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2 / 4)
营主力杀入西岸,就要弃塞西逃了吧?
“老郭,下回我们再撞到那莽虎,不应该让那些身手差一截的部属去挡,应该你我联手,将他斩杀马下,就不会再被搞得如此狼狈!”一路西逃,潘成虎不忘跟郭君判总结此败的惨痛教训。
“或许吧!”郭君判暗地里思量他与潘成虎联手,能否在战场上将莽虎压制住,牵住缰绳,勒停胯下抢过来的那头毛驴,打望四周的地形,跟潘成虎说道,“那周添却是心眼贼,第一时间从西寨门逃走,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看下次在战场遇到那莽虎,拉上周添,或许才有胜算。”
“老郭,你也莫长他人志气,那莽虎是强,但绝不至于我们二人联手都打不下来,需要周添那没卵货做甚?”潘成虎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莽虎身旁徐族高手不少,徐武坤、徐武江自不用说,小一辈里小旋风枪徐心庵今天杀入寨子里,身手也是强横,我们哪有联手阴那头莽虎的机会啊?”郭君判叹气道。
“徐氏那么多好手,徐武碛绝对是一号人物,但他今日怎么没有披甲上阵,徐氏族兵似乎还是由徐武江统领的?真真叫怪了,徐武碛是徐武富的狗腿子,徐武富不用他,反而用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徐武江统兵?何况徐武江之前率武卒从巡检司出逃,罪名都还没有逃脱吧?”
歇马山跟玉皇岭挨着,平日主要靠勒索徐氏的孝敬过日子,潘成虎对徐族内部的微妙恩怨非常了解,他们这会儿逃出距离白涧河有三十里地,心思稍安下来,也琢磨出一些味儿来了,
“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郭君判对徐族内部人际关系不熟,但曾在靖胜军任过武职、身手在桐柏山里绝对要算得上一流的徐武碛,他还是知道的。
郭君判知道潘成虎是自视甚高的人物,提起徐武碛还是颇为珍重,猜测他应该跟徐武碛比试过,皱着眉头说道:“徐武碛身手强横,又知兵事,乡营真要大规模集结,徐武富是没有道理不举荐徐武碛……”
郭君判、潘成虎胡思乱想,也猜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状况,眼见快到前往淮渎旧寨的岔道口,他们又为难起来:
他们就这样去见陈子箫、仲长卿、高祥忠他们?
受几句冷嘲热讽倒也罢了,他们会不会将白涧河兵败的责任,都推到他二人头上,还他娘学唱一出挥泪斩马谡的戏?
那他们不得冤死?
郭君判、潘成虎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怎能不防着别人借机发难、夺他们地盘、部属?
……
……
真正称得上作战的时段,可能就半个多时辰。
这还要将徐怀率先登队从阵地出发到抵近敌寨的时间都算上。
然而一直到午后,淮源这边才沿白涧河打捞完溺亡的死尸。
于贼寨内外,以刀枪弓矛砍劈射刺杀死的贼兵,加起来可能也就一百余人。
然而从跳虎滩往北到白涧河入淮水的汊子口,到午时打捞上来的溺亡死尸就已经超过三百具,俘敌更是无算。
这也亏得邓珪为了将军寨与街市联系在一起,早就下令在军寨与淮源街市之间用竹篾编制的巨索拦河,这才能将溺亡死尸都拦截住,还救上来百余落水贼寇,没有叫他们被冲入淮水中去。
徐怀坐在跳虎滩寨血迹斑斑的北寨墙上。
过了七月半之后,天气没有那么热,但烈日照在浑浊的白涧河上,还是直晃眼睛。
夏秋雨水丰盈,桐柏山里的溪涧河流也都水势辽阔起来,苇蒿都被淹得就剩青青的草尖露在水面上。
贼军在白涧河西岸还建了几座营寨,以从西面围困军寨,但跳虎滩贼军稀里糊涂败得太快、太惨,西岸的千余贼兵没有胆子再守这些简陋据点,午前也稀里哗啦往西逃去了,留下一地的狼藉。
徐四虎、仲和等人这时候也各率一队人马,进入白涧河西岸,目前已收复西岸紧挨着白涧河的两处据点。
往西不是不能收复更多的据点、村寨,但当下主要还是受限于人马太少,不能随便分散兵力。
不过,有此战之威,白涧河以东的匪患威胁也彻底解除了,邓珪再召集白涧河以东区域的乡兵寨勇编入乡营,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阻力。
乡营兵力很快就能得到更大规模的补充,到时候再正式进入白涧河西岸也不迟。
“乖乖个隆里咚啊,就是两千头猪关这寨子里,也不至于这么快杀败啊!郑爷我以往怎么会叫这些货色吓得两腿跟筛糠似的?”郑屠爬上寨墙,往西北方向眺望沿岸打捞上来的死尸,都难以置信跳虎滩一战,他们就这么赢了?
“……小爷,你他娘杀入贼寨可贼是生猛啊,看着你从寨子里浑身是血,再次登上寨墙,徐恒那个没腚眼的,腿都打起哆嗦来!”郑屠太兴奋了,虽然他今日没得机会上阵,而是跟随在邓珪等人身边观战,但激动得就跟吃人参果似的,喋喋不休的说他所见几人的反应,说道,“邓郎君跟王禀相公夸你刀弓,说你要是能写策论,定能跻身兵部试;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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