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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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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宫门就被围住。

“大人,情况如何?”

“会放人吗?”

“今上有没有责罚贺清宵?”

乾清宫中没了旁人,兴元帝先问一句:“辛待诏可受了流言干扰?”

刚一听到这种流言时,兴元帝气个半死,可到底是不能做什么。悠悠众口靠堵是堵不住的,哪怕他是皇帝也一样。

“据臣观察,辛待诏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

贺清宵这话回得很有意思,没有表露不代表没有。

果然兴元帝一听,叹口气:“委屈他了。”

这孩子,太坚强隐忍了。

“清宵,那件事查得如何了?”

“回禀陛下,经过字迹比对,户部郎中赵庆云正是与周通书信来往之人。就在臣进宫前,他也招认了。”

早几日贺清宵就把周通留下书信一事禀报给了兴元帝,兴元帝吃惊震怒,但在百官面前没有流露半分。

今日锦麟卫借着关于辛待诏的流言大肆抓人,章旭等人是吸引人注意的幌子,真正的目标是赵郎中。

通过写保证书来确认,如果不是赵郎中就放回去,这样不会打草惊蛇,能继续暗中调查“冬生”的身份。

运气不错的是,赵郎中正是要找的人。

皇后之死

“户部郎中赵庆云?”兴元帝一时没有什么印象,“他与哪位上官走得近?”

一个五品郎中,兴元帝可不信是能在锦麟卫安插钉子,谋害辛皇后的主使。

“据臣调查,赵郎中与原户部左侍郎裴佐关系密切。”贺清宵想到刚刚审问出的结果,心情有些沉,“赵郎中招认,与周通联络正是奉了裴佐的安排。”

原户部左侍郎裴佐,不久前已经人头落地,满门十六岁以上男丁皆斩。

这便是贺清宵心情发沉的原因。

赵郎中只是一个小卒,直接听命于裴佐。如今裴佐已死,就算再挖出更大的鱼,能有充足证据也难了。

“好一个裴佐!”兴元帝一拍桌案,“果然该死!”

贺清宵没有出声。

“那他有没有说裴佐为何谋害皇后?”

这是兴元帝最在意的问题。

贺清宵摇头:“他并不清楚。裴佐是赵郎中的上官,权势仅在户部尚书之下,许诺以后多加提携,从而把他笼络住”

兴元帝大为失望。

他知道北镇抚司的刑讯手段,那是钢筋铁骨都能敲打断的,一个小小郎中不可能扛得住。贺清宵说赵郎中不清楚,应该就是真的不清楚,而不是没问出来。

“那他知不知道裴佐与谁同谋,或是在裴佐死后是否另有人与他联络?”

贺清宵给出否定的答案。

若是裴佐背后仍有势力,见裴佐已死,就算疑似嫡皇子的辛待诏出现后还有动作,恐怕也会放弃赵郎中这枚小棋子。

“裴佐”兴元帝喃喃,垂眸陷入回忆,“朕记得皇后离宫时他还只是户部一个小小员外郎”

那个时候,他也还是位年轻的帝王,处在从打江山到守江山的适应期。征战的经验无法弥补学识的浅薄,尽管请了大儒教导,还是底气不足。

因为面对那些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心里发虚,便不自觉妥协许多事,比如提高文官地位,比如尽快诞下子嗣,比如——

兴元帝眼神一缩,想起了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一场争论。

那是一场关于赋税与海禁的讨论,提出变革的是皇后。可是才起了话头,就招致几位重臣的激烈反对。

大夏建国之初,欣欣在许多方面都提出过建议,女子能分田立户是其中之一。这样颠覆观念的政策几场讨论后都得以顺利实施,可关于海禁赋税的提议才提出一个框架,就在众臣的激烈反对下不了了之。

不久后,欣欣就因发现他在怡园安置女人离宫出走

兴元帝突然睁了眼,看向贺清宵。

贺清宵心头一动。

皇上莫非想到了什么?

他素来沉得住气,在兴元帝看过来时,只是微微低头,表现得越发恭顺。

兴元帝看着如芝兰玉树的年轻人,夹杂着叹息开了口:“清宵,有几个人你去查一查,整理他们的籍贯住址,门生亲友,朕要好好看一看”

听兴元帝报出几个人名,贺清宵眼神起了波澜。

这几人有人已经致仕,有人已经故去,还有人依然活跃在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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