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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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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得罪蔡铤被贬唐州,以及蔡铤为何要派刺客追杀过来。

女孩王萱除了外有刺客之忧,她本人也正经历人生一次极重要的蜕变。

这对未满十三岁的女孩而言,也是极其不安的事,她这五天里都藏在屋子里没有怎么露面。

徐武江携知州陈实的书函赶回军寨时,正值黄昏。

夕阳仿佛硕大的鸭蛋黄般悬挂在山嵴之上。

邓珪在驿馆前院这边跟王禀以及驿丞程益说话。

徐武江就在驿馆前院,禀报他这几天在泌阳公办的诸多事:

“知州陈郎君想着王老相公身体不适,而从淮源前往泌阳道路崎岖,与程伦英等诸位大人商量,决定就留王老相公在淮源军寨居住,特令巡检司仔细照料王老相公,勿使贼匪再有侵扰,否则定罚无饶……”

邓珪看过知州陈实的公函,便递给王禀,说道:“陈郎君既然如此安排,还请王老相公安心留在淮源军寨休养身体。”

邓珪却也不说后续如何安排,跨步走出驿馆时,抬脚将一块碎砖踢出去——徐怀站在驿馆前院的石狮子旁,看到邓珪踢出去的这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碎砖,在对面的墙脚根打得粉碎。

虽说军寨内用于砌墙铺地的青砖质量不过关,比较酥脆,但邓珪这一脚蕴藏力道也令他暗暗心惊。

不要看邓珪平素沉溺酒色,但武举出身的底子却不容小窥。

当然,从这一动作里,徐怀更能看出邓珪内心的不快。

也对,陈实、程伦英等人都看王禀是烫手的山芋,但将王禀留在淮源,邓珪就不觉得烫手吗?

之前邓珪不愿意得罪蔡铤,甚至有意给刺客创造下手的机会,倘若王禀在此之前遇刺身亡,朝中有人替王禀打抱不平,也不会盯到他身上来,因此他就算背上“遇匪不靖”的罪名,后果也不会太严重。

现在陈实明确将保护王禀的职责推到他头上来,这时候王禀再有什么事情,不管朝中派系斗争有多复杂,不管最终会有多少被牵涉进来,他必然会第一个被整得死去活来。

眼下这个局面,如何能叫邓珪痛快得起来?

说实话,泌阳城里陈实、程伦英等诸位大人的反应,没有出乎徐怀的意料,但过去五天里刺客却连影子都没有出现,实叫他费解。

“你且留在这里。”徐武江也能看出邓珪的不快,见邓珪没有吩咐后续的安排,当下先叫徐怀继续留在王禀身边,他则走出去追上邓珪。

“看来我无论留在哪里,都是一桩麻烦啊。”王禀自嘲的跟程益一笑。

“相公多虑了,下吏可是巴不得留在相公身边多请教些文章……”程益说道。

程益年轻时极具才名,乡试也名列前茅,但到汴京参加过好几次院试,都没能跻身进士之列,年近四旬才死了科举取士的心,托请门路谋得淮源驿丞这个差遣。

从此之后,他意志消沉,喜好壶中之物,才四十岁出头的他,看着却像个小老头。

不过,从个人感情上,程益钦佩王禀的为人,甚至一度以王禀这样的人物作为自生奋进的榜样;王禀这时候能留在淮源军寨居留,他内心却是高兴的,半点都不觉得麻烦或凶险。

过去五天,除了邓珪每日程序化的拜见外,也没有其他人过来见王禀,程益则时刻陪伴王禀身边讨教诗书文章。

那些陌生记忆可能不涉及这些,徐怀发现他对当世的诗书文章也不甚了了,程益陪王禀弈棋坐论诗书,他却是更愿意找卢雄讨教武学。

聪明误

徐武江过了好一会儿才去而复返,徐心庵也喜不自禁的跟着跟过来。

“邓郎君说驿馆这边迎来送往,尘烟喧杂,不利相公休身养性,吩咐小人将住处隔壁一栋院子腾出来,安排王老相公住进来——王老相公到时候但有什么差遣,使唤我们便是。”徐武江走到王禀跟前说道。

徐心庵十分热切的跑过来,帮忙收拾行囊。

徐怀跑去马厩,将马牵出来套上车,看卢雄将行囊打包好过来,得知徐武江已经先拉徐心庵去前面的院子收拾,说道:“邓珪却是一个明白人。”

不管邓珪心里多气恼、多不情愿,但知州陈实既然决定将王禀硬留在淮源军寨,他都担不起王禀在眼皮子底下失事的罪责。

驿馆虽在军寨之内,但除了过往官吏外,有些商旅从西边过来、入夜后无法及时渡过白涧河住进河东街市的客栈里,也会到驿馆借宿,这些都不受巡检司控制。

他现在安排王禀住进巡检司的眷属院子里,对他进行严格的保护,令刺客无法再得手,蔡铤即便怨恨,也会认为邓珪是奉行陈实的命令行事,不会直接怪罪到他头上来。

“反应还是慢了一些,少不了聪明会给聪明误!”卢雄这辈子真是见惯邓珪这种官油子,又或者说满朝文武这样聪明的官油子实在太多了,太会算计,却也最缺担当,他打心底是瞧不起的。

将行囊都装上马车,女孩王萱搀着身体还有些虚弱的王禀,众人步行转往南面相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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