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明祭(3 / 3)
慕汉飞抿了一下唇道:“兄长,从我一开始从云北回来,福公公与函王殿下就在布置这盘棋了。”
当初官道被阻,他只是以为先帝不喜再次针对,后来发现槐林空棺只是这棋盘落下的第一枚棋,但他也不解,这幕后之人到底是多大的权力,竟然敢堵驿道。
现在回首,一切昭然若揭。
再比如女童失踪一事,若非那死出现并死得过于蹊跷,他们也不会去槐微林附近的村长查看,更难以获取巩家的消息。
此后经历的每件事,哪怕是他的身份,都是福公公与函王商量后抛出来的饵。
在这一串串事中,福公公与函王一边吊着他和暮生去深查,另一边控制着巩家,除了保障他们两个查案,也是为了大局的稳定。
如今钟离合已经从暗处露出面来,他们两个也便一同随着钟离合一起出来。
沈寒攥紧了手,他抬头看向阿福,眉宇间透露出难涩。
他缓声道:“阿福,这一切都是汉飞与暮生在说,你怎么说?”
福九州走到沈寒面前跪下:“陛下,奴才听您处置。”
沈寒看着跪在地上的福九州,一股酸胀自心中暴裂开来。
他很难过。
他没有被亲信之人背叛的撕裂感,而是一股各种苦涩杂糅的酸痛。
他到底是多令人担心啊,他到底是多令人失望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撑起保护伞的人,可现在他才知晓,一直以来,是他被保护着。
他过去无时无刻不在想,若是他羽翼丰满,他篡了沈昭的位,他的母亲就不会自尽,他的胞弟胞妹就不会在苦寒的云北长大。
现在,他以为自己强大了,可是他的胞弟要回云北,他的胞妹远嫁霄国,而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兄弟,却早已开始忧心他能不能控制住巩家与古生残余,便以身饲虎、诱敌深入。
他终究是无!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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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历史类的书籍,发现现在很多人玩的情调,都是古人玩剩的(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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