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4)
站起来说道:“你们对我王禀情义恩重,我无以为报,也不该对你们有所要求、束缚,你们做怎么做,要怎么做,也勿需以我为念!”
卢雄站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掌在徐怀的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话,便随王禀走了出去。
王禀、卢雄走后,徐心庵还特意的走到院门口张望了两眼,带点小兴奋的走回来问道:“要怎么下手,你这小子这次不会甩开我们单干吧?”
“他们怎么可能不防范郭曹龄之事重演?你就不怕我们十七八人闯过去,正好掉对方设下的陷阱里去?”徐怀苦笑道,“我刚才跟王禀相公那么说,就算是气话,也是无奈的气话——邓珪暂时还是有些良心的,也知道董成、郑恢这些人乃虎狼之辈,不足他去与虎谋皮,所以董成、郑恢他们目前还不能直接加害我们。不过,同时邓珪也不会坐看我们行刺董成,他更担不起这干系。我们现在就只能等他们先出招。实在不行,我相信邓珪不会阻拦我们逃出淮源城,而董成、郑恢这些狗东西也应该是希望我们走一步,才好更名正言顺的带着收编的匪军来收拾我们……”
徐怀听得屋外院墙有轻响传来,警觉地示意屋里众人莫要惊动,但待他与徐武江解下腰间挎刀,翻墙进入的那人却已在院中出声说道:“是我!”
“是你?你来做什么?”徐怀、徐武江推开门,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院中的那人。
往事如那烟
见是徐武碛身穿袖襟都束紧的黑衣站在院中,徐武坤怒问道:“你们怎么不去舔董成、郑恢这些狗东西的沟子,还有心情跑过来看我们的笑话?还是你们终于省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了?”
“阿六被我一掌劈晕过去,不会有什么事。”见徐武江将挎刀横在身前,眼睛却往院墙西北角张望过去,徐武碛说道。
徐怀朝带人要冲进这院子围杀徐武碛的韩奇挥挥手,叫他带人出去看西北角当暗桩的徐六如有没有事,不要让无关人等靠近这院子。
徐武碛将随身携带的长短刀解下来,踢到一旁,说道:“黄桥寨一战,徐武富便与贼军通风报信,甚至道破夜叉狐乃柳琼儿之事,而徐忻前夜不知所踪,便是叫他遣去给郑恢送信……”
“好你个狗东西,我他妈早知道你的心肺叫狗吃了!”黄桥寨一战,唐夏、周健雄以及近二十名徐氏子弟战死沙场,每想到这事,徐武坤就心痛不已,见徐武碛竟然有胆承认这是他与徐武富通风报信所致,怒火烧心,拔刀就要朝徐武碛砍过去。
“……武坤叔,”徐怀拦住徐武坤,走到廊前,盯住徐武碛,问道,“你说徐武富与郑恢通风报信,是想说你没有参与这意吗,但你为何不拦住他?”
“徐武富一直都有防备我,黄桥寨大战当日,他拉我退到六七里外的荒坡观战时才吐露实情,我那时想阻止也没有可能。而当时我也误以为就算郑恢等贼在背后掀风作浪,贼军也不会有多强的实力,以为那时杀徐武富、徐恒父子向你们示警并无特别的意义,才隐忍没有作声,”徐武碛枯峻的脸皮也微微抽搐着,咬牙说道,“我承认这是我的失策,贼军比我想象的要强,但战死的徐氏武卒,有哪一个不是我亲手教导出来的?我心里痛,绝不比你们好过。”
“你再心痛,旁人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会晓得?而黄桥寨一战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你都紧跟着徐武富,也不像是心痛的样子。”徐武江冷声说道。
“你此时过来,是为何意?”徐怀盯着徐武碛枯峻的脸、深沉似潭的眼眸,问道。
“郑恢刚遣人投书给徐武富,要徐武富设计诱杀你作为投名状!”徐武碛说道,“不过,以我猜测,郑恢未必就真信徐武富,投书极可能还是一个圈套,但我这次不敢再有疏忽不来提醒你们!”
“你这话,叫我们如何信你?”徐怀问道。
“我自有我的苦衷,但我还不至于会被你装痴卖傻瞒住,真就信夜叉狐就是柳琼儿。”徐武碛说道。
“你心存疑念,又足够耐心接触乡营里的徐族子弟,窥破我的真面目有何难事?”徐怀冷声问道。
“心庵,你这杆长枪借我一用。”徐武碛指着徐心庵搁在廊下的长枪说道。
“请便。”徐心庵冷声道,一脚将长枪朝徐武碛踢去。
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院中,还不怕徐武碛将一杆长枪玩出花来。
徐武碛伸手抄接住长枪,身形微蹲往前端枪,陡然间变了一种气势,似恶蟒伏于草丛之中,下一刻长枪如蟒牙恶噬,当空便是凌厉一刺,速度快到难以想象,空气刺爆的鸣叫在众人耳畔震动。
便是这一枪就叫徐武江微微心惊。
他以为自己在伏蟒枪上的造诣即便没有超越徐武碛,也应该并驾齐驱,但从这一枪来,他还是要差徐武碛一些。
徐武碛再跨步而前,长枪再刺,荡出两道枪影,叫人几乎分辨不出先后;再刺三道枪影,三花刺,这是徐心庵、殷鹏、徐武良他们此时的境界;再刺,徐武碛手中长枪直接荡出五道枪影,五元势,带出来的风劲旋动,席卷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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