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非不肯垂下头聆听”(1 / 2)
他在夜幕下的雪地里拖着我走。我感觉自己像被铁链拴在车后的战俘,没了武功,他的手就能充当我的枷锁。那些站岗的禁军全都假装看不见这样公然的暴行,一个个都像凝固的塑像。
魏弃之大概被我挣烦了,突然停住脚步,捏住了我的手。我那只肿起来的手。
“啊——”
“你总是在别人面前显得那么快活,只有在我面前——”他说。
“放开——我——”我张开嘴去咬他,却被他躲开。不过他也松开了手。我立刻跪倒雪地上,手一阵一阵钻心地疼。
“是啊,你觉得我恶心,你看不起我,我一直都知道——那他们,凭什么?”他又把我拽起来,继续拖我,“他们才不是你的朋友——”
“没有人是我的朋友!”我对他喊道,“你满意了吧!王八蛋!”
他把我踢倒在雪地里,拿靴底碾我的头,把我使劲往积雪里踩。好一会,他终于泄愤了,移开脚,跪下来,把我扶起来,掸掉我脸上身上的雪,失忆了似的对我说:“你看看,阿信,这么冷,你为什么要出来?”他说着,解下他自己的披风,裹在我身上,动作温柔,接着还抱我……亲我。
我扇了他的脸。他立刻就换回了那张可憎的面目,加倍扇回来。接着他把我扛起来,运起轻功,片刻就回到了那座殿内。他不耐烦地喝退围上来的奴婢,直接把我带到床上。他先操了我的嘴。
“你觉得恶心,那就给我忍着!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刘良,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我活着,你来给我操;我死了,你去给我殉葬!”
之前他逼我侮辱了他,现在他就心安理得地侮辱我。他捂着我的嘴,不许我吐,要我全咽下去。接着他把我翻过去,死死压在床上,直接插进来。我觉得自己是被破开的,很疼,疼得我喊了出来。而他只是冷冷地和我说:“和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放松,你就是不肯——你就是不肯——”
他说到最后,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你就是不肯接受我——”
他恨我。我一直以来的感觉没错。他是恨我。
我认清这件事,便感到自己的恨意也梗在胸口,难以下咽。我在剧痛中喊道:“你这个王八蛋,你根本不知道——我多相信过你!我那时候甚至想,我也许可以和你——”
“我不要你的也许!”他按住我的后颈,用力操起来,“我要你——离不开——逃不掉——再也不——做不到——我不许你——我不许——”
他的动作渐渐缓下来。他的手在摸我,从下面摸到上面,摸到我的脸,我脸上都是疼出的眼泪。
他顿住了,接着慢慢抽出了他的东西。剧痛总算从体内抽离,我感到自己在一个劲冒汗。我听见魏弃之下床,翻箱倒柜找什么,接着是他暴跳如雷的声音:“王均——滚进来——”
他骂完王太御,拿到想要的东西,回到床上。我闻到了一种熟悉的药膏的气味。他给我屁股上药。
对我很好,然后对我很坏,然后又对我很好,然后又对我很不是个东西。
我爬起来,想躲开他。结果他便掐住了我的大腿,呵斥道:“别动。”
“少在这儿装好人了!恶不恶心啊你——”
他突然把两只手指插进来,疼死,但是他的手指接着去揉那个地方,一下子又让我一激灵。
他一边揉我,一边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和我说话:
“阿信,我给你什么,你受着就行了,别老是那么多话。”
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强烈的快感从我的腰窜到腿,再从腿窜回腰。他那只手还一直在捏我腿根的肉,说痒,也不是痒。让我想躲开,但并不是难受。
“放开——”虽然明知道这句话没用,还是忍不住想说,因为真的很想让他放开,让他停下。我知道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露出叫自己也看不起的丑态。
“好舒服啊,阿信,”他的手和他的声音追逐着我,不肯放过我,“是不是很想摸前面?摸吧。像我摸你那样,摸你自己。”
我说不。可是我的手已经放在自己的鸟上了。真的好舒服,只是碰上了,就有一种无限安慰的感觉,让我想哭。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只除了这个。我想起白天那种感觉,对那种空茫的极乐的向往……但是,我不想——
“阿信,不用和快活过不去。反正,你撸完了,都可以来骂我恶心,我逼你的。”
他用身体压住我,空出他的手,用他的手来覆住我的手,我的手和我的鸟。
我感觉他好恨我。我感觉我也好恨我自己。
我很久以前听魏弃之给我讲孟子,我想,孟子这个人好聪明,好厉害,许多做人的道理经他那么一论述,就完全清楚了。我想怪不得那些读过书的人看不起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人,原来那些书都是些这么聪明的人写的这么些个厉害的道理,不读这些书,哪能明白什么才称得上一个真正的好人,哪能知道怎么做才当得上一个真正的好人。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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