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节(1 / 3)
太子与太子妃张氏又去探问。
而宫中也得了消息,皇后徐氏起驾往赵王府,朱棣无奈,只好陪同。
朝中对于赵王的病情,议论纷纷,很多人认为是忧心成疾,总之……病情很严重,绝大多数人认为,赵王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是赵王府传出来的消息。
对此,解缙坐在了值房里,心不在焉,他隐隐有一些担心。
不过……他终究还是故作镇定,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倒是这个时候,张安世终于被生拉硬拽地到了赵王府。
是徐静怡教张安世来的,无论怎么样,该看望一下还是要看望一下的,免得被人说薄情。
张安世悻悻然地来到了赵王府,随后至王府后堂,见着了朱棣和徐皇后。
张安世行礼道:“臣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朱棣凝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来啦?”
张安世便道:“臣听闻赵王殿下身子不适,心忧如焚,痛心疾首……”
“呜呜呜呜……”这时,一旁传出伤心伤肺的哭声:“我最心疼三叔……”
张安世:“……”
死而复生
张安世侧目一看,那正角落里擦拭着眼泪的,不是朱瞻基又是谁?
最惨的是和朱瞻基一道的,正是伊王朱(木彝),朱(木彝)跪坐在一边,见朱瞻基哭的伤心伤肺,便耷拉着脑袋,手足无措。
平日里,赵王朱高燧也没少欺负朱(木彝),朱(木彝)实在哭不出来,偏又觉得好像不哭一下不好,只可惜,朱瞻基过于认真,反而显得他好像怎样露出悲伤表情都不够卖力。
张安世:“……”
张安世的心情,大抵和朱(木彝)是一般的。
当有人哭的过分,自己虽想挤出一点眼泪表示一点悲伤,也只觉得好像于事无补了。
好在朱棣没有往这上头深究,只朝张安世点了点头:“你也来了?”
张安世道:“是,臣来探望。”
朱棣道:“你歇着去吧。”
张安世想了想,而后噢了一声。
徐皇后倒是欲言又止,却忍着没说话。
张安世便跪坐到朱瞻基的一旁,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轻轻地拧了朱瞻基一下。
朱瞻基哭的正用心,此时突的皱了一下眉头道:“谁拧我?”
张安世立即将脑袋别到一边去,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伊王朱(木彝):“……”
很明显嘛,张安世乃朱瞻基的亲舅舅,而且张安世明显更老成持重,反观他这还豢养在宫中的形象……似乎更像是凶徒,他怯怯地道:“不,不是我。”
朱(木彝)最近过得并不愉快,或者说,他的童年就是悲剧。
身为年幼的儿子,父皇已是垂垂老矣,原本老父心疼幼儿,可架不住老父已有了一群孙子,儿子的竞争力再强,也不是孙儿们的对手。
于是乎,他便成了被忽视的存在。
老父驾崩,侄子登基,这侄子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叔叔,身为少有的,还留在京城,因为年纪小没有就藩的王叔,他每日都活在恐惧之中,好像每日睁开眼来,就可能随时要被人抓走一般。
最重要的是,身边伺候的人,正因为感受到了皇帝对叔叔们的敌意,自然是上行下效,对他多有轻视,他这天潢贵胄,竟是混到了仰人鼻息的地步。
以至伊王朱(木彝),既是因为自己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而自傲,可同时却又因为自己的敏感身份而自卑。
他有时生气起来,便鼻孔朝天地看人,一发现不对,立即就又成了一只小鹌鹑。
对于侄子,他有本能的恐惧,除了太子朱高炽这样的老好人,朱高煦和朱高燧只要一瞪他,他便心慌的很。
朱棣默默地端坐着,愁眉不展状。
皇后徐氏,却也没说什么。
若是其他人,朱棣早就请张安世来了。
可他很清楚,赵王的身份很敏感,这个狗东西,差点将太子都弄死了,张安世可是太子养大的,这口气能忍?
所以他迄今对请张安世的事,不置可否,就是知道……这事儿……是赵王朱高燧咎由自取。
现在张安世来探病,是情分,至于那病如何,听天由命吧。
好不容易到了饭点。
朱棣和徐皇后去用膳。
张安世和伊王朱(木彝)还有朱瞻基,则是被人领到了另一边去吃,虽不是吃席,不过赵王府的伙食总是不错的。
朱瞻基哭得很认真,体力消耗太大,急需要补充大脑的营养,吃得大快朵颐。
伊王朱(木彝)就没有这好胃口了,吃的慢悠悠的。
张安世便道:“咋没胃口?”
朱(木彝)小心翼翼地看看左右,才轻声道:“我分明想哭的,为啥就哭不出来。”
张安世摸摸他的脑袋,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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