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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肆宠(臣妻) 第8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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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还要更多。

萧持替她擦去眼泪,轻声哄着:“但朕就是要你啊。”

姜肆一下哭得更厉害:“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是不是?可你怎么斗得过前朝大臣,怎么斗得过悠悠众口?让安儿做储君,谁会同意?”

萧持好像看透了她所有的不安,温声细语地跟她说话:“江山未定,我要大齐铁骑踏遍大江南北,现在,这天下还没打下来,说那些都太晚了。”

“要是打下来了呢?”姜肆问。

萧持笑了:“可我就是没有亲生儿子,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他们又能怎么办?”

这话就有些无赖了,姜肆破涕为笑,笑完之后还是担心:“你不怕后世之人写下史书时笑话你?”

萧持握紧她的手,语气异常坚定:“我跟你说过,是我非要娶你,是我非要把你锁在身边,是我让你进了深宫大院里来,是我偏要强人所难,我既然做了,就该为你铺平道路,一个人,连自己的选择都没办法保护,又怎么算得上是人呢?”

姜肆听过萧持对她说过很多情话,但让她为之触动的永远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他做了什么。

有人可以把海誓山盟说得天花乱坠,但转头就会抛弃。

承诺难,相守更难。

男人大抵都想双全,想全了这天下扑进他怀中的女人的心,可爱就是自私的,若他能博爱,那必定不是真情,辜负也绝不是美好。

萧持也做不到双全,人总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份放弃于他而言太难得了,恐怕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人会跟他一样。

于是姜肆问他,他会觉得遗憾吗?没有自己的孩子,他会觉得遗憾吗?

萧持说,他的爹娘让他恐于为人父,但安儿又让他体会到为人父的快乐,这世间任何人事都讲求一个缘分,安儿是他的缘分,他愿意坦然接受,不觉得遗憾,因为他原本也没奢求要做一个父亲。

姜肆不知道他这话是安慰她还是确有所想,但他真的把安儿视如己出,学习做一个好父亲。

似乎萧持所有苦难的源头都来自于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在规避那些错误,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他得来不易的幸福和幸运。

姜肆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段历史并没有让萧持成为后世之人口中的笑话,反而成为一桩千古佳话,他不是唯一废除后宫的皇帝,却是第一个敢于同礼教抗争,不屑于用裙带关系维系皇权的皇帝。

他一生里南征北战开疆拓土,身边永远跟着那个能与他齐头并进的医女皇后,他成为史书中的特例被人口口相传。

千百年过去,有人却这样评价他。

对于一个皇帝而言,他的各种政绩实绩卓越出色,功盖千秋,的确能称得上是千古一帝,但就一生一位皇后这一点,他不过是做了一个如今而言,一个普通人会做的事情。

没什么值得歌颂的。

没什么值得歌颂的大齐开国皇帝萧持,除夕夜带着皇后和小太子混入人群,街上有花灯庙会,华灯初上,热闹非凡,一家三口在人声鼎沸的灯市上,看了舞龙舞狮,看了烟花篝火,看了孔明灯带着人们的美好祝愿飞向夜空。

看完花灯,萧持背着姜遂安,一手拉着姜肆往回走。

前线还在打仗,这只是片刻歇息。

背着人群,三人渐行渐远。

“还记得陈芊月问我敢不敢赌,那时候真的不敢。”姜肆跟萧持说笑,把自己从前的惶恐不安也一并告诉了他。

“现在呢?”萧持扭头看向她,眼眸中倒映出他的整个世界。

姜肆握着他的手,笑颜灿烂,俏皮地眨了眨眼:“敢,你让我觉得自己赢面很大。”

“爹,我们明年除夕还来看花灯?”姜遂安搂着萧持脖子,小声说。

“听你娘的。”

“他娘说好。”

“那就好。”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番外一、二

景隆二年腊月初六,冀北飘起了鹅毛大雪,塞上风光壮丽雄浑,但披上了血色风霜,就只剩下凄凉。

初入腊月时大齐与冀州的喀族部落在燕山打了一场仗,虽然大齐大获全胜,但双方皆有伤亡,大齐停战整顿,随军的军医正是最忙碌的时候。

姜肆虽贵为皇后,入了行伍也跟其他人一起同吃同睡,大军后方有源源不断送过来的伤兵,她忙得脚不沾地,干脆不回主营,直接在收治伤兵的营地里住下了。

数了数,已经有半月没回去。

清晨,燃烧了一夜的篝火散着生冽的烟味,飘到营帐中。

萧持睁开双眼的一瞬间,伸手摸了摸榻侧,是冰凉的,眼中恢复清明,他坐起身来,唤人进来打水洗脸。

军中不比宫里,没有锦衣玉食,只有粗茶淡饭,萧持不是第一次出征了,他几乎半辈子都是在军中度过,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洗漱过后,案上已经摆了吃食,米粥和馒头,还有两碟小菜,外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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