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拘一格,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卢氏生病。
“心疾?”崔z走上前,盯着卢氏捂着胸口的样子,面露忧色,“娘子一贯康健,何时患了这毛病?”
“我这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卢氏连忙想了个借口,“这心疾不发作还好,一发作起来着实难捱,郎君,我胸口闷的厉害,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卢氏说着声音便断续起来,咳的双颊微红,自以为已经准备充分。
在场的女使一见这场景,皆自觉的退了下去。
崔z愣了片刻,却开口道:“娘子生病该请大夫才是,我不通医术,如何能诊治,娘子且等着,我这就去叫大夫――”
卢氏没料到崔z压根没听明白,连忙叫住他:“你别去。”
“为何?”崔z回头。
“我、我不想喝药,这心疾不算严重,郎君帮我按按便是。”卢氏轻轻去扯崔z的手,拉到自己心口上。
她心想,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崔z没道理不明白了吧。
可出乎意料的是,崔z依旧抽了手,且神情严肃,板着脸教训她:“梅娘,良药苦口但利于病,你怎可为了一时的逃避而毁了自己,这属实是因小失大,你且等等,今日我必须得去叫大夫。”
崔z说着便甩开了卢氏的手,步履匆匆地要出去。
卢氏一见,顾不得装病连忙下地拉住崔z:“郎君不必劳累了。”
“你是我夫人,我替你叫个大夫有什么劳累的。”崔z拍了拍她的手,“你先上去躺着,我去去就回。”
卢氏原本就是装病,没勾引成也就罢了,哪敢丢人丢到外面,见劝不住崔z,又只好改口:“我已好多了。”
崔z一贯思虑周全:“不可,这心疾关系到要害,切不可小觑,还是看看为好。”
“我真的没事。”卢氏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见崔z不信,只好大踏步地走了几步,“你瞧,我没事吧?”
卢氏走路带风,说起来话来也中气十足,比他这个文官都有力。
崔z这回相信了,却又不解:“那你刚刚为何……”
“刚刚是突然发的病,胸口憋闷罢了。”卢氏忿忿地揪着帕子。
崔z长长哦了一声:“既没事,时候不早了,那咱们一同用膳去?”
“我饱了,郎君一个人用罢!”卢氏气都气饱了,哪有胃口。
崔z还想劝,卢氏却一转头扎进了枕头里,抱着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
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崔z困惑不解,见卢氏想睡,只好一个人放轻了步子走出去,询问侍候的女使道:“夫人说她饱了,她是之前就用了膳了?”
“回郎君的话,夫人没用。”女使如实答道。
“没用?”
崔z这回愈
番外二?婚后
发糊涂了,卢氏既没用,那她怎么说饱了呢?
自然是气饱了呗,媚眼抛给了瞎子看,这谁能不生气?
女使们瞧着崔z一副不开窍相视了一眼,皆低头忍住了笑。
独留崔z一个人,一晚上辗转反侧,困惑不解。
次日,雪衣同卢氏一起给大夫人请完安后,两个人又凑到了一起。
不同的是,一个红光满面,双颊艳若桃李,一个垂头丧气。
“这是怎么了,可是那法子不奏效?”雪衣瞧出了卢氏的不妥,关心地问道。
卢氏也不跟她隐瞒,点了点头:“你大哥他非但不同我亲近,还教训了我一顿,要替我找大夫,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吗!”
“怎么会呢?”雪衣微微歪了下脑袋,“明明昨晚我和……”
“你什么?”卢氏察觉到一丝不对。
“没什么。”雪衣连忙把话咽下去,根本不敢提她和崔珩在人后的荒唐。
可她不说,脸上的容光焕发却骗不了人。
卢氏长叹了一口气,心口又憋得慌,环顾了一圈没人,拉着雪衣坐到了凉亭里:“你敢信吗?新婚夫妻我瞧着就没有比我们过的更寡淡的。成婚也快三月了,可这三月里头,除了初一十五例行公事,寻常时候你大哥压根就不近我的身,刚刚婆母还在催我是时候该生孩子了,可大郎这样,我如何生?”
雪衣头一回听见这么隐秘的私事,略有些不好意思:“夫妻大抵都是如此,何况每个人性子不一,大哥许是在敬你。”
卢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你们成婚也有几日了,你们如何?”
雪衣垂着头,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