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肖张要来啦(1 / 2)
白雪打定主意得把肖张拉到自己家来吃顿饭给左邻右舍瞧一瞧,他们家也是有壮年男子撑腰的。
省得一个个眼酸眼热不敢在自己面前兴风作浪,跑到娘亲面前去嚼舌根,搞的家庭不宁。
她给了钱,让孙叔跑了一趟,去莫府接肖张。并且带了话,请肖张无论如何都要来自己家一趟,必有重谢。
林氏非跟到家里,给陈三娘赔了个不是:“你也知道我这张嘴就是没把门儿的。”
陈三娘勉强笑了笑:“当然知道,此事不怪你,多的是人议论。”
“吃不到葡萄自然要说葡萄酸,不在这件事情上挑刺,也在下一件事情上找茬。”白雪煮了汤药,端给陈三娘:“您就赶紧养病吧,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强,至于农活……”
农活都开始干上,现在找人怕是不方便。
白雪斟酌再三:“要不然今年的地就荒着,等到交粮的时候,我从镇子上买吧。”
陈三娘脸色惨白:“那可不行。”
白雪有些不耐烦:“您要是一开始听我说的做,哪儿还有这么多事儿?”
陈三娘攥着衣角,一言不发。
林氏看着气氛,伸手打了一下自己嘴巴:“都怪我这张嘴坏,要是真缺粮,我家粮分给你家。”
上次李家出大事儿管白雪借的钱,去年经历了税收旱灾,大家都是勉强过活,哪里有钱来还?这钱就欠到了如今。
白雪突然道:“你家能帮我把这地种上,两家欠款一笔勾销。粮食归我,欠条撕了。”
林氏一时心动,农田里的活是干不完的,要一遍一遍的铲地。两家的地连着,真要想一起种出来,那她们一家就得睡农地里。今年她家还少了个男人,但也多出来个勤快的媳妇,来回一掂量,她咬着牙:“行。”
林氏直接跳向地,回家和几个儿子商量此事。
陈三娘盘算着李家欠自己的钱,越算心越凉,亏得太多。她看了看白雪,一个字儿也不敢说,心口疼的厉害。
白云握着娘的手臂,小声说:“我白天给您熬了药,就去地里帮忙。”
陈三娘点了点头,想着自己这些天吃药的钱,再想到李家的账一笔勾销,只觉得眼前昏天黑地,脑袋一热就昏了过去。
等着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盏油灯照的室内昏暗,春虫叫声穿透绿色窗纱。
她的脑袋上盖着冰凉的帕子降着温。
白云一直守着她,惊喜地叫道:“娘醒了,姐姐,娘醒了!”
白雪听见动静,自外边回屋,见陈三娘靠在炕沿边儿,说:“孙叔给捎回来的话,肖张说了,明儿个要来拜访。”
陈三娘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这是好事儿。”
白雪心里难受,她在外拼搏,日日辛劳,铺子生意好她便身体受罪,铺子生意差她便心里受罪,跌跌撞撞在镇子上置办上一个家不容易,别看生意好,那是累的胳膊抬不起来还要对客人笑换来的。
她只盼着后方安稳,折腾一趟损耗钱财是轻的,心里面的疲累太重。
陈三娘低着头:“娘给雪儿添麻烦了。”
许多凶杀案,发生在亲人间。陌生人发生冲突可以狠狠的打一架,狠狠发泄;至交好友理念不合,可以割袍断义;但亲人之间,打不碎骨头、切不断血脉,根本分不开。
唯一能斩断的就是生与死。
所以,血脉相连是很难缠的。
白雪无法对陈三娘置之不理,就只能说清楚:“往后无论我好我坏,只要人眼就能瞧得见我就要和你说一说,你不能把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
陈三娘有些着急:“我就是想解释一下。”她没扣着女儿不让嫁人,也没不要脸到吸女儿的血。
“在那些造谣生事的人眼中,解释意味着承认了一半,问心无愧者可对流言蜚语一笑置之。”白雪放缓了口吻:“娘,凡事听我的,行吗?”
陈三娘惶惶点头:“行。”
白雪也算松了口气,脱鞋上床准备休息。
她们家有两个睡觉的房间,白雪一般都睡小屋,图一个人舒服。今天却和陈三娘、白云一起睡在了大炕上。
没事睡得着,那盏油灯也没被熄灭。
白云抱着枕头,小声问:“肖张哥哥要来?”
“要来。”白雪扫见白云激动地坐起来。
顽皮的孩子总会有一个崇拜的模板,往往承担模板作用的是父亲,白云没爹,就眼巴巴地盯上了肖张。
“姐姐,肖张哥哥什么时候到?我明着想上山上给他摸两个野鸡蛋吃,得几点起来得及?”白云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陈三娘翻了个身:“你天亮就去,我再去徐家买点儿酒,咱们做几个菜比较好?十个够不够?”
生活使他们企求一个能够足以信赖的、生活上的向导。
白雪再能干,时代对于女性的定位是弱势,无法成为他们的向导。
白雪说:“一共才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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