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2)
这样的变故叫其他人都傻在那里,而陈寻手抓石墙,极速飘身爬上了寨墙。
另一名蛮武见同伴左肩竟叫陈寻踢得粉碎,心里又惊又怒,看陈寻爬石上墙,紧随其后,脚踏寨墙突出的石块,高高跃起,直欲用重锋矛,将眼前这小子劈成两半。
陈寻取出一根铁箭,搭在弓弦之上,怒射而去。
陈寻张弓开弦之际,那人犹然未觉,暗感这么近的距离,他有足够把握,赶在这小子射出铁箭之前,就将此子劈成两半。
然而电光火石之际,那人突觉陈寻身上如凶焰涌出的气焰好生吓人,凶煞之中又藏有股难言的极寒玄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挤在当中,他的身形甚至都因此在半空僵滞了一瞬。
这是错觉?
这不是错觉。
下一极瞬,弦动如雷,搭在弓弦之上的铁箭,就脱弦似浮光掠来。
那人身在半空中,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挥矛往下格挡,然而极速之矛却打在空处,浑不受力,心头有说不出的难受,接着就觉胸口传来渗人的凉意,低头看去,身穿铁甲护体的胸口,竟然已叫那平淡无奇的一箭轰出巨大血洞,半片身子的血肉极瞬之间化作细碎冰渣,往四面八方激射,接着他的残破尸体就飘然落下,“砰”的一声咂在地上……
墙下数十蛮武,避之不及,都叫这漫空血肉洒得满头满身,但看落在地上半片残躯,心里皆生寒气,竟无胆气再欺身上前。
他们没有欺近寨墙感受那可怖气息,实难想象那看似平淡的一箭,竟有如此威力,竟是如此可怖。
陈寻通玄一箭射杀六层蛮武的无敌战姿,这一刻就深深的烙在墙下众人心魂之上。
“阿寻,”宗桑披甲持矛奔上寨墙,看清陈寻染满血迹的脸,激动的哇哇大叫,“真是你这臭小子,你还活着啊,大家都以为你这个死小子死在外面呀!”
陈寻犹有闲暇的从箭囊里抽出一支铁箭,搭在弓弦上,眼睛闪烁黑幽光焰,看着寨墙下的众人。
围寨众人神魂惊凛,直觉似叫一头荒古凶兽拿血舌舔噬到神魂一般,心里有说不出的寒意,知道没有人能在这么近的距离逃过这一箭,都忙不迭的往远处惊退。
待围寨众人退远,陈寻这才放下弓箭,就见宗桑左脸颊竟然脸皮连同脸都削去一块,留下可怖的伤痕,实不知他离开的数月,乌蟒发生了什么事,问宗桑:
“阿叔,怎么这么多人围寨,乌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公跟宗崖呢?南獠叔呢,宗凌、南溪他们呢?”
“南獠他们在北寨,都好得很。你快跟我去见阿公,阿公这些日子就念叨你在外生死不明,醒来时说死前不能见你一面,他死都不能瞑目……”宗桑说道,抓住陈寻的手臂,跳下寨墙,就往石殿跑去。
陈寻没想到阿公宗图受创会如此严重,胸口整个深陷下去,灰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多日昏迷不醒的三角老眼,这时生出些感应,但眸子里神魂暗寂,唯在看到陈寻走进石殿的一瞬,才闪出一丝光彩。
陈寻伸手阻止阿公说话,将怀里酣睡的玄豹掏出来,丢石殿地上,又取出青铜小瓶,倒出一枚九元养窍丹,喂入阿公宗图的嘴里。
九元养窍丹虽然是真阳境的筑基培元灵药,但所含灵蕴药力,不亚于任何二品级宝药。
灵丹入喉,宗图即感到滚滚药力,化入他的百骸气血之中,护住他枯寂近灭的生机。他也知道灵药难得,询问阿寻荒原之行不在一时,当即盘膝而坐炼化药力,修补他在生死线挣扎多日的残破身躯。
见阿公稳住伤势,陈寻才稍稍放宽心。
这时候其他人也都知道陈寻回寨,陆续赶到石殿来。
看到宗崖左袖空荡荡的悬在腰间,左臂竟然齐肘而断,陈寻心生巨痛,愤恨的拿起铁弓,将石案砸得石屑四溅,吼道:“该死的古护,亏我救他儿子!”
“阿崖这伤,不是黑山部伤的,”
南獠瘸着腿,走过来坐下,如视奇珍的看着在湖泽荒原苦修数月才回寨子的陈寻,说道,
“两个月前,狼群袭寨,寨子里伤亡很惨重。那一战,我与宗桑,还有巫公,将领头的金狼诱入寨中围杀,原打算春后用这头金狼的血肉再开魂祭,不想走漏消息,黑山部就与山侗部联合起来,要逼我们将那头金狼尸骸交出去……”
金狼?
陈寻暗感乌蟒所遇的狼群应是青狼的一支,而所谓的“金狼”,应该只是头狼之一,倘若他在大孤峰遇到那头神狼过境,乌蟒怕是没有一人能活下来。
陈寻看石殿里的众人,身上几乎都留下可怖的伤痕,也有好些熟悉的面孔没有出现,叫陈寻心生不详之感。
而就连大家重视保护的宗崖,也在苦战中叫金狼咬断左臂,可见两个多月前的拒狼一战是何等的惨烈。
只是众人满脸的浑不在意,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陈寻心里更觉沉重,或许这才是蛮荒族人的宿命,性命极贱,故而能悍不畏死。
“你不是说出去一个月就回寨子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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