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2 / 3)
清二楚,胸臆间怒火熊熊燃烧,他们甚至巴不得大越军马附城强攻内城,以便他们有机会发泄内心的怒火。
相比较之下,天雄军的士气就差太远了。
胜德门遇袭垮塌,清晨夺南城、北城失利,普通将卒并不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
将官一再解释仅有小股敌骑来袭,但在军吏以及最底层的兵卒看来,仅是小股敌骑来袭,为何胜德门为小股敌骑纵火烧塌了,为何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攻下南城、北城区域?
他们心里在想,会不会是东路军已经被歼灭了才会如此,将官其实早就慌如狗,此时只是强作镇定欺骗他们?
从午时开始,葛怀聪就亲自在前阵督战,组织十数波攻势,将卒都是惶然上阵,举着盾牌、门板遮挡箭矢,簇拥简陋的云梯赶到城下,没有其他遮护。
城头檑木滚石从城头砸下来,小盾根本派不上用场,刚推进到城下就有人被砸死砸伤。
勉强借云梯附城而上,城下没有弓弩压制城头,小盾只能遮住头顶,却不能挡住侧翼的箭矢,普通兵卒所穿皮甲防护有限,纷纷中箭落地,剩下的人很快就仓皇后撤,任葛怀聪如何驱赶都不管用。
午后十数波攻势,死伤数百人,唯有两次爬上城头,都还是曹师利身先士卒带队强攻所致。
天雄军的虚实这时候彻底的暴露出来,曹师利个人再是悍勇也不可能逆转形势,看到他登上城头,守军都奋不顾身的冲过来,要拿他的头颅立功。
也亏得清顺军士气还算可以,拼死涌上城头庇护曹师利左右,还能与守军死拼,但无力进一步扩张城头的空间。
没有更多的兵马替换登上城头死战,曹师利所部在城头死撑,伤亡惨重又不能扩大战果,两次都不得不暂退下城墙休整。
天雄军将进攻的重心放在内城,在西北城、西南城区域以结阵防御为主,但不意味着南城、北城区域的反抗蕃民就此罢休了。
除了徐怀能通过脑海浮现的记忆片段窥破既定的历史轨迹外,谁这时候能肯定刘世中、蔡元攸一定不会调兵精锐从应州增援大同?
事实上,葛怀聪、岳海楼以及朱沆这时候都将希望寄托在刘世中、蔡元攸派兵增援上。
萧林石他是看不起刘世中、蔡元攸二人,但此时也绝不敢断定就他们不会派援兵赶来。
从应州城东南的黄水河南岸到大同城,相距百余里。
中间隔着黄水河、恢河,两条河流入冬之后水位都很浅,即便这时候河冰还没有冻结实,骑兵却可以直接涉水而过。
胜德门城楼目前是垮塌下来将城门洞堵住,但火势午后就彻底熄灭了。
天雄军在西城有四万兵马,受限于空间狭窄,大部分人马都无法派上战场,只能轮着派人上阵,这时候也能腾出充足的人手,将封堵胜德门的砖石残木都挖掉。
这并不是多费劲的事。
就像徐怀在北城墙靠西北角楼造一条登城道,满打满算只要拆二万担砖石、木料填进去就可以了。
这并非一项多艰难的任务。
不过,萧林石显然也没有指望凭借垮塌的城楼,就能将胜德门完全封住,他将一千多精锐骑兵部署在西城胜德门外的树林边,不仅始终没有撤走,甚至还从城中组织精壮蕃民,在胜德门外部署防线。
在没有增援接应,又没有大批重型战械配合,天雄军即便能及时清除封堵胜德门的障碍物,但面对一千精锐骑兵的封锁、拦截,如何从两三丈宽的城门洞杀出,并在城外站住脚?
顶着对方精准射来的箭雨,每次从狭窄的城门洞派出一两百步骑,与精锐敌骑在胜德门前野战吗?
不过,只要刘世中、蔡元攸能从应州调派五千骑兵过来,将胜德门外的胡骑赶走,重新掌握大同城外的主导权,令胜德门重新贯通起来,即便无望歼灭城中反抗蕃民,天雄军还是有机会从容撤出的。
这时候除了徐怀,没有人能断定援军一定不会到来。
所以萧林石不敢松懈,希望更早摧垮天雄军的意志。
除了在胜德门外部署防线外,反抗蕃民午后也从两翼频频发动攻势。
反抗蕃民显然也不会忘了南北城墙是两条极佳的进攻通道。
谁能获得南北城墙的控制权,还可以居高临下射杀城下之敌,从而获得更大的优势。
徐怀此时当然不会容忍别人染指北城墙的控制权,通过朱沆向葛怀聪强硬要求监军使院自行负责北城墙及驻院附近的防御。
特殊时期,监军使院除了有权力征调关押的犯禁兵卒参加作战外,监军使(兵马都监)作为正儿八经的副帅,直接节制诸部兵马,也是完全合乎规矩的。
葛怀聪之前排斥、压制监军使院,是厌恨监军使院对他的牵制,不喜朱沆对他指手划脚,但此时他却是巴不得朱沆及监军使院能帮他分忧。
在他看来,监军使院作为战事设置的机构,战事一旦完结,就会随王番归京而撤消,他也完全不可能担忧监军使院能一直插手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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