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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讨厌的你 第9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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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家对一个女人最关心的问题总离不开婚嫁,她们的事业很少被提及。

因为不提,所以也总是意识不到,她们身上的价值也可以在于聪明的头脑、在于坚韧善良的品性、在于能力、在于魄力、在于野心。

而不是贤惠、纯良、勤劳、顺从。

周以不善应对这些话,只是微笑。

一盘芋儿鸡端上桌,周然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开口替她转移火力:“我还没结呢,她急什么。”

说到这个周建业就来气,瞪他一眼,骂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

两个月前他和杨玉荣就旁敲侧击地打听过,问他和岑蔚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周然只说还早,他们先以工作为重。

想想从来也只有男人不愿意成家、不愿意被束缚,周建业让他不想结婚就别耽误人家姑娘。

周然也不反驳,每次都用一句“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打发过去。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提,他是还不敢提。

第三天要送小姑出殡,天还没亮他们就得起床。

陵园两边栽着松树,清晨山间雾气弥漫。

送骨灰盒下葬的路上,周然耳边只有女人们哀哀戚戚的哭声。

周以怀里捧着一束奇怪的花,绿叶上橘黄色花瓣细长,像飞鸟的翅膀。

他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心里是为周展高兴的。

她去找新生了。

这事听起来应该是值得高兴的。

骨灰盒是周然单膝跪在地上放进去的,他心里想,去飞吧,你现在那么轻盈自由,快飞去远方。

周以学校还有事,下午周然把她送去机场,自己也立马动身赶去了蓉城。

摁响门铃后,他听到门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岑蔚开门后看见他,先是心虚地挤了个笑,然后张开双臂来抱住他的腰。

周然捏捏她的脸颊,也弯着唇角:“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吧?”

岑蔚撅高嘴,和他抱怨:“那真的是群老狐狸。”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周然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当作奖励一朵小红花。

“都是沈沁的功劳,我感觉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幸好有她。”

“哪有,没有你我才不知道要怎么办。”

周然这三天就没好好休息过,脸色不好看,眼下也有乌青。

岑蔚拍拍他的背,问:“今天是不是一早就起来了?”

“嗯。”周然疲惫地叹气,“好累。”

岑蔚推他去床边:“那你快去补个觉。”

“没事。”周然在沙发上坐下,“也睡不着。”

岑蔚让他躺到自己腿上,给他揉太阳穴放松放松。

这两天闻多了火烧纸的味道,现在鼻间萦绕的淡香让周然觉得心安。

他听到岑蔚轻声喊他:“然然。”

周然睁开眼睛,奇怪地看着她,对这个称呼感到不适应。

岑蔚问他:“小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周然一下子愣在那儿。

她说:“我一直忘了问你,认识她的时间又太短了。”

周然撂下眼皮,胸膛里的心脏颤了两下,往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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