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来·二十七(达达利亚)(3 / 10)
心与多托雷周旋,一边牵动起身上原本肩胛骨处的肌肉,那对未成形的器官正在微微颤动着,它就快要成形了。
没想到最后还是从仇敌身上得到的启发,她自嘲地想,为什么偏偏和杀死哥哥、吞掉达达利亚一家的那条巨蛇生得一模一样,就连身后的羽翼也如出一辙……
这明明是…哥哥才有的特权……
“哦?你是指那种每天绕着花车手拉手转圈圈跳舞的科学研究吗?”
黑色怪鸟像人一样用翅膀托着鸟喙的下颌,做出思考的动作。
“如果这么做就能够阻止末日降临,不妨直接动员七国的子民,大家一起拉着手在充满爱与欢笑的氛围下转圈圈拯救世界好了——呵呵,开玩笑的,那些成日里只会装作有学问的半吊子平庸学者当然不会有机会触碰到神明的逆鳞。”
“说起来,那个孩子——柯莱,你应该已经见过了吧?”多托雷叹了口气,“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性格,但自从她获得神之眼后,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真是可惜了。”
说到这里,他又揶揄地笑了笑。
“把自己的灵魂和命运出卖给天理,被神之眼扭曲成另一种人格,在完成使命后又被连本带利地回收上去…这和死亡又有什么区别呢?”
“柯莱只是长大后变得更温柔懂事了,”荧立刻反驳他,“你少用你那些阴暗的恶意来揣度一个孩子!要不是你…柯莱小时候也不会变成那样!”
柯莱几年前在蒙德的那些事迹她也略有耳闻,但她当时年纪还小,后来又结交到了安柏那样积极乐观的朋友,还有了提纳里这个认真负责的师父,性格有变化也是很正常的。
“真的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的吗?我不过是引燃了她内心那些不安分的野心罢了。在这个危机四伏、朝不保夕的世界上,所谓的「温柔」、「懂事」到底是一串彰显美德的项链,还是限制行动的项圈,我想,不用我再赘述了吧?”
“难道…你是在嫉妒?”她怒极反笑,“嘴上诋毁,其实心里很在意吧?…真可悲,像你这种怪物,哪怕一次都没有被人真心对待过吧?你不值得,也永远不配被爱。”
黑色怪鸟先是一愣,接着,他那张一直含着蔑笑的脸仿佛裂开了一道缝隙。
“…爱?看来愚蠢确实会传染,一个月前的你可比现在要令人顺眼喜爱多了…是被末席腌入味了么?”
他带着一种惋惜的口吻感慨道。
“呵呵…觉得怪物会向往人类的喜怒哀乐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臆想——你会想要成为平均寿命只有短短一两天的草履虫吗?”
“人类又不是草履虫那种没有思想的生物。”
再忍耐一会,马上就好了,荧这样安抚自己。
多托雷点了点头:“大多数是的,沉溺于虚无繁荣假象之中安然度日的人不在少数,真相?他们才不在乎。”
提起那些自己看不起的人,他眼睛里立刻又充满了狂妄和自傲。
“看来漫长的生命抹除掉的不只是你脸上的皱纹,还有人性,”荧反唇相讥,“对人类本质有着如此片面理解的你,也就是条活得比较久的「夏虫」罢了。”
“作为一个被好奇心所驱策,想要探索世界真相的普通学者,漫长无尽的生命对我而言也只是实现理想的手段之一,我所求的,不过是人人避之不及的,来自宇宙之外的真理。”
仿佛已经沉浸于对茫茫宇宙的幻想之中,多托雷恍如梦呓般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就算哪天被宇宙之外更高层次的掠食者杀死,你也心甘情愿?”
荧倏地展开身后那对足以遮天蔽日的羽翼,竭尽全力地腾空而起,像只被风托举着的纸鸢一样直冲云霄。
“那就如你所愿,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漫天沙尘之中,巨蛇长长的身子呈螺旋状上升,如同一只倒扣着的大漏斗,将多托雷重重围困在这场风暴的正中心。
硕大的金色蛇首骤然出现在漏斗的末端,她张开自己长着弯钩状尖牙的大嘴,垂直咬向了陷阱中的黑鸟。
任凭多托雷再灵活敏捷,如今也不过是只被困在瓮中的王八。
荧没费多少功夫,几个回合便已将他拦腰衔在了自己口中。
“把亚历克斯的心脏还回来!”
她一边死死咬住多托雷,一边将自己的身体一圈一圈地绞了上去,完全不给他挣扎喘息的机会。
口中的多托雷不以为意地笑出了声:“你是说摘除的心脏吗?那种医疗废物早就丢掉了,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普通人类的身体无法同时容纳两颗心,为了放置神之心,只能把他的心脏摘掉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t-11活下来,更别提什么顶替了。
t-11,由始至终都只是个用来临时存放神之心的器皿。
“你——!”
荧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要一口气宣泄完自己所有的愤恨和悲痛,她发了狂似地卷住多托雷拼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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