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2 / 4)
房也都改成食肆茶馆……
南惠门城楼附近的驻兵现在是密集起来了,那也是受形势所迫,但徐怀从城内朝城楼看过去,应有的防御措拖几乎都废弃掉了。
虽说大越与契丹、党项人的边衅没有间断过,但这是一座承平一百五十余年没有经历过战火的城池,怎么叫居住生活其中的人们相信短短十天半个月,战火就会烧及这座城池?
天很快就彻底暗了下来,徐怀在城里晃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朱府——这时候王孔已经在这里等候。
“官家刚刚下诏使相公兼领京畿都防御使,全权负责京畿备虏防御事,都堂设于侍卫步军司。相公脱不开身,特邀军侯、王举将军与朱沆郎君过去议事。”王孔说道。
殿前都指挥使司(殿前司)、待卫亲军马军都指挥司(侍卫马军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侍卫步军司)并称三衙,总辖全国禁军,特别是驻守汴梁城及京畿诸县的禁军。
京畿禁军管军将领都隶属于三衙,其中侍卫步军司掌握的禁军最众。
王禀接掌京畿防御事,因陋就简的将都堂临时设于侍卫步军司之中,是最为便捷的,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丁点的时间去讲究其他有的没的。
徐怀与朱沆、王举,在已经逛过汴梁城返回朱府的徐心庵、朱世聪、燕小乙及朱芝等人簇拥下,打马往侍卫步军司驰去。
赶到侍卫步军司,临时设立的帅堂院子里,将吏进进出出。
卢雄走过来告诉徐怀他们,王禀这时候正与三衙官军议事,要他过来先陪徐怀他们在偏厅暂歇。
三衙共有九名管军,虽然也叫都指挥使、厢都虞候,但他们是大越数十万禁厢军名义上的最高将帅,又同时以节度使或防御使衔兼领将职,因此地位不知道要比徐怀他们高出多少。
然而大越自立朝以来,硬是要压制武将出头,三衙管军,哪怕是地位最高的殿前都指挥使也仅有正五品的衔阶。
也就是说,军中九大元帅的官职品阶,仅仅与士臣之中的知州、知府相当。
徐怀作为天雄军都虞侯,所掌握的兵力,基本可以覆盖一州之地的驻防,但论及官职品阶,仅于县尉、县丞相当而已。
也就是说,不管徐怀在边州立下多大的功绩,此时在岌岌的大越王朝里,依旧是芝麻大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王禀与三衙管军商议防务,徐怀、朱沆确实是不便中途插进去,只得先在偏厅等候……
韩时良
大越立朝之初,禁军皆驻于京畿,按需轮戍地方,两到三年为一个周期,三衙当时是真正的管军衙门。
仁宗朝,为加强地方治安、镇压地方暴动、起义,一部分禁军开始常驻地方,并准许家属随营,三衙对这部分禁军仅剩下名义上的统制权。
到此时,三衙实际上已经演变为拱卫汴梁及京畿地区的三支屯驻大军。
三衙除了正副都指挥使、都虞侯等九名管军将领外,实际与地方禁军都指挥使、都虞侯相当的正副将总计有九十余人。
这时候这些将领要么已经应召赶到侍卫步军司的帅堂大院里等候接见,要么正在赶来的路上,徐怀他们坐偏厅里,不时能看到行色匆匆的将领走进院子。
好些人甚至铠甲都不整,看得出他们在接到令旨时,其人要么不在营中,要么就压根没有进入备战状态。
这些将领与徐怀一样,此时都没有资格直接进入帅堂打扰王禀与九位管军的议事,两边的偏厅又坐不下这么多的人,都成群的站在廊下、院中小声说着话。
看这些将领的神态、神色,不要说拿徐怀的眼光,朱沆看了也禁不住直摇头。
与当初在岚州衙院里济济一堂的天雄军诸将相比,中央禁军诸将脸上除了多出些惶惶不安,实在看不出整体上能强到哪里去,甚至还要差一些。
徐怀他们坐在偏厅靠门槛的座椅上,能听到门外廊下也有人小声议论议和之事,甚至有人还拿一百多年前与契丹订立城下之盟后两国百余年大体相安无事安慰自己或安慰别人。
徐怀不再看院中,抱手胸前,心想赤扈骑兵第一次越过黄河南下,诸多准备不足,只要没有人献城,靠这些人守住汴梁城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指望这些人能带着禁军兵卒,与赤扈人野战的。
“你们这是什么话?‘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而火不灭’,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们到这时候竟然还不懂,还想着与虎谋皮,你们对得住身上所穿的这身甲胄吗?”
徐怀正要努力静心养神将门外的杂音摒闭掉,陡然听到有人在廊前厉声训斥这些妄想议和的人。
徐怀诧异拧头朝门外看过去,却见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将领,站在院中,手按住腰间的佩刀,又气又恨的盯住廊下的小声谈论和议之人,怒目而视的样子,似要拔刀将这些议和将领剁碎掉。
徐怀看向朱沆,朱沆摇摇头,表示这个将领他也不认识。
“时良,你莫动气,我们也就随意一说。真论说起来,对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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