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赵择汇目光阴毒,手下也用了狠劲,“就凭你也敢忤逆我?”说着手里又抓紧几分。
程琉青被扯得吸气,呼吸间只感觉头皮快要被扯破了,两手被钳着,只能勉力抬头看着赵择汇。
程琉青脸上满是污糟的痕迹,只是一双眼睛依旧明亮,绵软的性子却突然生了反骨,含着泪不甘地看着赵择汇。
赵择汇被看得窝火,抬脚就准备再踹一脚。
此时程琉青盼望已久的人终于是到了,聂舒带着人冲了进来,程琉青的视线被赵择汇挡住,他只听见了一个冷硬的声音。
“赵择汇,你可是还没闹够?”
平铺直叙的口吻,落在耳中生出无限的希翼和柔情,那一线无望的生机再是攀了进来。
聂舒带着池楼进前厅时着实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前厅一片狼藉,屏疑的人围得如铁桶一般,傅府的管家蜷缩在桌子下,两个朔卫架着傅宴存,程琉青亦被人压着摁在地上。
他看见傅宴存衣衫后背被血浸染了,白衫子上满是鲜红的血迹,半阖上了眼,神情疲倦。
聂舒一见就红了眼当即就想冲上去,池楼却是一把摁住了他,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程琉青被赵择汇一脚踹翻在地。
他问池楼为什么不上前,池楼只是淡然地说,赵择汇把人折磨得越狠,他们去救才越有赢面。
直到程琉青被踹得冷汗直流,被赵择汇揪着头发拖行,那模样果真是被折磨得惨极了。
池楼这才抬了眼,带着聂舒走上前去,眼神落在傅宴存身上片刻,旋即转眼看着赵择汇,冷声道:“赵择汇,你可是还没闹够?”
平静也足够冷漠。
程琉青眼里是朦胧的泪水,赵择汇挡在身前他看不见是谁来了,只能屏息仔细听着来人说话。
一见是池楼,赵择汇手稍微松了点劲,皱着眉看着他问道:“你来做什么?”
池楼是销乌的指挥使,虽然与傅宴存私交不错,可在屏疑和挥庸逐利的事上从不插手。
“我再不来司里就要翻天了。”池楼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傅宴存,他也没想到赵择汇真下了狠手。
赵择汇顺着池楼的眼神看过去,冷哼一声,“那一刀是他自己撞上来的,”说着手上又抓紧了程琉青的头发,言辞讥讽,“是他自己要逞英雄救情人,怪不得我。”
程琉青被拽得又往前拖了几步,只觉得头皮要被撕裂了,吃痛发出惨叫来。
池楼垂眸看向程琉青的模样,又说道:“赵择汇,松手。”
见赵择汇不为所动,池楼只得又多说一句,“如今我知道你来了傅府,就说明此事已经闹大了,你既知道傅宴存重视他,他若出了事难保傅宴存不会找你。”
赵择汇听着话心有所动容,池楼平日一向不掺和他们的事,如今连池楼也来劝解说明此事当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又看了眼傅宴存的模样,想起方才傅宴存替程琉青挡刀的样子,一时到觉得池楼说得不错。赵择汇愤愤地松了手奋力一甩,鄙夷地看着程琉青说道:“一个面首,倒也值得这样。”
程琉青被摔得扑在地上,听见赵择汇的话心激起愤怒,他当真以为自己用傅宴存是那样的关系。
池楼垂眸见了程琉青那双明眸里的恨意,只一瞬就移开了,转头对着聂舒说:“聂舒,把傅宴存扶回房里,叫大夫给他疗伤。”
聂舒一听了就赶忙接过傅宴存,也不敢碰着后背只得小心翼翼地扶着,缩在一旁的管家见状也冲了过来,顶着聂舒要杀人的目光讪讪地扶着傅宴存一同往里走。
赵择汇见傅宴存被扶走了脸色变得瞬间难看,转头看见程琉青又心生了歹意,刚想动作就见池楼略过了他走到程琉青面前。
“池楼你做什么?他跟密文有关我要带回去审。”赵择汇见池楼凝神看着程琉青不由得紧张起来。
池楼虽然性格冷不过办事狠毒,这也是他不与池楼相争的原因,太过阴狠之人他遇着了也是个怕。
池楼没理会赵择汇的话,沉默了片刻朝程琉青伸出了手,还是那样的腔调,又冷又硬,“起来。”
程琉青抬眼看着池楼,他是不同于傅宴存的面容,狭长的眼和色淡的薄唇无一不是冷漠的。池楼也看着他,只是那眼神不像是看活物,倒像是看着了一件趁手的兵器,平静下抑制的狂喜。
程琉青不再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放在了池楼手中,池楼没握住,向前伸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一站起来程琉青就往回缩手,池楼也没抓得很紧,稍微一挣脱就松开了。
赵择汇见到二人的举动,咬着后槽牙问道:“我还没说放人,池楼你也跟我对着干?”
饶是听出了赵择汇的愤怒也没什么反应,池楼只是用像是看失心疯的眼神看着赵择汇。
“外面现在都是挥庸的人,若他们两刻钟内看不见你出去就会杀进来,你猜到时候会是谁跟你过不去。”说完眼睛扫了一圈屋内的朔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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