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铁口直断(2 / 2)
,尽皆是青砖琉璃瓦的统一结构,包括那些店铺商号门前挂的幌子,也颇具考究。而且此地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再加上风景秀丽,山河如画,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
距离峨眉山,还有几百里路,兴许再有个几天的路程便能赶到。而前面十几天的时间,由于那天佑村的村民们赠送了一大堆的干粮,一路上,师父愣是没让停下来歇息,饿了就吃点干粮,渴了就喝点山泉水,一口气给赶到了这里。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接受那么多的馈赠,不然我在路上兴许还能歇息个几次。
说也巧合,在镇上竟是遇到了师父的一个熟人。此人名叫杨天禄,与其说师父和杨天禄熟识,倒不如说是杨天禄一直记着师父。八年前师父在东北一带寄魂时,遇到当时的杨天禄去东北收山货,那次差点要了杨天禄的命,因为寒症发作,而引发一场恶疾,幸得师父悉心调药,将杨天禄的命给救了回来。从那以后,杨天禄感念师父的救命大恩,便入了药材行当,遍寻名药,低价销售,普济苍生。
这改了行,做了药材生意,一做就做了八年之久,说也奇怪,杨天禄自此便把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也传遍了大江南北,俨然成了独占鳌头的药材行老字号。
此次遇到师父,杨天禄死缠烂打的把师父迎请到了他的药材行,并对师父千恩万谢。师父与杨天禄倒也投缘,一时兴起,却是在杨天禄的药行内做起了施医赠药的买卖,一连天,师父几乎和杨天禄形影不离,并把一身精湛的医术,对杨天禄倾囊相授。
他们整天腻歪在一起,一个传授医术,一个虚心受教,我则是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
或许是杨天禄见我实在闷得慌,直到第九天,才吐露邀请之言,邀请我和师父在当天药行关门时,到他家中叙旧。说到这个事情,我也觉得奇怪,连续好几天,都让师父住在他的药行内,绝口不提让师父去他家里作客,如果杨天禄真的感激师父,便不会让师父整天在满是药味儿的库房内歇息了。想到此,我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倒是要看看杨天禄的家宅是如何难进!
按理说这种邀请,师父一向都是拒绝的,师父喜欢清静,并不喜欢热闹。可当杨天禄开口之后,师父竟然直接点头答应了。这一点,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算算还有点时间,我便是闲庭信步的走到大街上溜达起来,这几天我除了逛大街,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几乎大庆镇的每一条街道,我尽皆都走了一遍。不过,还有南街没去过,除了有点远之外,商号也不多,人自然也很少。
刚来到南街上,冷不丁的看到一个不算是同行的同行,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多以术数为主,与道门并无什么瓜葛,乃民间五术山、医、命、相、卜的源流分支。但他们若是修习得好,倒也是为世人指点迷津,排忧解难,说不是同行,又有点同行的意思,但说是同行,又绝非道门中人。故而道士之外,还有术士、方士,就是指这一类。
不过,我听师父说过,世上高人辈出,尽管这些方术之流,也不乏高人隐藏在其中。他们专攻一门,或卜卦或算命,皆精妙难测。只是这样的高人不多,冒充者遍地都是,以至于连同道门的名声,也被这些江湖术士连带着毁掉,世人误以为术士便是道士,殊不知其中的差别甚大。而眼前这个算命先生,年约六十出头,头发花白,胡须很长,面容枯瘦,脸上尽是褶皱的纹线。而且笑起来,牙齿都尽是跑风漏气,一身的衣衫很是破旧,但神色却是格外的清奇,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只见这算命的老先生悬挂的幌子上,用毛笔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而此时,算命老先生却并非端坐在太师椅上,更不是手摇白羽扇,而是……正死缠烂打的拽着一个卖菜小哥的衣襟,死活都要给人家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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