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1 / 3)
在卢茸凝滞的视线里,汇款单变成数张废屑飘落在地上。
老大。周围的男生都惊呼出声。
陈胖子将手拍了拍,说:走吧,找地方练武去。
他只是在看到汇款单的最初高兴了下,马上就冷静下来。这么多钱要是拿走,这小野人肯定会告到学校。钱要全部还回去不说,肯定还要请家长,他那跑大货车的爹,又会将他一顿好揍。
既然这小野人惹他不高兴,那他也不能平白就把汇款单还回去。
几人勾肩搭背地往前走,长脸男生转头看了眼,说:那小野人在哭呢,边哭边拣碎纸片。
言语间对那张汇款单充满浓浓的不舍。
是啊,老大,你怎么就给撕了呢?万一他去告状怎么办?另一名男生小心地问。
陈胖子说:这里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他去告状,咱们不承认不就行了?谁能证明是我撕的呢?但是要拿了钱的话,银行那里有监控头,是可以查出来的。
也对,老大说得很对。一群人纷纷附和。
走吧走吧,快去练武。
安静的角落,卢茸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片,一张张小心地放进文具盒,不时抬起衣袖,擦掉挂在尖尖下巴上的眼泪。
等到将所有碎片都找着后,他开始拣书。
那些都是新发的书,财爷用旧挂历做了封皮,还用钢笔写了名字。他拍掉封皮上沾着的尘土,一本本放回书包。
走到回家的那条岔道时,蹲在路口的小狗迎了上来,欢快地摇着尾巴,往他身上扑。卢茸只摸了摸小狗脑袋,低声说:走吧,回家。
晚上吃完饭,财爷开始看电视,他回到自己房间,取出文具盒里的那叠碎片,摊在桌面上小心地拼。等到最后一个缺口也填补上,再用胶水沾好。
他不敢将粘贴好的汇款单再放到文具盒里,便在屋子里四处找,最后装进一个空的铁皮饼干盒,塞到衣柜的最深处。
第二天课间操的时候,陈胖子他们看到了卢茸。
卢茸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只用那双大眼睛冷冷瞟了他们一眼,就擦身而过去了操场。
这小野人好像没告状。长脸男生本来还有点担心,这下也不紧张了。
他敢告吗?咱们要发镇小江湖追杀令的。另一名男生说。
等到放了学,那几名男生又去了镇子头,那里有间无人居住的小院,他们这几天一直关在里面偷偷练武。
夕阳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个嘴里喝来哈去的小孩,对打一阵后也有些累了,准备回家吃饭。
长脸男生走在前面,伸手去拉门,没开,又试着拉了几次,门还是不开。
老大,门好像锁上了。他惊讶地转头说。
陈胖子拨开他走上前,将门推搡得咣咣响,皱着眉问:你们刚才谁最后进来的?谁关的门?
一名矮个子男生举手:我最后进来的,但是这门就算里面反锁了也能打开啊。
这是有人跟着咱们,然后从外面反锁了。长脸男生惊慌道。
矮个子男生想了会儿,突然提高音量:会不会是龙泉村的野人干的?那个叫蛋娃的。
对,肯定是他,放学的时候他看了我们好几眼。另外的人附和。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几人色厉内荏地放了一通狠话,也没人搭腔。
老大,怎么办?好像锁了咱们的门就跑了。长脸男生问。
矮个子男生声音有些发怯:我要是再不回家,就要挨揍了。
我也是。
我爸今天在家,我也不敢回太晚。
陈胖子也有些心虚,开始在屋子里转着找工具,看能不能把门撬开。
这院子本来住的个老人,儿子在深圳打工,老人死后,房子就空在这儿,后面成了几人的秘密基地。
房子里除了几件旧家具,值钱的都被其他人顺走了。陈胖子转了一圈,别说工具,愣是连根铁钉都找不着。
整间屋子只有高处有扇天窗,几名小孩将家具搬过来,踩上去推窗,但这窗户是钉死了的,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夕阳渐渐落山,夜晚快要来临。
几个男孩儿靠坐在地上,仰望着高处的那扇天窗。
我们怎么才能出去啊。一名男生哑声问道。
因为他们贴在门缝上朝外呼喊了很久,所以嗓子都有些嘶哑。
没事,要是再晚一会儿回去,大人们就会到处找,会找到我们的。陈胖子说。
长脸男生有些害怕地说:我妈肯定已经在找了,老师和学校那儿都问过,我回家肯定会挨打。
要是他们找不到我们呢?咱们会不会就死在这里?而且那老头就死在这房子里的一名男生四处打量着屋内,战战兢兢地说。
一直仰头看着天窗的矮个子男生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天窗玻璃上贴了一根什么东西。
黑黑的一小团,上面连着根毛茸茸的棍,棍上还有红色的花纹。
矮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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