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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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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以前重要,因为权臣当道,现在重要,因为余毒未尽,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卑职对以后看不准。”

拓跋烈问:“是看不准,还是不敢说。”

林叶:“都已经说过两个重要了,一个不知道,着实不是因为不敢。”

拓跋烈:“在你心中,官场,应该是什么样的官场。”

林叶:“各司其职。”

拓跋烈微微皱眉:“就这么简单?”

林叶回答:“卑职觉得,这样其实也不简单了。”

拓跋烈思考片刻,点头:“确实不简单了,古往今来,官场上最难的事,也不过是这四个字。”

他看向林叶问道:“吃饱了吗?”

林叶:“饱了。”

拓跋烈嗯了一声:“那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毕竟要各司其职。”

林叶起身,后撤一步,行军礼,然后告辞离去。

拓跋云溪等林叶走了之后,从里屋出来,问拓跋烈:“为什么眉头不展?”

拓跋烈看了一眼门外:“因为他心太大。”

与此同时,城主府。

宁未末不是布孤心,也不是谢夜阑,他不必故意高调也不必故意低调。

所以他就住进了曾经那座半山腰的城主府,比上阳宫天水崖稍稍低一些的城主府。

前日他拜访了北野王,昨日拜访了天水崖。

今日他就在这城主府里,站在那半山腰处看着云州城,这个他可能要生活很久的地方。

云州城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局势,他其实看的比较透彻。

陛下对大将军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也觉得自己能猜到六七分。

拓跋烈是个很特殊的人,这不是大玉开国时期,但他却说得上有从龙之功。

放眼整个天下,二十年来能说有从龙之功的不过三人,一是上阳宫掌教真人,一是拓跋烈,还有一个就是刘疾弓。

陛下不会轻而易举的动他,但陛下这十几年来,似乎也假借着和拓跋烈联手做戏的机会,没少真试探。

如果说陛下要做的是天下无权臣,那么拓跋烈就是天下最后一个权臣。

所以有些时候宁未末都忍不住去想,拓跋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聪明到可以说仅次于天子。

为何还不归隐?

陛下换了一个冬泊国君,难道不也是在敲打拓跋烈?

拓跋烈该懂。

朕连冬泊国君都可以随便换,难道朕换不得一个大将军?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若真的识时务,把北野军交给陛下,那陛下肯定会给他最大的善待。

但拓跋烈似乎没有这个觉悟,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来之前,玉天子和他说,他到了云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协助林叶重建怯莽军。

林叶,一个小人物,小孩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官场上的白痴。

然而陛下需要的恰恰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个大将军刘疾弓义子的身份,还是一个与云州旧势力没有过多利益往来的新人。

在这样的斗争中,如果林叶死了,那陛下不会太在乎,毕竟这样可以利用的新人,在陛下即位后的这么多年中,死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如果利用林叶重建怯莽军,扳倒了拓跋烈,那陛下当然是大大的赚到了。

宁未末的为难就在此处。

他想着这些时候,手下人过来禀报,说是有个生人来拜访,自称是同门师弟。

宁未末又不是什么习武之人,既然用的是同门两个字,而不是同窗,就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能明说,但很重要。

不能明说的同门,又很重要,宁未末用屁股想也能猜到是谁。

因为他,是当今左相万域楼的门徒,他金榜高中后,拜入的万域楼门下。

所以当万苍策被请进来,出现在宁未末面前的时候,宁未末一点都没觉得奇怪。

“兄长。”

万苍策见到宁未末后,连忙快走了几步,然后郑重的行礼。

宁未末扶了万苍策起身:“你这是从何处来,可先回歌陵去拜见过相爷了?”

万苍策道:“弟从冬泊归来,路过云州,听闻兄长调来云州任职,所以过来看望。”

宁未末拉了万苍策的手,进客厅后落座。

“兄长,离京之前可去看过我父亲,我父亲还好吗?”

万苍策问。

这是一句试探。

宁未末道:“我从歌陵来之前,去相府拜别,相爷的头发都已花白,看起来精神也不大好。”

宁未末又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一句试探,他若说没去拜别相爷,那万苍策就该猜测他父亲是不是马上就要失势了。

所以万苍策听完后就羞愧道:“父亲为我也是操碎了心,当年轻狂,害得父亲也是担惊受怕。”

宁未末道:“事情过去多年,陛下也未追究,你回来了就好,尽早赶回去与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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