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节(2 / 3)
地说道:“生死都是他的造化,谢过陛下还不来及。”
这里便是说,建文帝削藩,是拿周王开刀的,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感情最好,又处于中原腹心,而建文帝很怕他与燕王呵成一气当时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建文帝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看押。
嗯,没错,又是五星上将干的好事。
如今局势天翻地覆,朱有爋这种出卖自己亲爹的投靠建文帝,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人家朱有爋自己也知道不受人待见,正巧去年姜星火提出了“捆绑宗室、勋贵一起下西洋”的政策,这小子是地跟了过去。
当然了,若是朱棣都暗示到这个份上,周王朱橚要是还听不明白,那他这个王爷也白当了朱棣当然不关心朱橚的次子如何,这是在暗示他对最近的风波发表一点自己的意见,给予朱棣一些助力。
一月和三月,文臣已经分别上过两次《请立皇储表》了,朱棣直接拿“长子属当进学之时,侯其智识益充,道德益进,克膺付界,议之未晚”、“长子智识未广,德业未进,储贰之任,岂当遽承?必欲以正元良,宜预成其学问”云云,给搪塞了过去。
武臣勋贵这边也没闲着,同样上了两次大规模的《请立皇储表》,只不过请立的是朱高煦。
朱棣眼看着不能让老大和老二再凑在一起,他也清楚,只要这俩儿子不拆开,以后这种事情烦都能烦死他,所以眼下姜星火在江南平叛成功的战报一送过来,就琢磨着让朱高煦赶紧滚蛋去北直隶的事情了。
“咳咳。”
周王朱橚咳嗽了一声:“这老大和老二待在一起,是容易闹矛盾。”
朱棣闻言转头看着弟弟,眉毛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半晌,朱棣才叹道:“你也是朕唯一的亲母兄弟,你懂朕的难处朕是皇帝,皇帝是孤家寡人,有的时候,顾念的不是寻常百姓的那些。”
朱棣终于说出了他的心底话。
“国师跟老二走的太近了。”
周王朱橚有些微微诧异:“国师的变法刚刚开始,听说在江南平叛完以后,治水、赈灾、办厂、开矿,都做的有模有样,陛下莫不是心念动摇了?”
朱棣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变法是大势,是国策,非变法不足以强国富民,不足以使大明真正做到‘日月不落’朕担心的是,国师做不到不偏不倚。”
“人非圣贤,孰能至公?若是真有些偏倚,陛下才更放心吧,否则岂不是成了王莽未篡时‘杀儿搏名’那般了吗?”
朱棣沉默不语。
久久过后,方才叹息一声道:“火器部队的威力,实在是令朕感到意外,国师的预言,再一次被印证了。”
周王朱橚当然也有同样的震撼,他也是知道江南平叛打出来的恐怖战损比的,火器部队刚刚组建就有如此威力,实在是令人感到震惊。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打趣似地说道:“臣弟听闻一条趣闻,却是说国师带着以工代赈的治水队伍,疏浚松江府华亭县及上海县的运盐河、金山卫闸港、曹泾分水港等处,可是好端端一个白面书生,都晒得成了黑脸张飞似地了。”
朱棣叹了口气,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叹气,皇位不好坐,他这种篡位的皇帝更不好坐,只要在这个位置上,他就不是“朱棣”这个人,而是皇权的化身,皇权是不允许任何人威胁的,姜星火做的太出色,自然会让朱棣有些顾虑,不过这种顾虑显然还没有到猜疑的地步,只是皇权本能地警惕。
“朕打算命平江伯陈瑄任总兵官,帅舟师海运粮饷,往辽东、北直隶,辽东有保定侯孟善、北直隶有镇远侯顾成,这两人分别镇守,朕不担心只是终归是不能让蒙古人这般肆意,总该敲打一番才是。”
周王朱橚的眉头皱了皱,他当然听说了今年蒙古人的局部反攻。
是的,北元虽然解体了,但蒙古人趁着刚刚经历了靖难之役的大明北部边界空虚的时机,来了一次漂亮的“声西击东”,明面上要对宁夏总兵官宁远侯何福(灵璧决战的南军实际指挥官)、甘肃总兵官西宁侯宋晟(洪武十二年起镇守凉州,曾随蓝玉远征西域)这两位洪武名将的防区动手,但实际上却袭击并洗劫了辽东的三万卫。
这里面未尝没有当初不愿意追随燕军靖难的大宁诸卫逃亡官军,以及兀良哈墙头草所共同组成的带路党给蒙古人的帮助。
不管怎么说吧,虽然没什么实质性损失,但堂堂大明被人给骑到了头上,不还以颜色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了,想要进行大规模的北征,眼下国内外的局势又是不允许的。
所以择一猛将出塞,进行小规模的打击报复,转战如风、倏忽千里,就成了一条低成本高效率的可行性报复方案。
“陛下的意思是,让二皇子出塞打回去?”
朱棣点了点头,说道:“朕本不欲老二再掌兵,可储君未定,也就无所谓是封藩还是留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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