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糖(2 / 2)
点中走过教学楼,从口袋里掏出一排牙签糖,用牙齿撕开塑料包装。
手里的糖放得太久,融化又凝固,已经很难完整地剥离出来。
她机械地咬断细细的糖柱,一点一点往嘴里送,包装纸剔不干净,留下难看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牙齿也被黏住,发不出声音。
她就像错误判断天气的花朵,过早地盛放,又过早地凋谢。
庄青楠从身后走近,罕见地伸出手,拍了拍龚雨的肩膀。
她的声音很轻,却给龚雨带来些许温暖:“别难过,都会过去的。”
龚雨闭上眼睛,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两道浅浅的泪痕。
齐雅娟也走了过来,和庄青楠一起把她夹在中间,小声分享八卦:“听说除了那些照片,还有人往教育局寄举报信,说他经常性侵女学生,是个惯犯,教育局拿他当典型,连着开了几天的会,表示要调查到底。他老婆丢不起这个人,铁了心要跟他离婚,连女儿都不让他见,他跪在家门口又哭又求,好多人看热闹。”
龚雨没说话,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紧紧牵住她们的手。
又过了几天,失魂落魄的雷思哲喝得酩酊大醉,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忽然被一个黑衣男人截住,连捅好几刀。
他捡回一条命,却伤到脊椎,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
对他下手的人,到底是龚雨的家人,还是某个受害者的亲属,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警察四处查访,一直找不到线索,最终不了了之。
雷思哲的父母拉着平板车,带他离开铜山镇的那天早上,没有一个人送他。
这个漫长又寒冷的冬天,终于接近尾声。
春节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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