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一路上除了容岁嗯嗯啊啊的声音,姑侄两人谁都没说话。容与是不想说,容玫是不知道说什么。
走路五分钟都不到,就到了容玫家,容与站在门口:“我就不进去了,等会儿该下露水了,快进去吧。”
容玫点点头,却没动。容与无声叹了口气,抱着容岁转身离开。容岁爬在他肩膀上往后看,小手还在不自觉的朝容玫挥动,没多久就不见了身影。
容玫站在暮色中,神色被暮色掩盖,有些模糊。“对不起”这三个字消散在风里,除了说的人,谁都没听到。
严之畔醉酒
桌上的仿真白玫瑰不会凋落,却不代表时间不会转动。绕在鼻尖的熏香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淡,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人的感情更是非常脆弱,一个人的人生中,会见到数不清的人,直到生命的尽头,能在脑海中留下印记的却屈指可数。
但感情也是最坚不可摧的,它能抵挡时间的侵蚀,能熬得住岁月的流转,愈是沉淀,就愈发浓烈。
爱情,是最廉价,也是最至高无上的东西。
两年时间眨眼便过,变化最大的就是容岁。从刚出生时只有两个巴掌大的婴儿变成了一个蹒跚走路,牙牙学语的孩童。
两年时间让容岁长大,但两年时间却没给严之畔丝毫的变化。
日复一日的生活枯燥乏味,对严之畔来说,唯一的调剂应该就是每个星期谢炎给他汇报容与消息的时候。
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给他平淡无奇的生活注入一剂浓烈的苦涩。品了三年之久,严之畔甚至已经习惯。这三年里,他不知道失望过多少次,但不管失望再多,耗费了再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他都从来没想过放弃。
因为他的执拗,温芷卿不知跟他争吵过多少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以至于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
有人曾说严之畔固执己见,太过偏执。但只有严之畔自己知道,他不是固执,也不是偏执,他只是后悔而已,他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悔过的机会。
当然,他也想过,如果老天不想给他悔过的机会怎么办。
那那也是他活该。
严之畔固执的寻找容与。却对结果已经释怀。如果能找到容与,他自会拼尽所能的对容与悔过。如果找不到,那寻找的过程便是他的惩罚,老天惩罚他一辈子不得所爱,只配在人海中茫茫无措,遍寻不见心爱之人。
有时夜深人静,四周无人,严之畔躺在床上,才敢将内心深处有关容与的甜和苦拿出来,细细品味。
就算他因悔恨而手臂轻颤,就算因想起那个‘被打掉’的孩子而痛的佝偻,严之畔也从来没想过忘掉容与。
因为那是他的爱
今天是肖氏集团肖成峰的六十大寿,严之畔受邀参加宴会。
两年前肖氏陷入危机,紧要关头是严之畔施以援手,肖成峰感激不尽。虽跟严之畔差着年纪,但自那以后,两人平辈论交情。每次肖成峰见到严之畔,不论何时不管何地,都会笑着上前打招呼。
h市的富豪圈子不少人都在猜测:肖成峰这么喜欢严之畔,十有八九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流言说严家夫人很是钟意肖成峰的小女儿肖娈宁。肖娈宁也喜欢严之畔,曾数度前往严氏集团大厦送餐饭。
而严之畔每次都会接收。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开始猜测严肖两家何时联姻的时候,肖氏突然传出消息:肖娈宁要订婚了。
而订婚对象不是严之畔!
这一消息无疑让大多数人惊掉了下巴。严之畔和肖娈宁多适合啊,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到嘴的鸭子飞了,严之畔肯善罢甘休?众人的注意力转到了严氏。但他们注定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因为严之畔根本就毫无反应。
这时,又有流言传出:严之畔有个喜欢了五六年的男性·爱人,不过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他找了好几年,现在还没放弃呢。
其实这个流言早在三年前就有了,不过那时候没什么人相信。严之畔是谁啊?手段老练,为人精明,怎么可能会为了个男人死心塌地?
但这流言都传了三年了,也没见严之畔出来辟谣过。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三年来,严之畔身边儿还真一个人都没有。
这让原本很是笃定的众人开始怀疑这则流言的真假了。但不管外界怎么猜测,严之畔也好,肖成峰也好,没有谁出来解释过什么。众人虽然好奇,但还不至于真的跑到人前去打听人家的私事。
毕竟‘上层人’要有‘上层人’的礼数和规矩。
肖娈宁一年前结婚,现在孩子快要出生了。肖成峰的心情很不错,如今的他子孙·健康,事业顺利,自己的身体虽有些小毛病,但无伤大雅。人到他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晚年,他已经非常知足了。
今天是他生日,肖成峰拉着严之畔喝了不少。老头儿喝了半辈子酒,现在年纪大了,酒量小了不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