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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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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忠以及负责守御这条巷道的将卒,从怀里取出令箭:“监军使院军将徐怀在此,奉监军使王番郎君令行事,解忠及诸都将、诸军吏上前听令!”

以大越兵制,都将以上的武官都脱离军吏阶层,成为将官群体的一员。

不过,不要说徐怀这个都将任命路子比较野,殿前都指挥司的名册里都未必有他的名字,解忠这个正儿八经的指挥使,也凿实要比都将高出一个层阶。

换作他时,解忠要是正眼瞧徐怀一下,都会觉得自己傻逼,但这一刻谁敢说徐怀这是扯着虎皮作大旗?

“翊武大夫、天雄军第六将麾指挥使解忠率诸军吏见过徐都将!”解忠沉着脸,与诸都将、节级上前来见徐怀。

不管怎么说,要不是徐怀及时来援,他们很难阻止兵卒不崩溃。

到时候不知道要填入多少条人命,才能抢回这条街巷的控制权。

“你叫什么名字?你可认识我?”徐怀指向一名鬓发霜白的老都将问道,“还是说你认得我的父亲徐武宣——十六七年前,契丹人擅自边衅,我父亲徐武宣是靖胜军都统制王孝成的亲卫营指挥使,与天雄军并肩作战有一年多时间。”

“你父亲徐武宣使一杆长枪,虽非天雄军的军将,但天雄军的老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我还有幸跟你父亲喝过一回酒呢!就是在北面的武周山佛窟里,我们当时也是打到大同,我当年还是一员小卒,跟着小队在佛窟那里守夜。那时可比今日冷多了,我们直觉手脚都要冻掉,你父亲当时是武周山一带的主将,有人从城里将十数坛缴获的好酒送给他,他便带着这些酒陪我们这些守值的小兵卒喝!”老都将说道。

“看来我还要尊称你一声叔父,请受徐怀一拜!”徐怀上前放下挎刀,“扑通”跪倒在地,朝老都头叩了三个响头。

“……”老都将傻在那里。

“与叔父叙过旧情,接下来就要与叔父说一说军法,”徐怀提起挎刀站起来,说道,“叔父身为都将,不思拼命助指挥使解忠御敌,却弃兵卒不顾,率先逃跑,以大越律令当斩,请叔父的头颅借我用来整肃这稀烂的军纪……”

“徐怀,你胆敢杀我麾下之将?”解忠怒喝道。

“……”

徐怀挎刀反手横持,以肘带刃,划出一道孤光从老都将颈项间划过,然后伸手将老都将的头颅摘下,任热血颈脉喷涌而出,眼睛阴戾的盯住解忠,将头颅骨朝他砸过去,说道:

“我不单敢杀他,你解忠倘若敢不得军令擅退,我也照杀无误!你要不要现在试上一试?”

解忠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不再吭声。

徐怀眼睛从其他都将、军吏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说道:“你们中有谁是桐柏山卒?”

“……小的魏大牙——以前跟鸦爷在老君潭厮混。”一名黑皮汉子站出来磕磕巴巴的说道。

“……”徐怀打量了魏大牙几眼,问道,“你认得我?”

“虎头岭破磨盘岭第二天,鸦爷带着我们闯进淮源抢钱粮,还闯进悦红楼抢姑娘,但被徐都将截住,小的差点没死在徐都将您的刀下。”魏大牙说道。

“你认得我就好。那头老淫鸦现在与潘成虎,都在监军使院任吏,你也知道喽?”徐怀问道。

“知道,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联络。”魏大牙点头说道。

徐怀说道:“那好,魏大牙,我此时就征用你入监军使院为军吏,你即刻起将解忠所部桐柏山卒点检出来编为督战队——以那道红漆房梁为界,谁敢他娘敢退出那道红梁房脊,皆斩无赦。所有人都退,你就砍下所有人的头颅,然后你带着督战队进前阵杀敌,不得退后半分。做不到这点,你不要怪我不念旧情,借你头颅一用!”

“监军使院是什么狗东西,之前被你们拘走六七人,没有找你们算帐,你当真凭借一把破令箭,真能对我们天雄军指手划脚?”一名军吏站出来破口骂道。

徐怀转回身,盯住那长满络腮胡子的军吏,看到解忠伸手揪他回去,连刀带鞘,指向解忠冷声问道:“侮辱上吏,刑三十鞭,解忠是你亲自行刑,还是我将这厮绑回监军使院用刑?”

解忠咬牙对左右下令说道:“将解坤捆起来用刑!”

左右不怕顶头上司解忠,但徐怀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却禁不住心头发颤。

不管解忠的嫡亲侄子解坤怒骂挣扎,数人一拥而上将他按住,捆绑到院子里一根房梁扒下衣甲,当即就用马鞭狠抽起来,生怕慢了半分,又惹那杀胚拔刀杀人……

督战队

徐怀手里能用的精锐有限,没有能力接手太多的对峙战场,待将蕃将捉住,徐怀还得及时撤回北城墙以防万一,将这里的对峙战场还是继续交给解忠带队防守。

徐怀带人撤回前,专门指着黑皮魏大牙叮嘱:

“魏大牙,我在北面城墙盯住你,要是这边再有人临阵脱逃而致防线崩溃,你最好是战死在沙场上,要不然我一定会摘下你项上头颅是问!”

魏大牙有些发蒙,看着徐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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