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节(2 / 4)
。”
“走万里路、读千卷书,”苏蕈说道,“都说祁山道难行,我们倘若不是这么走一遭,又哪里有什么感受?再说这一路上所遇之人、所见之景,与楚山有那么多的不同,你不高兴吗?”
“天可以,十天半个月也行,但他娘走上一百天,还有啥他奶奶兴奋劲啊!”徐惮从草地坐起来,说道,“苏蕈,你与我打一架吧,你赢了我,我给你当马骑,韩奇虎肯定不敢跟我打!”
“你们两个都快娶媳妇了,这都快到秦州见萧郡王了,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徐灌山告诫道。
“说到媳妇,牛二说契丹姑娘可漂亮了,但一路走过来,牧民婆娘一个个脸黑得像锅底,屁股大得跟粮袋子似的——没想到那么老实的牛二,还会骗人,”徐惮说道,“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了,要不然韩奇虎怎么会投楚山,不跟着萧郡王来秦州呢?还是我们桐柏山里的姑娘水灵,那个身段才叫一个美啊!苏蕈,你说韩奇虎暗中相中几个了?”
韩奇虎没有理会徐惮的取笑。
“哈哈,那是你还没有进秦州城,”站在一旁的徐灌山笑道,“你跟苏蕈要是愿意娶契丹姑娘,见着萧郡王,我却是可以厚着脸皮请萧郡王给你们两小子做媒,保证你们都能娶上最漂亮、最火辣的契丹姑娘!”
徐灌山乃是徐心庵之父。
虽说徐心庵业已成家生子,身为楚山大将之一,但当世都普通早婚,徐灌山今年也才四十五岁,正值年富力壮之时,不会守在宅子里颐养天年。
现在徐灌山乃是秦州与楚山这条商道的总负责人。
作为总负责人,他也不用每一趟都亲自跟随骡马队奔波,但这一趟除了张雄山、韩奇虎、苏蕈、徐惮等人外,还有一批武士斋舍的学员武将同时考察历练,他才亲自押队。
“靠,节帅不会耍心眼把我们几个卖了,拿来跟契丹‘和亲’吧?”徐惮受惊似的从草地上跳起来。
“你啊,好吃懒做,想法还多,节帅值得在你身上玩这么大的心眼?”张雄山走过来,笑着说道,“就是让你们这些人趁着战事不那么紧张,有机会多走走,长长见识,节帅、史先生他们在你们身上寄以太多期待了!”
“对了,山爷,我听牛二说,节帅跟萧郡主有一脚,这是不是真的?”徐惮又神神叨叨的压低问道。
张雄山打了个哈哈,这个话题他可不会随便接……
渡口
庞大的骡马队在古坡河南岸埋锅做饭,休整一个多时辰,人马都歇过力来,正准备集结再次踏上前往秦州城的最后一段路程,却隐约听见哨响。
徐灌山、张雄山等人都警觉得站起来,朝古坡河北岸眺望过去,很快就看到他们提前放到古坡河北岸的数骑哨探打马赶回来。
虽说才数骑哨探,但纵马疾驰,铁蹄在山坡间的土路上扬起一大片尘烟。
尖锐的哨音一声接一声刺穿苍穹,是那样的惊心刺耳,以示北岸绵延的坡山之后藏着无尽的杀机。
“割断绳索弃货!”
虽说此行六七百人,作为军情司左参军的张雄山级别最高,但徐灌山乃是铸锋堂主事。
他确认确是他们派出来的哨骑示警,还如此迫切,立刻下令所有人将捆绑货物的绳索割断,将十数万斤重的盐包、茶包、精铁包统统抛弃于路侧。
铸锋堂铁律,人永远比货物珍贵、重要,遇到小伙盗匪劫道当勇敢积极作战击溃;倘若途中遇到不能抵挡的敌军,当果断抛弃货物撤离不得犹豫。
现在不管是为了方便作战,还是敌势太强需要快速撤离,都需要先解下货物。
更何况此行还是数十名武士斋舍的学员军将同行历练,叫徐灌山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与犹豫。
六百人的骡马队,除了随行的武装护卫外,四百多名马夫实际上也都是经过多轮操训、甚至上过战场的辎兵——而且常年在险恶的山水之间跋涉,性情坚毅,平时也惯遇山匪路寇,都能杀而溃之。
他们在解下货物之后,将包裹里的两铛皮甲翻出来披身上,拿出刀盾枪矛,牵住骡马往东侧的缓坡集结;武装护卫皆是骑兵,在渡口前集结完成之后快速分作两队,做好迎敌或掩护骡马队主力撤离的准备。
徐惮、苏蕈、韩奇虎等人,早被苦寂的旅途折腾得够呛,这时候听闻敌警,一个个跟吃药似的翻身上马,都准备找渡船过河了。
“苏蕈、韩奇虎为学员队正副将,有违其军令者,当场抓拿治罪!”张雄山见学员军将队也集结完成,翻身上马,严令告诫,“徐惮,你留下来护卫我与徐灌山!”
遭遇敌军,学员队当然也要参战,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却不会让学员队去打硬战、恶战。
他们都是楚山军未来的苗子,特别是这批学员军将,更是珍贵得很。
徐惮武勇已是楚山年轻一代第一人,刀枪骑射皆擅,但生性蛮勇好战。
如果在需要打硬仗的关键战场,当然可以让徐惮率领精锐陷阵冲杀,但这时候张雄山只能搬出军令,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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