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编的贼匪——且不管桐柏山山寨势力有多复杂,且不管徐小哥身后是否真有人,徐武江他们应该都不难想到这是他们不多的选择之一。我只是没想过,我见逐唐州会在地方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徐武江、徐怀知道形势对他们来说,是凶险到极点,但在这种情况下,徐武江依旧率部前往青溪寨,而徐怀今日还浑没事的进出军寨,卢雄便猜到他们可能已经下了某种决心。
当然,卢雄不想王禀为难,有些事也没有不分粗细相告,却没有想到王禀心里已洞烛幽微。
卢雄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相公只能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就是太多人静观其变,而坐视天下殆坏,”王禀语气幽愤激昂起来,但转而颓然说道,“以我当下的处境,不静观其变也没有办法了……”
夜风湿寒,卢雄刚要劝王禀回屋休息,却听得西寨门那边隐隐有疾驰的马蹄声传来,很快听到寨门打开,有数骑往巡检司衙署那边驰去。
“徐节级草率出兵,全都被贼匪杀害,不见一人生还!”
他们这边距离巡检司衙署就有三四十步,夜深人静,有人在巡检司衙署之前惶急大叫,卢雄与王禀都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事?”女孩王萱听到外面惊扰,吃惊的推门走出来,问祖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叫相公说中了,他们金蝉脱壳走了!”卢雄感慨道。
“什么金蝉脱壳?”王萱不明所以的问道。
……
……
唐天德被晋龙泉揪去街市饮酒,但心里的怨气难消,美酒入喉不是滋味,美人也没有什么颜色,很早便回到军寨歇下,却辗转难眠。
听到快马驰入军寨报信,唐天德飞快披上衣衫,拿上腰刀赶到巡检司衙门,晋龙泉以及诸多在军寨内的节级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赶过来。
徐武江率二十多名武卒拂晓出发,午前就能抵达青溪寨,这时候应该接手青溪寨的防守,多造鹿角木马阻塞道路,然后再先集结附近村寨的寨丁乡兵,怎么就草率出兵,连一个人都没能生还?
淮源巡检司总计就有一百二十名武卒,徐武江所部被贼匪全歼,损失可谓惨烈,怎么叫众人不惊?
走进巡检司衙署前厅,看来人是青溪寨的耆户长杜朝恩,正跟披着袍衫的邓珪说话,唐天德跨步走过去,揪住他的肩膀,急问道:“徐武江晨时出军寨,邓郎君万般吩咐他不得浪战,他怎么刚到青溪寨,就搞得自己一个全军覆灭?”
杜朝恩也慌了神,将晚时分确认消息后,带着两名寨兵打马赶来巡检司报信,连粗气都没有喘几口,这会儿又跟唐天德、晋龙泉等人说道:
“徐节级午时到青溪寨,用过犒赏食后,说虎头寨贼匪看似人多势众,实是乌合之辈,不足为患,邓郎君太小心了——他嫌弃青溪寨简陋,不耐烦守在那里,我们劝阻许久都不成,午后只能看到徐节级率部往虎头岭而去。黄昏时有匹军马,背臀插满箭矢浴血跑到寨子附近,我带着人往虎头岭摸去,相距四五里,就见溪谷里满地血迹,有不少残枪断箭,却不见徐节级跟他所率武卒的身影,想必是都遭遇不测了!”
唐天德与晋龙泉相顾惊骇,他们又不懂细情,乍听这消息,当然以为徐武江全军覆灭了!
第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干,二十多名武卒全军覆灭,还死不见尸,这还得了?
“邓郎君……”
看邓珪脸色铁青,晋龙泉还以为他被这一噩耗吓住了,小声的提醒他,
“接下来要怎么办,还请邓郎君拿个主意。”
“去将徐武江婆娘还有那个憨货捉来!”
邓珪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胸膛剧烈起伏着,下令让人去捉拿徐武江婆娘及徐怀,但随即又说道,
“不,你等随我一起去捉拿徐武江的婆娘跟憨货!”
“邓郎君,这是为何?”唐天德惊问道。
他不知道邓珪是发哪门子疯,心想徐武江违令浪战是太鲁莽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死于匪事,邓珪不深表体恤,竟然要去捉拿他的眷属,不怕下面将卒闹事?
晋龙泉也劝说道:“邓郎君,这事万万不可!”
这天下又不是唯邓珪最大,晋龙泉也不想这事闹开后被乡人戳脊梁骨,岂肯轻易从命?
邓珪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徐武江所部全军覆灭实是金蝉脱壳之计?
到这时候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到徐怀午前闯他卧室,背后指使之人实是徐武江,而非唐天德,他中大计了!
然而唐天德、晋龙泉都阻止他去捉人,其他武卒也都无动于衷,邓珪急得要跺脚。
他当然不可能将实情和盘托出,眼睛盯着晋龙泉、唐天德,心中转过数念,说道:
“在今日之前,我得到密报说徐武江与青溪寨贼兵暗中勾结。我初时不大信这事,这才派他去虎头岭侦察,又派他率武卒去青溪寨,希望密报是假的——却不想这厮到底是做贼心虚,竟然胁裹诸武卒投贼去了!他们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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