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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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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征阻力,便亲自去找葛伯奕劝告,”苏老常耸耸肩说道,“但卢爷陪他回来,便吩咐我们立即去找郎中,又吩咐我们顺手开了几剂养心汤药回来……”

王禀能看到如此混乱下去,对北征伐燕有害无利,但以他的声望都不能劝葛伯奕分毫,还将自己气着回来,徐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徐武碛、周景也是对望一眼。

他们之前是主张将揭露陈子箫之事,现在却是相信徐怀之前所说,即便揭穿陈子箫乃是契丹敌间之事,也并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庙堂远谋

那队收尸民伕肯定有问题,但如何盯住其行踪,却需要妥善安排。

徐武碛、周景二人去负责这件事,韩奇带着牛二去护卫房待命;徐怀陪同苏老常去见王禀。

王禀没有卧床休养,这时候站在院子里,就穿着很单薄的夹袄。

看到徐怀、苏老常带两名郎中过来,王禀气恼说道:“我诸事无碍,你们找什么郎中来?快叫他们回去……”

王禀去见葛伯奕,回到南裕巷心急气短,浑身直冒虚汗,把大家吓得不轻,柳琼儿也丢下手头的事情,赶到东跨院来照顾。

这会儿她也是好言劝王禀:“郎中既然都找过来了,老相公无碍也叫他把把脉,不枉他们辛苦走一趟,赚些诊金再走。”

王禀拗不过大家坚持,才叫郎中把脉。

待郎中把过脉,王禀示意苏老常带着郎中到别院开方子去,又将王萱以及其他闲杂人等驱赶出去:“我有几句话跟徐怀说,你去别的院子耍去。”

王萱看了柳琼儿一眼,心想她能留在这里,自己为什么要走?

扭捏一会儿见王禀神色严肃起来,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去见葛伯奕之前,我与卢雄到官厅走了一趟。听说王番清晨特地将郭君判、潘成虎找过去,吩咐他们要用心操训五百役卒,而你一早就离开兵营……”王禀走到客堂里先坐下来,示意徐怀、柳琼儿也坐下来说话。

王禀愿意跟他说这个话题,徐怀心里却还是高兴的,至少王禀没有欺他的心思,但眼下他能说什么?

说郭君判、潘成虎得王番吩咐后,两人跑到兵营就将一切和盘托出,还提出要将秘养的妻小迁往玉皇岭居住;而他也承诺铸锋堂会有郭、潘二人一席之地?

他要是将一切和盘托出,王番、朱沆知晓后会不会翻脸?

徐怀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淡然说道:

“我行事莽撞,王番、朱沆二位郎君以为郭、潘二人在桐柏山能蛰伏十数年,应是老成持重之人,用他们掌握役卒能少滋惹是非,却也正常。我一早离开兵营,看到天雄军在城里大肆搜捕敌间,这是难得一观天雄军全貌的机会,便带着人在城里多兜了几圈。”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用瞒着我……”王禀不相信这是徐怀的真心话。

抛开徐怀的身世不提,徐怀以往在桐柏山就有“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的洒脱之志,又有世人罕及的武勇及智谋,生性就不喜受人羁縻。

偏偏王番、朱沆不明就里,以为昨夜之事真就是徐怀鲁莽行事,竟然想着用郭君判、潘成虎去制衡徐怀,王禀心里也是无奈。

当然,他也不觉得能劝王番、朱沆对徐怀让步。

他能怎么劝?

说徐怀极可能是王孝成之子,心藏对蔡铤以及当年对王孝成落井下石之人怀有深仇大恨?

说苏老常、徐武坤、徐武良、周景、徐胜以及此时假意投靠董成的陈碛等人,都可能是王孝成旧部?

说铸锋堂真正核心是徐怀,徐武江、苏老常坐第一、第二把交椅,只是骗人的幌子?

因此王番、朱沆诸事应该对徐怀有所担待、包容?

想到这里,王禀心里更是受挫,他们内部都有这么多的结解不开,又怎么可能劝葛伯奕听从他们的建议?

徐怀不想在郭、潘二人这事上多说什么,岔开话题道:

“天雄军满城搜捕敌间,甚至有些大肆纵容将卒劫掠蕃民,一早差不多有一百四五十名蕃民因为反抗被格杀,捆绑押往营寨审讯的蕃民更是多达七八百人——这个比例已经有些夸张了,岢岚城里蕃民总数不过就七千余口,丁壮不足三千人,难不成三四天时间就将城里的蕃民丁壮都拘押起来或者杀个干净吗?我回到南裕巷,听街巷里商户谈论,在忻代等地军卒滋扰蕃民也甚,也已有多处蕃民激起反抗。王禀相公去找葛伯奕劝谏,想必早就料到这事不加抑制会有怎么可怕后果。不过这事除了禁军军纪废驰以及岚代等地蕃汉矛盾重重外,我一早到肃金楼看过,种种迹象都说明州县衙门极可能已被契丹人的细作渗透,此时之局势,有他们推波助澜之功,甚至契丹奸细有可能比我们更早知道鲁国公人在岚州……”

徐怀没有明确指出是谁,只是说西路军甚至河东路经略使府被敌间渗透,王禀却也是见怪不怪,说道:

“十数年前的边衅,天雄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使得岚代等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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