是个衙门的文书小吏,参股也不过赚了点儿小钱,就有人惦记上了,可想而知那些真富贵的了,念头至此却不知怎么竟然想起了梁惊鸿,不仅摇了摇头,怎想起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了,想来是前次他给自己看诊的时候,李妈妈不时偷望他的缘故,一个老婆子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青春女子。
不想跟这婆子再说这些,便挥挥手遣了她下去。李妈妈虽有些失望到底不敢造次。
皎娘也未往心里去,想着明儿就跟叶氏往别院去了,虽说自己跟叶氏自来投契,走动的也亲近,到底自己是个陪客,那别院再好,总归也不如家里自在,加之自己又有择席的毛病,往后几日指定要睡不好,便趁着今儿在家,早早便睡下了,这一觉倒睡得极踏实。
皎娘是睡踏实,却有心急火燎睡不踏实的,梁惊鸿虽也早早便上了榻,可一想到明儿就能把人揽在怀里,想怎么亲近便怎么亲近,心里那把火烧的便愈发的旺,哪里还睡得着,翻来覆去如烙饼一般,直到听到街上头陀报晨的梆子声索性不睡了,一咕噜起来往院子里的空地上打拳。
出了一身汗,方消下了一些火气,沐浴更衣过后,瞧了眼架子上的漏刻,时辰尚早,估计表姐这会儿刚起身,只得寻了本书坐在窗下消磨功夫,只是举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翻页,倒是不时抬头看看架子上漏刻。
潘明成进来的时候,便见手里虽执着书,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架子上的漏刻,神色颇有些急躁难耐,一副恨不能上去砸了那漏刻的样儿,哪有半分平日里世家公子的从容气度,不禁打趣道:“难为这时节惊鸿兄还能看进书去,当真令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见他,梁惊鸿放了手里的书道:“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潘复那边可妥当?”
潘明成也不跟他客气,坐了下来道:“惊鸿兄把那南边倚泓轩的台柱子南楼月都弄来了,还有什么不妥当的,有南楼月陪席,昨儿可是溜溜儿喝了一夜酒,这会儿睡得跟头死猪一般,便是用开水烫估摸都醒不了,你尽管放心,便是醒了也舍不得家去的。”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玉先生当日怎么想的,竟应允小师妹嫁了潘复。”
见自己一提起皎娘,梁惊鸿脸色有些沉,便知他心中不喜,也不好再说下去,打了个哈哈岔过话头,说起北国那边儿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皇室秘闻。
皇室秘闻
潘明成道:“惊鸿兄听没听说北边新封了左右贤王,这左贤王是嫡长子倒不新鲜,而那位右贤王的人选,倒有些稀奇,惊鸿兄可知是哪个?”
梁惊鸿却挑了挑眉:“萧璟瑀。”
潘明成愣了一愣继而道:“惊鸿兄倒真是猜得准。”
梁惊鸿却道:“看来真是他了。”
潘明成道:“前日里跟几位先生吃酒,席间说起北国逸闻,对于这右贤王的人选,先生们颇有兴致,便都猜了一猜,几位皇子都可能,唯有萧璟瑀无人提及,怎的,惊鸿兄竟会猜到。”
梁惊鸿自然知道潘明成的意思,这萧璟瑀是北国圣元帝的老来子,这位圣元帝身体康健颇为长寿,又好女色,后宫中美女如云,故此皇子也生的多,有整整十六位皇子,这萧璟瑀正是二十年前老皇上六十五上得的,是老来子,皇子中最小的老幺,自落生便颇得老皇帝偏爱,按理说如此得宠的老来子,封个右贤王也在情理之中,可坏就坏在这萧璟瑀的生母虽是一位大美人,却并非北国人。
也就是说萧璟瑀虽是北国皇子却有一半异国血统,不能算真正的北国人,虽地位跟旁的皇子一样尊贵,可在储位之争中这一半的异国血脉便是大忌,而北国的右贤王虽不比左贤王要紧,却也是手握重权,若有异心,岂非动摇国本。
更何况萧璟瑀又有个风流浪荡之名,便南楚这边都听说了不少他那些风流故事,还被说书的编成了故事,在茶楼酒肆中广为流传,这样的人当了右贤王,岂不荒唐,故此,只要对北国的形势有些了解的,便不会猜他。
可梁惊鸿却不认为那萧璟瑀是个只知风流浪荡的纨绔皇子,若果真如此,北国的老皇帝绝不会如此偏爱,那老皇帝可不是吃素的,一国之君,若是连这点儿识人之能都没有,如何能统御文武百官。
更何况,自己虽未见过萧璟瑀,却知道他的诗,萧璟瑀虽是北国皇子,却颇有文采,常吟诗作对,有那猎奇的书商特意归拢收集,印成诗集发售,因多有清丽缠绵,悱恻婉转之句,极受闺阁女子们喜欢,即便南楚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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