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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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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缓兵之计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今日一来,足以见得听墙根有多重要,温殊色扶了扶头上被戳乱的高鬓,跨进院子同祥云道,“明儿咱们再去。”

祥云:……

回到游园,西厢房一团漆黑,谢劭还没回来,这个时辰点不回来,估计又是一夜不归了。

祥云瞧了一眼,忧心重重,不由问道,“娘子,姑爷一天在忙些什么呢,连家都不回。”

温殊色与他有约法三章,只当是个搭伙过日子的人,并不关心。

祥云却是懂得如何戳主子的软肋,“你说姑爷今儿拿了那么多银钱出去,会不会也是让人家给骗了……”看了一眼温殊色僵住的脸色,缩着脖子继续道,“娘子那日不是还提醒过二奶奶吗,要是姑爷万一也被姑娘骗了,这头娘子辛辛苦苦替他管理一场,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温殊色:……

这死丫头,还真会给人添堵。

当夜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就梦到了一群莺莺燕燕,把她团团围住,个个高声唤她为“姐姐”,还伸手来扒她的荷包。

银钱散落一地,被人哄抢,温殊色瞬间被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已经大亮。

晴姑姑听到动静上前拉开幔帐,关心问道,“娘子做噩梦了?”

温殊色晃了晃头,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做了这么个不可思议的梦,定是祥云那死丫头偏生在睡觉前给她说了那么一句,日思夜想,才入了梦。

起来洗漱穿戴好,正想问问谢三回来了没,一出去却意外地见到了闵章。

闵章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听到动静转身,见人出来了,朝着她鞠躬行礼,“三奶奶早,公子说,要三奶奶再拿五百两。”

梦还成真了。

温殊色张了张嘴,呆呆地怔住,觉得还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客气地问,“三公子昨儿个是在外面赌吗?”

闵章一愣,赶紧解释,“三奶奶莫要误会,公子从不沾赌。”

果然那梦是真的了,温殊色面色恍然大悟,“哦,那就是……”

闵章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红着脸急忙打断,“也,也没找姑娘,公子就是喜欢喝酒,最多听听曲子……”

温殊色更不明白了,“什么样的陈酿和曲子要五百两银子?”昨儿下午他才拿走五百两。

闵章犹豫了一阵,还是和盘托出。

昨日谢劭和周邝、裴卿,崔哖在醉香楼包了一个雅间,正谈着事,谢家二公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消息,突然闯了进来抱住谢劭的大腿嚷嚷着要他救命,瞧那样子也是喝多了,问清楚才知道他在醉香楼买了两壶酒,没钱结账。

一共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两壶酒,比抢钱还厉害,可等醉香楼的妈妈把花魁带出来后,便也知道那谢二公子干了什么。

谢二没钱,醉香楼不放人,要是一夜不归,第二日让人到府上找二奶奶过来领人,以二奶奶的性子,怕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谢家大爷跟前,自己必然会脱层皮。

谢二哭爹喊娘,死死抱住谢劭的腿不放,谢劭还能怎么办,只好让闵章把昨日刚支取的五百两全都给了谢二公子填账。

这不今日又重新让闵章回来支取。

闵章很想说,其实公子虽说日日都喜欢往外面跑,但一个月的花费,单他一人还真花不了多少。

温殊色听明白了,昨夜梦里的那群姑娘不是谢三招来的,而是谢家二公子招来的。

果然黄赌嫖只要占一样,就不是个人了。

温殊色重新让方嬷嬷把银钱给了闵章,又一张整票子没了,钱要当真花出去自己享受了,她不心疼,可就这样打了水漂,连泡儿都不冒一个,她高兴不起来。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谢二爷显然已经上了瘾。

打算等谢三回来,她好好吹吹耳边风,谁知谢三没等到,下午南之却又上了门。

二房的账房虽然撤了,但老夫人屋里的开支一直都是温殊色在拨银子,原本给过去的一月开支,照平时的花销两个月都花不完。

今日南之打算出门替老夫人置办东西,便被大娘子和二娘子堵上,抢了她的活儿,非要替老祖宗去跑路,孙女要表孝心,南之没理由阻拦。

大娘子二娘子出去,老夫人的东西是置办好了,自个儿的也顺便一道置办了,银钱超出了预算的两三倍。

南之知道自己办错了事,赶紧先来三奶奶这儿把账目解释清楚,回去再上老夫人那领罚。

温殊色算是明白了,这些吸血虫,堵死了他一条路,转过头见缝就钻,与之前比,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吸血。

这点倒同温家那一屋子简直如出一辙。

只要你有银子,没他们想不到榨取的办法,撤走账房,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温殊色又问方嬷嬷,“三公子平常出去,要几天才会回来?”

方嬷嬷被她一噎,赶紧解释道,“三公子平日很少夜不归宿,最近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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