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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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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面,金兵虽多,却被蓟州兵、梁山兵冲杀纵横,东一块、西一块,各自分割,不得相聚。

铁浮屠绕着大小阵势厮杀,所过之处当者披靡,便似粘合剂一般,散兵得以集合成阵、小阵趁机汇融大阵。

看官不免要问:啊呀,他这铁浮屠,为何如此厉害?

原来他这一支人马,俱披双甲,内里是一层骆驼皮软甲,衬以丝绸,外面披挂一副铁鳞甲,头上俱带着铁盔皮面,人马都只露出两眼。

其之制度,三人成行,以铁链串联战马胸甲,左右两个骑士,都使长枪,中间一个带着强弩,又配铁连枷或是链锤、大斧之类,凡临阵,先以弩箭杀敌,近身则用重兵器乱砍。

此所谓长短相形:初则弩长枪短,继则枪长斧短,配合以周身铁甲,何物不摧?

铁浮屠转第一圈时,撞上姚平仲、庞万春所领飞骑。

这二将早先分兵迎战完颜宗干所部弓骑,两面对射一阵,各自损伤不小,姚平仲不由心疼,便学韩世忠孤身冲阵。

完颜宗干见了,指令齐射,姚平仲舞动长枪,上护人、下护马,顶着箭雨杀入阵中,手起处,挑翻数十金兵,宗干大惊,急遣麾下猛将高檀朵抵挡。

高檀朵乃渤海人氏,素来凶悍好杀,当下使一条铁蒺藜,大战姚平仲。

庞万春恐他被陷在敌阵,远远一箭,正中高檀朵左臂,姚平仲趁机一枪取了性命。

宗干见了大惊,引军逃离,姚、庞两个趁势追击,转了几个圈儿,迎面正撞上铁浮屠。

这两个却不似王德老练,当下令飞骑放箭,一阵箭雨,铁浮屠巍峨不动,发弩相还,射翻飞骑一片。

姚平仲见了大怒,依仗武艺,还施故计,单骑冲阵,十余组铁浮屠三面围合,弩射枪扎,把他围住狠杀。

姚平仲兀自不惧,大喝一声,一枪扎透重铠,刺入一个铁浮屠体内,那骑士惨叫一声,双手抱住了枪杆。

姚平仲发力拔枪,不料中枪者左右两个骑士,都齐齐伸手捉住枪杆不松,这时十余支长枪刺来,姚平仲大惊,只得弃枪,拔出背后双刀,四下抵挡。

庞万春见他被困,飞马上去相救,马上弯弓搭箭,一连九箭,皆取铁浮屠眼珠射入,须臾间连杀九人。

那干金国铁骑见他箭法如此惊人,也是一乱,庞万春怪叫道:“再不快走,更待何时?”

概因他这九箭连珠,既取准头、又取射速,可谓难之极矣,此刻手指头都在颤抖,短时间内,再多射一箭也难。

姚平仲也没辜负庞万春的连珠神箭,把双刀舞成一个光球,纵马强冲出阵,额前背后,已是布满冷汗,再不敢逞强,领着余部败下。

铁浮屠依旧不追,仍是绕阵而行,又转半圈,撞上方杰所部。

方杰却也是个没见识的,见他铁骑如山,不惊反喜:“啊呀,这支金兵卖相不俗,杀起来岂不分外过瘾?”

司行方连忙叫停,方杰却是充耳不闻,一马当先杀了出去,司行方无奈,只得引军追随,铁浮屠前锋见状,立马站定不动,直把弩射枪扎,稳住阵脚,后面袍泽自左右卷上去,当即把豹骑围住。

那些豹骑拼命反击,然而铁浮屠一身重甲又非摆设,但见枪戳一个点,刀砍一条印,哪里能得奈何他?

一时间,但闻飒飒弩响、哗哗枪风,那些豹骑便似经冰雹的葡萄,接连不断落马。

方杰又惊又怒,纵马舞戟,四下冲突,连劈十余名铁浮屠落马。

他毕竟兵器沉重、力气又大,真个施展开来,莫说两重甲,三重也自劈透了。

但是这样杀人,招招全力以赴,却是极为耗力,方杰杀这十余人,倒比此前撞阵杀百余人还累些。

一时骇然叫道:“罢了,是我不识厉害,领军撞入这鬼军中,白白累死了这些精锐,我纵身死,也偿不得这等罪孽。”

司行方见他消沉,怒骂道:“方杰,瓦罐不离井上破,当初童贯打入帮源洞,你我就是该死的人,白白活到今日,每一天都是赚来的,纵然今日身死,亦不可折了明尊体面!”

方杰不忿道:“我岂在意自家性命?只是心痛这些豹骑,梁山兄弟们千辛万苦方练出这般劲旅,只因我不识进退,累及彼等,死也没脸见人。”

司行方听罢,叹一口气:“既然如此,你我合力杀条血路,救他们走路便是。”

方杰一咬牙:“杀!”

这两个好汉,齐声呐喊,一口刀、一条戟,合力便往前杀,然而铁浮屠厮杀自有妙处,三人一组循环不休,便似一堵不住周转的铁墙,方杰同司行方奋力杀翻百余人,依旧不曾突出围去。

忽然又听背后一声惨叫,二人回望,却是“夺命秀才”汤逢士,被几条长枪高高架起在半空。

司行方见折了汤逢士,平日总是笑吟吟脸上此刻满布悲戚,失声叫道:“老汤!”

他心中痛难自抑,一时慢了提防,但听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射入腰中。

司行方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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