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约好的时辰再与她一同回孟宅。”
话音未落,叶柏就瞧见孟桑端着吃食从小门出来,连忙与谢青章一道正襟危坐。
孟桑将干净碗筷分了分,招呼道“快尝尝这道地锅鸡,香得很呢。”
“哦,对了。我今日还得忙后厨,吃几口垫垫肚子就走,你们待会儿慢慢吃。”
谢青章和叶柏对视一眼,连忙接过碗筷,专心用起吃食。
木质锅盖掀开,露出里头的地锅鸡来。
炭炉子里放的炭火不多,也就起个保温的作用,但仍然惹得锅中汤汁偶尔冒出一两个小泡。
饼子沿着锅壁贴了一圈,一半露在外头,边缘微微鼓起,另一半被鸡肉和汤汁压在下头。锅中央,鸡块被炖到染上酱色,浑身泛着油光,香气逼人。
炖够时辰的鸡肉,尝着软而不烂,牙齿稍稍一咬,就能把肉从骨头上剔下来。鸡爪就更美味了,吮一吮、抿一抿,暖糯可口。
孟桑笑着提醒“尝尝饼子,那才是精髓。”
闻,叶柏和谢青章一前一后夹了块饼子,咬下一口,仔细品尝。
贴在锅壁的那一面面饼略微有些焦,但是吃着仍然是软乎的,泛着醇厚的面香;而浸在锅里的那一半,早已吸饱咸辣风味的汤汁,尝在口中能同时品出面香、鸡肉香和酱香……一干一湿,两种口感看似截然不同、水火不容,却在此刻带来极为奇妙的滋味。
孟桑看他们埋头吃饭,便晓得这道吃食必定对他们胃口。抬头环视四周,二人打了个招呼,就回到了后厨。
离去前,她忽然记起一事,朝着两人笑道“明日我忙完朝食后,要去七娘那儿一趟,应当就不与你们一道用暮食了。”
闻,叶柏与谢青章不露痕迹地对视一眼,目送孟桑离去后,又低声商量起明日要如何给孟桑过生辰的事来。
一大一小没注意到的是,坐在他们身侧的薛恒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当晚,国子监的各处斋舍都有些躁动。
“什么!明日是孟师傅生辰?”
“那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许子津他们的主意挺好,咱们就……”
“……”
这一夜,负责外送夜宵的仆役们眼睁睁看着监生们窜来窜去,觑着监生们脸上神秘的笑容,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是……临近岁考和家长会,监生们被课业逼到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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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孟桑起床洗漱完,笑眯眯地在心里向自己道了一声“生辰快乐”,又默默许了一个希望全家人和身边人都能健健康康的愿望,这才脚下生风地去了国子监。
她早上贪觉,加之近日也没什么新品要上,所以几乎都是踩着监生用朝食的点去食堂。今日是她生辰,便由着小性子,多睡了两刻才起。
步入院中,能瞧见食堂大门虚虚拢着,里头只传来隐隐说话声,不似往常那般热闹。
孟桑挑眉,暗自嘟囔“才这个点,他们都用完吃食了?”
她加快步伐朝里头走去,没生出一点疑心。
毕竟今日是她生辰的事,她只告诉了昭宁长公主、谢青章和宋七娘,便是连叶简、叶柏都没说,遑论关系没那么亲密的食堂众人和监生们了。
孟桑揣着不解,上前推开食堂大门。下一瞬,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在原地。
入眼是乌泱泱的一堆人,许平三人和孙贡他们列在最前头,带着一众监生齐刷刷地望向孟桑。
孟桑直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道“你们……”
话未说完,就见田肃振臂一挥,中气十足地高呼“起!”
此声一出,这堆监生们齐齐张口,大声道“孟师傅!生辰吉乐!”
他们这堆少年郎加在一起,少说也有大几人。眼下,他们从各处对准孟桑,中气十足地吼出这一嗓子,好似狂风卷过她身边,又好似有数道惊雷落在她面前,炸得她脑袋发晕。
孟桑“……”
人还好,就是有些耳鸣。
没等她回过神来,监生们有条不紊地上前,将手中纸张递给孟桑,然后逐一道了祝贺之语。
孟桑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收下监生们递来的一封封写着祝语的信笺,只来得及与一众监生道谢,根本没法细问上几句。
最后一个上前的是许平,他将手中信笺递给孟桑,说完祝语,然后才温和有礼地笑道“孟师傅能来国子监,是我们所有监生的幸事,我和诸位同窗都非常欢喜。”
“无意中知晓孟师傅过生辰,我们便想着,总得做些什么,以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