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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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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越不像话,唐盘、殷鹏、仲和等带着人径直在寨子里忙碌,

他见徐武富已是忍耐到极点,他怒气冲冲替徐武富出头,上前将一名兵卒往外搬的长案夺过来,盯着徐怀怒目斥道。

“老子今天就是来欺人的,你们敢怎的!”

见徐武碛又跳出来拦他,徐怀“噌”的火头心起,走过去一脚将徐武碛摁住的檀木长案踹成两截,手抓住腰间的佩刀,盯住他暴怒骂道,

“老子在淮源带领乡营月余斩杀贼寇百余人,今日又在跳虎滩斩杀贼寇四十余众,如入无人之境,叫郭君判这些个悍匪不敢呲牙吱声,今日过来吃你们几头肥羊,你们一个个缩卵怂货,竟然还敢叽叽歪歪阻三挡四的,信不信惹急得老子,屠了你们?”

徐怀本就比徐武碛高出半气,一脚将檀木案踹断,气势更是将徐武碛压住,怒目罗汉般按住腰间佩刀,谁都不会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拔刀斩出。

寨子里的族兵看到这一幕,也是鸦雀无声,只是站在一旁围观,没有人有胆气上前来劝说,更不要说有人敢像徐武碛站出来指责徐怀胡闹了。

这杀货就是胡闹,他们又能如何?

“武碛!”徐武富哆嗦着,但还是上前按住徐武碛要拔刀相向的手,“你便当他小人得志,且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滚到一边去,别碍着我小人得志!”

徐怀他就恨徐武碛为虎作伥,这时候训斥也毫不留情面,也不介意摆出小人得志的脸面来。

叫徐武富死死摁住手,徐武碛最终还是不满的甩开他的手,退了一旁,喘着粗气……

天予时至

“哼!”

徐怀将徐武碛喝退到一旁后,冷哼一声,拖一把高椅,就在议事厅门口坐下,盯着脸色阴沉、铁青不一而同的徐武富、徐仲榆、徐恒、徐忱、徐忻以及随后从大寨赶过来的徐伯松、周景等人,冷笑道,

“我徐怀在桐柏山十多年痴愚笨拙,为乡人所不屑,辱我者有之,骂我者有之,爱我者护我者有之。即便到这时,我也不识得太多的道理,但就凭我亲手砍下六十颗贼寇头颅,你们这几个缩卵怂货,谁有脸嘲笑我痴、嘲笑我愚?且不说我今日乃代表巡检司而来,代表王相公、邓郎君而来,我单在鹿台寨前为徐氏斩杀歇马山贼就有十一人众,你们这几个缩卵怂货,有哪个敢说为徐氏所做之事有我这个憨货多?还他妈敢将我拒之寨外,当真以为我不敢一把火将这鸟寨烧个干净?徐武富、徐武碛、徐伯松、徐仲榆,你们拍着自己的胸脯问一问,你们他妈谁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徐恒、徐忻,你们两个滚他妈一边去,别个我还有兴致骂一骂,你们两孙子,别叫看得我心烦一刀剁杀你们!”

徐怀是撒泼、浑无顾忌的破口大骂,然而徐武富、徐伯松、徐仲榆、徐恒、徐忱等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不能反驳一句。

徐怀站起来,又一脚将结实的榆木椅“哗嚓”一声踏断,这一脚的力道之足令众人目瞠口呆。

他这时候环顾左右,看徐氏族兵差不多都聚过来,将校场挤得满满当当,说道:

“我今日为什么事而来,其一,我刚才在寨前也说清楚了,乃是王禀相公、邓珪邓郎君要从徐氏征召有志者加入淮源乡营共同杀贼。愿入乡营听我号令者,兵饷、抚恤与巡检司武卒齐,每杀一贼可另得十七贯赏钱。徐氏要是有人不想当那缩卵怂货,有心加入乡营争一份功赏以养父母妻儿,随时都可以站出来,不要叫外姓人真以为徐氏一个个都跟徐忱、徐恒似的,都是缩卵怂货。你们也不要怕徐武富、徐武碛、徐伯松、徐仲榆这些家伙敢阻挠,老子今日杀得性起,不介意多拿几颗人头冒充贼寇去邀功!”

徐武富见徐怀连杀良冒功这种混帐话都敢说,真是气得一佛灭世、二佛升天。

徐怀却不管徐武富等人什么反应,继续说道:

“至于我今日为什么事而来,其二就是从今日起到匪患靖平之日,我代表巡检司要征用此寨,以为袭杀白涧河东岸之贼军的立足地——而我率兵马入驻其间,徐氏照人头给足伙食外额肥鹅、肥羊肉若干;徐氏族兵也皆需听我节制、调度,不从令者,以通贼论处!”徐怀将一纸文函扔徐武富脚跟前,说道,“这是邓郎君的手令,你们遵令从事便是,但有半分迟误,仔细我狠狠收拾你!”

徐怀要是借故大闹一场,徐武富还能捏着鼻子先忍下来。

然而这厮不仅重提从徐氏征募壮勇编入乡营之事,竟然更要直接鸠占鹊巢,争取北桥寨的控制权,要徐氏族兵都听他节制。

徐武富鼻子都气歪掉了,手脚都禁不住哆嗦起来。

他盯着脚边的文函,恨得想将其捡起来一把撕成粉碎,这时候却是徐武碛将他抓住,低声说道:“家主,你们看左右……”

徐武富抬头看左右,不知道何时他们与徐怀都在最内围;外侧则是徐怀带进寨子里来的乡营武卒,唐盘、仲和、殷鹏等人恰到好处的分散在三边,都是虎视眈眈的手握住腰间佩刃盯住他,而徐武坤守在徐怀的身后;而绝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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