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2 / 4)
要不然的话,牛二骑到顾大钧的身上,拿囊刀抵住他喉管,城楼下那两百多武将、军吏怎么可能不躁动了?
当然,凿冰队是要即刻拉出城去的,因此可以选将,却不能选卒。
而是由凌坚、韩文德、余珙、余整、刘师望等人选择队目、旗头之后,将这些队目、旗头麾下的士卒,直接从原有的都队拆分出来,新编入凿冰队。
凌坚、韩文德、余珙、余整、刘师望以及他们所选的队目、旗头都换上鳞甲、扎甲,武库有所不足,直接从守陵军其他将卒身上扒下来;长短兵、铁盾、步弓、神臂弩也都如此配置。
朱勋、顾大钧等人也要跟着出城,这时候也不敢不尽心、不尽力,最终赶在晡时将五支凿冰队凑整出来。
凿冰队分作两部:三队奔西面的伊洛河而去,徐怀亲率一队精骑掩护;两队奔北面的黄河而去,张辛及郭君判率一队精锐掩护侧翼。
此时虏骑主力已经穿插到邙山南麓地区,正寻找偃师与孟津之间那些抵抗意志薄弱的坞塞进行进攻,以便像钉子一般钉在洛阳北部,封挡住小股兵马对偃师、巩县等城的增援。
而在巩县境内,虏兵仅有数支小队斥候侦骑,盯住守军的动静,加起来也就一两百名色目诸部轻骑而已。
巩县境内目前就这点敌骑,原本不需要徐怀亲自出城警戒,但为了减少朱勋、顾大钧等人心里的怨气,同时也近距离看凌坚、韩文德、刘师望等人统兵作战的能力,徐怀还是亲自带队为凿冰队掩护侧翼。
凿冰队出城,就引起虏兵的注意,四五队斥候侦骑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但赤扈人的斥候以轻骑为主,作战以驰射为主。
奔伊洛河而去的三支凿冰队,两两相距不过一两百步,阵型还算整饬,普通士卒也基本都穿铠甲,阵列里装备有大量的盾牌,还有徐怀亲率甲骑压阵,敌骑驰来,也不敢直接往近处冲杀,仅仅是外围驰射。
三支凿冰队初时是有些慌乱,但看到敌骑弓弩并不能威胁到他们,则继续在军将武吏的率领下,举起盾牌守紧身侧,往河滩地挺进。
抵达伊洛河东岸大堤后,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三部也是首尾相望,除了分出部分人马于左右两翼及冰面上,用盾牌、枪矛结阵,防止小股虏骑靠近射箭外,剩下人手用铁锹、铁锤、铁凿子等物破坏冰面,或搜集柴草堆冰面上点燃。
伊洛河、黄河结冰厚逾一尺,就这点人手,破冰效率不可能有多高。
而事实上已经有大股虏骑进入偃师以西,大越在偃师、巩县之间又没有大股的野战精锐,破坏河冰的作用非常有限,并不能取得限制虏骑纵横进出的目的。
不过,徐怀强迫守军出城,除了迫使朱勋、顾大钧等人配合他打破原有的守军体系,进行选将,彻底编组新的守军兵马外,更重要的还是要守军敢于出城面对虏兵,从接触中一点点积攒勇气与对敌的经验。
过了晡时,暮色已深,这时候也有更多的虏兵斥候从远处围聚过来,徐怀就收兵回城,算是完成今日的凿冰任务。
……
……
凿冰队经北城门归来,景王赵湍与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人也早就闻讯再次站到北城楼上观望。
待城门关闭,诸将卒在城楼下的铺石长街列阵,景王赵湍站在垛墙前振声说道:“此值社稷危难,山河崩裂,诸将卒不畏强寇,敢出城临敌与战,实乃大越之幸、巩县之幸——诸将卒夜宴皆赏羔肉一勺、美酒一钟,杀敌者另赏钱十贯!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你们随徐军侯上城楼来,本王另有赏赐!”
徐怀留朱桐在景王赵湍身边,张辛任监军,但景王赵湍身边的侍卫之事也归他统领——因此城楼之上所发生的一切,景王赵湍都随时保持关注。
往巩县驰来,景王赵湍最担心的,也是守军不堪用。
倘若守军不堪用,而援兵又无法及时赶来,仅徐怀身边五百甲卒,能与贼虏拼多长时间的消耗?
虎牢关道能否及时堵死,对虏兵的意义也非同小可,虏兵会在乎两三千人的伤亡,而不敢在巩县城下打一场硬仗吗?
事实上,巩县之得失,关系到虏兵能否成功封闭西军东进之路,遇到阻挠,一定会投入重兵进行攻坚,徐怀身边仅有五百精锐,是绝对不够消耗的。
巩县得失之关键,就在于守军堪不堪用。
而胡虏南寇,历河北、河东以及京东东路、京畿路百余县,虽然不能说绝无敢出城与虏兵作战者,但也是屈指可数。
进入巩县之后,肥头大耳的陈由贵等守将,第一感观就令景王赵湍不满意,他却没有想到,徐怀会有这种手段,直接在今日就将凌坚、韩文德、刘师望、余珙、余整等人遴选出来。
景王赵湍将凌坚、韩文德等人召上城楼,除了继续激励他们统兵作战,还想着在守军将卒前面加强他们的威势,以便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真正顶替朱勋、顾大钧这些个酒囊饭袋,承担起统领守军将卒的重任来。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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