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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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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沈家真的是一代出了两个撑得起门脸的后人——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元师父,这下您可以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徐宝树了吧?”

把嘴里的海参咽下去,元三同的脸色还是有点黑:“在城外的果林镇上,供销社的门口巷子里有家麻将馆,你去那找找肯定能找到他。”

“嗯——元大厨啊,你的这个葱烧蹄筋的料是不是有点入味不足,你试试这个方子。”女孩儿从苏仟拎着的包里找出纸笔写了几行字,压在了调料盘下面。

“……”开始吃第二口海参的元三同有点傻了,这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沈何夕笑了:“您帮我了我大忙,我也不能让您做亏本生意。”

“哈哈哈!”圆头圆脑的元大厨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今天就算了改天再来我请你吃奶汤蒲菜九转大肠。”

吃完了海参,元大厨直接开始赶人走了。

……

两个女孩儿就像她们来的那么突然一样,走得也是干净利落。

元三同送她们一直到门口,看着黑色的轿车离去,猛地转过头:“刚刚那道海参你们看明白了没有?”

厨子们纷纷摇摇头。

“现在开始都去想刚刚那个小姑娘怎么做的,每人一天一条海参给我试,谁先扯出来了我给谁涨钱!”

“老板,那荷花?”

“后院儿不是有的是么?”

另一边,坐在车里的沈何夕突然开始笑了起来,把苏仟吓了一跳。

“我只要想到元三同肯定去祸害他那一池子荷花我就想笑。”

“啊?”

“那朵花根本没用,我就是故意的……”女孩儿说话的语气里带着的是捉弄了故人的得意。

大概听明白了的苏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

在前面闷头开车的壮汉打了个嗝,两个小姑娘去忙的时候,他自己吃了两碗炒饭一份把子肉——还没给钱。

心有不甘(重生美食) 碎掉的盘子

已是深夜了,月光透过空空的木架子照进了破败的柴房,躺在床边草垛上的老人缓缓地睁开眼睛,苍老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等着黑漆漆的房子顶棚,一看就是很久、很久。

这里不是他的家,但是好像,他的一辈子也没什么家。

小时候他是跟着爹寄住在似锦楼里的,他一直以为雕梁画栋的似锦楼不是他们的家,在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错了。

那年,他二十岁。

那一天,似锦楼的几位叔伯死了,他爹没死,完完整整卑躬屈膝地活下来了。

其实那是一个死去可以英雄气概,活着却是彼此折磨的年代。

“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成了一笔还不清的债,毁了他们两代人的一生,可是此后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怨恨过他的父亲。俞师傅曾经说过,人干每件事儿的时候都是在心里放了无数个盘子,越重的那个越容易掉下来,然后把人的心肝肺搅在一起发疼,其实每一个都能让人疼,只是人们总是去护着最重的那一个。

在他爹的心里,性命和儿孙就是那个最重的盘子,看着沈大叔他们的尸体,那个属于家国义气的盘子砸下来了,疼到狠了,也是不能回头的。

可是不能回头,不代表那个盘子碎掉的疼能放过他爹,所以他爹就这样折磨了自己一辈子,在新生活即将到来之前,终于带着乱世不能归家的遗憾和生活赋予灵魂的卑微走了。

但是债是继续要还的,在别人都在拥抱新时代的那个秋天里,他抱着爹的牌位被徐家赶出来了,因为徐家不要一个给鬼子做过菜的厨子。那时的他还天真,他问别人,徐家的大白羊汤就摆在街边,他们知道自己卖给的是华夏人还是敌人么?还是徐家的每个人就有这样的底气,在刽子手的刀前可以说我就不能折腰?

没有人回答他,他们在屠刀面前是否能够依然坚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那些人更愿意以这种折磨罪人的方式来证明他们对正义的忠贞——用能想到的最严酷的方式来惩罚非正义,就是他们的“正义”。

他爹在混迹在京城、流落到西南的时候都时刻惦念的徐家把他的牌位踩碎了,把他以为自己以后还能有家的点点小期盼也踩碎了。

到了省城,他开了一个汤头摊子,卖着自己的汤,可是没卖几年,他就连把汤端给别人的权利都没有了——还是因为那一场“活着”。

十年里,他没了摊子,没了妻子,也没了健康的双腿,他只剩了一个儿子也没有教好。

那时,他总觉得自己该受这份罪,还活着就是要受罪的,把他爹欠下的,把他欠下的统统还清了,不管今生结束后有没有来世,他总能清清白白地挑一个属于自己的最重的盘子。

那个年代终于结束,他回到省城,瘸着腿给自己找了一份烧锅的营生,干了好几年之后,他又摆摊卖自己的羊汤,重新整治了一份家业。

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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