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节(3 / 4)
县之间河道形成冰坝,对两岸河堤却没有造成多大的压力。
不过,西军倘若敢在这时对虎牢、巩县之间的敌军展开攻势,在地利上还是能占据绝对的优势。
同时,又因为凌汛的存在,虏兵虽然在郑州东北搜集到大量的舟船,但一时还没有办法搭设浮桥,同时冰层受天气回暖及上游浮冰冲击的影响,也变得极为脆弱,这时候黄河南北两岸的虏兵,实际上是分割开来的。
虽说议和之事,已非他们所能阻止,但勒马停在伊洛河堤之上,徐怀还是将冰排、凌汛之事以及倚之用兵的关系,说给众人知晓。
虽说天时难测,但用兵之道,或者说,合格的统兵将领,对天时必须要有预判,还要跟溪河山壑的地利结合起来排兵布阵、寻找战机。
“可惜父皇并无与胡虏一战的决心,这拖延下去,大越只会越发被动!”景王赵湍听徐怀分析战守之势,深感可惜的说道。
徐怀不想再在议和这事无谓的多扯什么,接下来又跟景王说了,他想着将收拢过来的俘兵降卒,都送回桐柏山去:“桐柏山匪乱持续大半年,对地方破坏犹甚,十室残五,即便我等从朔州带回数千人众,但都主要编入军中作战,地方上筑营铺道,犹缺人手。这些俘兵降卒,心志已溃,抵不了大用,补充役力之不足,却是可以的!”
“都送去桐柏山吧,周鹤、郑怀忠那边怕是恨不得不知道这事。”景王赵湍挥手说道。
攻破清泉沟寨之后,大肆纵火,迫使寨中的残兵往南逃入嵩山北坡,其实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乃是曹师雄、曹师利从朔州汉民及岚州蕃户中招募的兵勇,这部分是最忠于曹家兄弟的,对大越也完全没有什么眷顾之情,他们被火势驱赶出清泉沟寨后,就有人想着逃回去。
这些人多为伤残,但徐怀也是要求凌坚、余珙等将遇之就坚决歼灭。
还有一部分乃是虏兵南下,沿途攻城拔寨收编的降俘。
这些人投降赤扈人,主要还是为形势所迫,是被赤扈人强行编入营伍,而赤扈人以及曹师利等叛将对待这些兵卒又极其残暴——像进攻巩县时,荥阳降卒几乎就是被曹师利驱赶到城下送死的。
这些人对赤扈人以及曹师利这些叛将,此时还不可能产生什么忠心,但他们的斗志已经被摧垮,家小所在的故土也都沦陷,一般说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的兵源,甚至比流充的囚卒还不如。
而说到兵源的问题,以往大越惯将流民、囚徒发配充军,除了边州艰难,普通民众不需要从军,更主要还是贪图此举能解决地方治安、消弥内地州县隐患。
不过,真要行募兵制,大越辖下二百州镇,丁壮数以千万计,是绝对不缺的,所以也没有人会盯着千降兵溃卒。
至于郑怀忠、高纯年等人,他们还真是恨不得不知道这些俘兵溃卒的存在。
要不然徐怀一战缴获上千敌军头颅(包括后续在嵩山北坡清剿忠于曹氏兄弟的岚州汉军溃卒),又俘虏三四千降卒,而兵马总数超过守陵军及蔡州援军十数倍的西军援师,最终与赤扈人作战所得的战绩却不及这数,到时候不管朝中是不是决意议和,他们又岂会有半点颜面?
接下来数日,徐怀一边收编嵩山北坡的俘兵降卒,一边协同守陵军诸将从谒皇岭一线,倚仗地形上的便利,对巩县、虎牢之间的敌垒频繁的进行小规模袭扰。
在这期间,虽说西军援军西出潼关,一步步填入孟津、偃师,但苗彦雄、郑怀忠、高纯年等人一直都按兵不动,而在三千多降俘都陆续安排上路之后,徐怀才最终率部南撤。
徐怀赶往许州,与在许州督战的胡楷会合时,朝廷已正式派遣汪伯潜等人作为使臣,进入虏兵在中牟的大营求和。
徐怀原本想着议和归议和,只要朝廷没有正式的旨意下令休战,他们依旧可以从许州派遣兵马,进入嵩山东麓,对占据郑州、荥阳等地的虏兵及降叛军进行袭扰;他们又或者可以趁虏兵重心转到汴梁以西,可以出兵收复汴梁以东的城寨。
这么做,除了练兵,使久未历战事的西南诸路将卒熟悉战事之外,还能对赤扈人保持一定的军事压力,为势在必行的议和多争取一些筹码。
胡楷也是赞同徐怀此议,而此时于许州集结起来的诸路勤王兵马也将近四万人众,但诸路勤王统将、蔡、许地方官员以及朝中之后派遣过来,对胡楷进行约束的官员却都坚决反对。
西南诸路集结于蔡州的勤王兵马,除了有统兵官外,还有诸路监司士臣随军,名义上归由胡楷节制,却有相当大的自主权——现在朝中又全面倾向议和,他们更有底气按兵不出。
胡楷到蔡州赴任,真正能差遣得了的嫡系兵马,乃是杨麟所部以及在蔡州征募的乡兵——蔡州乡兵也是统一交给杨麟操练、管制。
一个月前为能从南面尽可能的牵制虏兵,除了徐心庵率领千余桐柏山卒外,杨麟率领六千余兵马随胡楷进驻许州。
在过去近一个月时间,集结于许州的兵马,当然没有资格能与赤扈人的主力骑兵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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