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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卿滚了,并且滚得很彻底。
离开之前她还听见屋子里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好像是陈诠打碎了他珍贵的古董花瓶。
……
但是陈卿并不后悔。钱是万能的,有了钱,还有什么其他值得后悔的呢。
她离开了云升一墅,坐在车里的时候还在想,陈诠好像从没当着自己的面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她当然是有意说出那番话,不然又怎会真的惹他生气。
陈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不喜欢耍心机的女人,加之她故意挑衅,陈诠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加了一晚上的班,没想到换来的是这种处境。
他拿起手边的电话,声音冷淡:
“朱秘,后天的晚宴我照常参加。”
朱秘书大半夜被陈总叫醒,实在无辜,而且陈总怎么出尔反尔,白天明明说后天不参加那个晚宴的。
“好的陈总,”朱秘书小心翼翼地在心里记下,便听那人道:
“你给我回公司把最新的招标书拿过来。”
朱秘(表面恭敬心里骂骂咧咧):“好的陈总。”
“对了,”陈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道:
“后天的晚宴你陪我去。”
朱秘:……天啊!老板要发什么疯!
这边朱秘被老总折磨得苦不堪言,那边的陈卿回到公寓实在困倦,阖上眼帘。
陈卿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她刚回北京,刘如秋就迫不及待地联系她。也是,刘如秋平常也很忙,最近她被借调到电台工作,日子才稍微清闲了些。她说:
“我带了个朋友和你见面。”
陈卿皱着眉,刚想问是什么朋友,便听见手机那端的她神秘兮兮地说:
“对了,最近你有没有和陈诠再联系呀?”
陈卿心里正感到烦闷,语气也不太好:
“我不想提他。”
“喔。”刘如秋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低声道:
“你知道吗小卿,我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可比谈论男人更令人兴奋,陈卿的瞌睡虫也在这一刻消失无踪。只是陈卿实在不知道刘如秋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她只记得,这些年,刘如秋和一个比她小一些的男孩纠缠不清,那人的名字很好记:
“是那个叫谷宇的男生吗?”
提到谷宇,手机那端沉默了一瞬,然后刘如秋道:
“不是。”
“那叫什么名字?”
“他叫窦斯玮。”刘如秋迟疑片刻,还是告诉了她:
“你见过的。”
陈卿倒吸一口气,嘴巴张成了o形。窦斯玮,她只有过几面之缘,那可是个狠人物。这些年,他是“xx富豪榜”上的常客,是万胜投资集团的实际控股人,也兼任几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而陈卿之所以见过,只不过是曾经拍的戏需要拉投资,有次见到了窦斯玮本人,他虽然面上是笑着的,可是眼底毫无笑意。
死毒蛇。
那个时候陈卿心里是这么想的,而窦斯玮其人也很忙碌,自然她对他也只是匆匆一瞥,记不太清他的长相。
“窦斯玮。”如果陈卿没有记错,他的状态是已婚有子:
“他离婚了?”
“没错。”刘如秋干脆地说。
“你和他——”
“见面说。”
挂掉电话之前,刘如秋道: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其实我们已经谈了一年恋爱了。”
……
陈卿带着不解、惊讶、祝福的心态去了和刘如秋约定的地方,是一处她从未到访过的庄园。
庄园的名字也很拗口,叫作“蒂斯庄园”。
果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陈卿走在大理石的地上,鞋子发出清晰的“哒哒”声。后来据刘如秋所说,这理石要四万块钱一平。
陈卿:……
这是刘如秋和窦斯玮的婚房,很显然,资本家的生活只会比想象中更加奢侈。饶是陈卿并不是小门小户出身,也不得不承认,简直应了那句诗:“山外青山楼外楼”。
侍者引她走到大客厅,这座位上却提前坐着一个人。
不是刘如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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