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3)
初见哑然,被他抓住手腕拉到身前,右肩重重撞上他的额头。从腰到后背都被他的手臂环住,紧紧地,一动也不能动,被手臂勒得太紧,有些喘不上气……
楼道里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
爸妈还坐着在低声交流,看到这一幕,顿了顿。然后妈妈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好好安抚检边林。毕竟他从小是跟着爸爸从广东北上来到杭州,检爸从小带他到大,现在这状况,挺可怜的。
初见感觉得到他的不安,很浓郁。
她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肩,低声说:“没事的,没事的。”这还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充当“安慰保护”他的角色,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离得太近,鼻端都是他的味道,混杂着医院的,让她越来越不知所措,可是不能推开,这时候肯定不能推开。
最后还是检边林放开她:“抱歉。”
还是抱歉。
初见懵懵的,不知该继续安慰,还是做些什么。最后给自己找借口买宵夜,下了楼。她实在慌,就给童菲发了个微信:睡了吗?
这时候最有可能没睡的就是这个劳模经纪人。
很快,童菲回过来语音:“没呢,陪我家艺人拍夜戏呢。干嘛半夜不睡?被非礼了?”
初见:……检边林爸爸情况忽然不好,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童菲:用你的身体啊。
初见:……
童菲继续丢了一条语音,很是感慨:“哎怎么这么可怜啊他,我本来还想等你回来时候和你说呢,谢斌今天和我谈合同时候提起来的,说检边林体检报告不好,回来就要开刀呢。真是事赶事啊,你好好安慰人家吧,没有爱情也有整整二十二年的友情啊。”
要开刀?初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重复听了遍。
两辆救护车停在楼门外,几个医院工作人员站在那儿聊天。很快,又有一辆开进来,初见就在救护车的蓝色灯光里,脑子空白地呆站着,直到人家说快让开,她才从忙退后两步,撞上了墙壁。
童菲见她没回话,继续补充:“本来人家都没打算告诉我,因为要和他们签合同确定我们家演员和编剧的工期,本来要明年年初开拍,可说是要等检边林的时间,后来谢斌看我是自己人,才被我套出话来实际情况。我也不知道什么问题,说不定是小手术。”
她听完,心仍旧悬着。
语音又丢过来:“也不对,说是至少要休息三四个月,应该也不是小手术吧?”
初见只觉得手软,险些握不住手机。
难怪一直觉得他不对劲……
他又不说,谁都不说,这次因为检爸爸的事,更不可能说了。
初见心乱糟糟的,绕着医院大楼走了好几圈,从有灯光的地方走到阴暗处,如此反复了数次终于上楼。
这次她没有躲开他,直接坐在他身边,因为是连着的椅子,连着他身下的那把也有动静,本来闭着眼睛强迫自己静心的男人睁开眼。
“楼下没东西吃了。”初见小声说。
他没应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初见声音更轻了。
检边林在略显苍白的灯光下,凝视她。
初见还是觉得要问清楚:“你怎么不说话?”
“没有,”他下意识转着自己的那个小尾戒,轻摇摇头,“没有想告诉你的事。”
初见蹙眉,看着他站起身,走到手术室外背对着自己。
完全是一副避开她,不想让她再问的样子。
我的小女孩(4)
到天大亮,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医生走出来的同时,检边林迎了上去,和医生短暂交流。对方告诉他,检爸已经从手术室直接被推进了重症监护。手术很成功,只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里有十几个钢钉,迟早也需要新手术,胯骨要换成人工的。
这算是让人暂时安心的好消息,初见和父母也都松了口气。
二十四小时后,检爸爸顺利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这期间,检边林都一直和她避开直接交流的机会。只有在他想要给检爸换干净病服时:“出去问问护士,医生什么时候来检查。”
初见哦了声,走出去两步。
不对,医生不是刚走吗?
身后床帐被拉上的声响,解释了他的“谎言”。
到第三天,让她摆脱这种无交流尴尬的人,竟然是拎着一袋水果再次来探望的李老师。李老师和检爸说了会儿话,慈祥地攥住初见的手,放在手心揉搓:“你们要不要回学校去看看。”
学校?
初见无法想象检边林出现在校园的画面:“他不太方便吧?”
“今天是星期六啊,只有初三在补课,没关系的。”李老师盛情邀约,估计是想用往昔少年回忆,缓和她和检边林的关系。
初见不笨,老师心里的小九九,她想得明白。
虽然,她不是为了“和好”,但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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