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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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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中所言:“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是什么意思。

如今天寒地冻,与战不利;义军勉强合营,不能如臂使指;官兵众,义军寡;官兵皆是精锐,义军参差不齐;至于赏罚之事,又非自己可以过问,如此观之,义军此战必败矣,非人力所能为也!

怎么办?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正是此意。

张顺遂心生退意。只是如今义军三面临敌,唯有黄河以南,才是官兵防守薄弱此处。

只是官兵早已料得此处,将黄河两岸船只一并清理干净,如今河上竟然半只舟船也没有。

祭祀河神

身处绝境,张顺只好把麾下幕僚、将领一并招来问计。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张顺只好把问题拆解了,详细问道:“如今身处险地,三面被围,一面临水,理当如何?”

“若溃围而出,当从何处溃围而去,亦当赶往何处?若渡河而去,又当如何渡河,今后当如何行事?”

这时候张慎言才勉强站起来说道:“如今三面被围,依我之见,其实未必。”

“官兵虽然已经占据天井关、舜王坪营地、怀庆府等地,其实尚有一处尚未合围。此地便是那垣曲县,总兵张应昌虽然屯兵平阳,如今不知何故,竟没能够及时东来,占据垣曲,我军便有了回旋的余地。”

“将军若是准备溃围而出,理当当机立断,率大军西出垣曲,击退张应昌,便能逃出生天!”

萧擒虎闻言皱了皱眉头,提醒道:“围三阙一,兵法之常。我身为猎户,捕猎虎豹,亦常如此,主公不可不慎也!”

张顺闻言皱了皱眉头,知道他们的意思。如果义军准备溃围而成,这垣曲便是最后一个突破口,当然也很可能是一个陷阱,究竟如何,情报不足,只看你敢不敢赌上则成千上万条人命!

张顺不好决断,只好继续追问道:“若是渡河,又当为何策?”

诸将闻言挠了挠头,绞尽脑汁思索起来。没想到这时候赵鱼头见大家多没有说话,便站起来道:“主公,我本就是这黄河舟子,略知一二。我便说一说愚见,说的不好,也请大家不要笑话!”

他是宋献策、陈金斗和悟空之后第四个“从龙”之人,别人哪里敢笑话他?

只是他跟了张顺以后,随着越来越多有本事之人加入,便很少参与这个军政之事了。

张顺对他颇为尊敬,连忙请他坐下说话。那赵鱼头才斜签着坐了,说道:“主公最近事情繁忙,糟心事太多,想必没有想起那‘河神’黄守才。”

“之前我听说主公请他送‘黄河石’,付了五千两银子。一块破石头,他何德何能敢收这许多银两?原本主公想让他帮忙购进粮草,他也没有购来,只是帮助李百户运输了一趟罢了。”

“我深知此人,不是贪财的性子,又是最讲究义气之人。如今他得了主公的好处,定然会拿自家性命来还。”

“我那孙子自幼便在这黄河长大,泡在这河水里,如同鱼儿一般。主公可遣他夜里泅渡此河,去寻那黄守才。此人在舟子中威望无两,定然能召集来许多船只,协助主公渡河!”

张顺听了不由拍案叫好,连忙问道:“只是这样,那黄守才岂不是犯了该死的罪,牵连了一家老小?”

“主公仁义,身处险境,仍然不忘他人安危!”赵鱼头趁机拍了个马屁,继续说道,“只是这黄守才上无老下无小,光棍汉一个,怕什么牵连?”

“更何况他既然用了主公五千两银子,岂能白用?我听说秦淮河上的名妓,赎身钱也不过一两千两罢了,他‘黄守才’还能比名妓身价还高?”

“我见主公前番便想招募此人,此番正好绝了他的归路,岂不更好?”

张顺闻言见大家均没有其他意见,便拍板道:“如此,我们便使这渡河之策,大家以为如何?”

宋献策见大家言辞已尽,便笑道:“方才我听闻赵先生说什么‘黄河石’,倒是心生一计。”

“如今义军连败,人心惶惶。渡河之事,宜秘而不宜宣,不然我怕‘河神’黄守才为官府所困,事不济矣。可是其余愚民不知,若是穷则生变,则枉费了主公一番苦心。不若明日,主公便使人将‘黄河石’还与河神,而祭祀一番,以安众心。”

张顺闻之深以为然,第二天查明官兵仍然没有大举进攻的迹象。他便大张旗鼓,命令士卒用牛马拉了“黄河神石”,送与河神。

其余诸义军统领虽然面面相觑,不知其然,亦不知其所以然,也只好勉强跟随而去。

彼时寒风凛冽、黄河水滔滔。这黄河不愧是中华境内第二大河,此时河水远远不是后世被大量抽水灌溉,常常断流所能比拟。

而这黄河河神的祭祀,更是自周代以来,被列入“四渎”祭祀至今。哪怕是后世进入唯物主义时代,没了官方祭祀,黄河仍然是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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