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衣怒马少年郎(2 / 2)
仿佛钉在原地。
马蹄声越来越近,震耳欲聋,仿佛下一刻就要撞上她身体。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骏马被猛地拉住缰绳,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险些将苏清岄掀翻在地。
苏清岄跌坐地上,疼咬牙切齿。
想到后面追击,惶恐地正要爬起身,脚踝却一阵酸疼,看来崴着脚了。
“赖在地上做什么,还不赶紧让道。”头顶传来清亮悦耳的男音,语气透着几分不耐。
苏清岄动作一僵,忍不住抬头。
骏马黑亮鬃毛在阳光下闪烁,马蹄不时扬起,烈性十足。
马背上,黑衣少年坐在鞍上趾高气扬。
他身着黑色直领锦袍,袖口宽大,衬得手腕白皙骨感。腰系金丝织就腰带,下身暗红色胫衣。
看穿戴和年纪判断,应是权贵子弟。
可他身材挺拔,肩宽腰窄,手持缰绳孔武有力,分明是会武艺的练家子。
苏清岄视线缓缓上移,只见男子容貌出众,凤眸狭长,鼻梁挺拔,发丝墨黑如缎。
他神情冷峻透着张扬,风中轻飘的绯红发带,更衬少年郎的如火朝气。
少年黑眸如寒星烁动,同样在逡巡她的面容。
眼前的貌美少女,眸光潋滟,隐约含着泪光。双眼微红,似曾饮泣,教人浮想联翩。
半晌,他饶有兴趣点评:“像只撞树的兔子。”
话音刚落,他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意味深长。
清岄尴尬得脸颊泛红,神色微露窘迫。
她忍不住反驳:“若不是你的马跑得太快,我本不会险些撞上!”
少年子颇感意外,挑眉道:“胆子不小,连爷的马都敢怪罪?”
苏清岄望向身后,只见那些恶棍正穷追不舍,顿时心下一慌,慌忙起身跑开。
锦衣少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见那几个彪形大汉后,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随即,他纵马追上苏清岄,拦住她的去路,眉眼上扬:“跑这么快做什么?不准跑!”
苏清岄没料到他会挡住去路,慌乱中险些撞到马腹。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抬眸望向眼前的俊美少年郎,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
&ot;你……干嘛?&ot;苏清岄声音微微颤栗,莫非他跟那伙人是一路的?可他周身散发的贵气,又明显不是那些粗鄙之徒可比……
黑痣男瞧着骏马分外碍眼,大喝道:“小子,识相就赶紧让开,别挡我们道!”
少年却岿然不动,居高临下睥睨黑痣男,眉宇尽是不屑。
一个手下突然惊呼:“大哥,你看他腰间!”
黑痣男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少年腰际挂着把雕工精美长刀。刀刃较宽,刀尖略呈弯曲,刀鞘刻繁复花纹,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绣春刀!
绣春刀乃锦衣卫专属武器,寻常百姓难得一见。锦衣卫有皇赐先斩后奏权力,当今权势滔天。
年纪轻轻竟已是锦衣卫,他的出身必定非同小可。
黑痣男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他强装镇定,满脸堆笑说:“大人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这女子偷了草民玉佩,我们正要把她捉去衙门。”
说着,从袖口掏出玉佩,正是清岄那块。
苏清岄柳眉紧蹙,真是厚颜无耻,黑痣男竟颠倒黑白,诬陷自己!
少年旋身而望,黑眸在她的脸上逡巡片刻。随即,他嘴角勾起一抹明媚又顽劣的笑,稍转即逝。
随即他板起脸色,审讯般问道:“说说看,这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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