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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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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对方是李家,若不是沈观衣这张脸确实能勾人,他今日非得打死她不可!

“父亲放心,我便是什么都不做,李大人也会将我放在心上的。”

沈书戎对上她懒散自信的神色,一会骂她自大猖狂,一会儿又希望如她所说,最终那些复杂的情绪在想起李鹤珣那副油盐不进的性子后,化为了一声冷笑。

他懒得与沈观衣逞口舌之快,“派人去门前守着,看看李家的人到了没有。”

下人小跑至门外,踮着脚眼巴巴的望着,不见一道人影不说,连吹吹打打的响儿都听不见。

殊不知上京城今日热闹的紧,八月初一这个好日子,喜丧皆宜,李家的迎亲队伍在来时遇上了两队人马相撞闹事,红白交加,他们停在远处进退不得。

归言瞧了一眼坐在高头大马上冷静从容的公子,急得额头冒汗,“公子,属下已经派人去疏通了,但这样下去必定会耽搁时辰,您看属下要不要请衙门的人来,将这周遭的人暂时赶走?”

李鹤珣瞧着前方的拥挤的人群,微微拧眉,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因私动用官府的力量,“再等等。”

“呵。”二楼厢房中,男子穿的如新郎官一般红艳,杯中酒水已干,他晃了两下,打量着正停在他下方的男子。

束发带冠身姿挺拔,清风朗月温润如玉,那身喜服当真是衬他的紧。

“你说,他再耽搁下去,这亲还结不结得成?”

阿让佝偻着腰,将宁长愠落在地上的玉佩捡起,心中甚不是滋味,自是无法回答。

宁长愠自顾自的道:“我觉着,以她的性子,定会闹个不休。”

“世子说的是。”阿让抿着唇,不似往日那般闹腾,心下自昨日起便怅然至今,他也分不清是为何,只当是受了世子影响,不敢细想。

宁长愠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不远处的人马,若没有半个时辰,以李家这十里红妆的阵仗,压根过不去。

“若不然,我们去沈家瞧瞧她的笑话如何?成亲当日,夫君来迟,她得多没脸啊。”

“那般想嫁给李鹤珣,连救命恩人都能丢下的白眼狼,她今日若出了丑,你说本世子会不会高兴?该不该笑?”

阿让垂着头,不发一语,底下太过热闹,似乎全上京的人都来了这处,贺他们今日新婚,如此更显得他们这处寂寥的近乎空无。

宁长愠眸底的暗光几经流转,最终仍旧被他缓缓压下,懒散的笑道:“罢了,本世子稀罕瞧她的笑话。”

话音刚落,他掌心便对着桌面重重压下,那随意洒在桌上的银两与银票腾空而起,如有意志般朝着与那些拥挤之人相反的地方砸去。

不知是谁先怒目道:“谁,谁砸我?”

接而便有人惊呼,“银子,快看,地上好多银子。”

“银子?哪儿有银子!”

众人从先前的瞧热闹到如今朝着银两蜂拥而至,不过只用了片刻。

哪怕前路依然算不得通畅,却能让李家安然走过。

李鹤珣似有所感,缓缓抬头,目光清明的对上宁长愠冷漠的眸子,抿着唇,颔首道:“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宁长愠缓缓移开目光,并未说话。

李鹤珣并未恼怒,瞧了一眼天色,转头吩咐归言,“你将世子方才所出的银两如数归还,不用跟着我,告诉他,今日之事改日定当重谢,若他有空,便带他去李府吃酒。”

“是,公子。”

沈府今日热闹的出奇。

平日安心待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中的妾氏与家中晚辈纷纷露了脸,站在正堂等着送二小姐出嫁。

沈书戎这些年纳了不少妾氏,如今满堂姝色,唐氏瞧了心中颇为憋闷,但面上仍旧礼数周到,拉着庶出子女们唠家常。

她年轻时伤了身子,至今也未能给沈府诞下嫡子,但她心许云姨娘诞下的年哥儿,年纪尚轻,却是个聪明的,与她也很是亲近。

若不是沈观衣突然发难,断了她的谋划,今日她不但能让沈观衣下不来台,还能将脏水泼在云姨娘身上,之后也能以管教不严的名义,将年哥儿抱养过来。

想她为了促成这件事,低声下气的拉拢云姨娘许久,结果如今通通因为沈观衣化成了一缕炊烟。

云姨娘年纪尚轻,性子温婉,见唐氏面色不愉,以为她是在担忧今日之事,安抚道:“夫人,二小姐定会平安顺遂的嫁过去,您别担心。”

“是啊夫人,二小姐那般得老天眷顾的女子,定会安顺的。”

“今儿个我可要好好沾沾二小姐的喜气,让我家蓉姐儿将来也能嫁个好夫家。”

先前还各不搭理的一屋子人,如今因为沈观衣而侃侃而谈,你来我往,言语之间多是讨好谄媚,唐氏勉强的勾了下唇,干脆眼不见为净,低下头一个劲的喝茶。

“夫人,到了,姑爷到了!”

话音刚落,便瞧见沈书戎背着一小姑娘缓缓走来,五步一喜字,十步一红绸,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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