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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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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落——虽说钱尚端担任知制诰一职并没有被撤除,但很少再受到先帝单独召见,却是明眼人都能看见的事实。

绍隆帝即位之后,在朝中也没有大肆改用潜邸嫡系,东西两府(政事堂、枢密院)之事依旧由周鹤、胡楷分领,这主要也是由于淮东、淮西以及荆南需要大量的嫡系人手坐镇,朝中除了汪伯潜、顾藩等人外,绍隆帝短时间内没有办法抽调更多的人手进京辅佐朝政。

先帝旧臣虽然此时大多数都各安其位,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几个人能成为新帝的心腹嫡系,朝堂大换血是必然的。

而在这么多的先帝旧臣之中,以知制诰前来长林宣旨的钱尚端,却很显然更受新帝的重用。

因为绍隆帝的这次圣旨只是粗略约定京襄制置安抚司的大致辖地,但京襄制置安抚司的设立,还涉及大量的官吏任命、驻防、赋税等种种细节方面的安排。

绍隆帝放弃僵持,也就没有耐心再跟楚山通过一封封奏章去讨价还价。

绍隆帝此时在朝中又离不开汪伯潜、顾藩辅佐,钱尚端这次相当于是代表绍隆帝跟楚山磋商京襄制置司设立的所有细节问题。

魏楚钧与高峻堂二人赶来长林,明面上是京襄制置司设立之后,楚山与荆南、荆北的地位彻底平等起来,接下来对洞荆联军的剿抚,需要徐怀与孔昌裕、葛伯奕三人的共同意见为准。

另一方面魏楚钧作为葛伯奕的长女婿,他显然更受绍隆帝的信任,只是此时官位不显,只能是作为钱尚端的副手,介入京襄制置司诸多设立细节的磋谈。

除了钱尚端、魏楚钧之外,南阳知府宁慈、权知襄阳府事吴文澈等人也奉旨参与其事。

徐怀也特地将史轸、苏老常等人召来长林,负责京襄制置司设立的磋谈。

由于是具体的地域划分,朝廷初步仅仅同意将荆北三县江陵、当阳、荆门划入京襄制置司,而将荆江南岸的公安、枝江、石首等县并入澧州,与荆州以西控扼三峡的硖州,都归并到荆南制置司管辖。

然而京襄制置司太缺土地,特别是监利县这些年人口流失严重,历年以来受水患也最为严重,可以开发的耕地资源最多,徐怀死活都要抓在手里。

除此之外,徐怀还想将此时南蔡招讨司实际控制的赤山湾划入荆州,除了尽可能多的在荆江南岸多开垦一块滩地、安置饥民外,同时也能防止日后洞荆贼军死灰复燃。

汝蔡两州官吏,都是徐怀一言而决之,但这次即便设立京襄制置司,将南阳、襄阳以及荆州(荆北四县)划入,朝廷也不可能容忍京襄彻底的藩镇化。

南阳、襄阳、荆州三地的知州、知府等主政官员,可以由徐怀举荐,但朝廷不会同意将州府通判以及诸曹参军等官职的实际委任权都交到徐怀手里。

朝廷这次只会将宁慈、吴文澈等人召回朝中另行任用,但其他官职都要保持原任,将来的调动、任命乃至考核,也都由吏部直接辖管。

徐怀显然不可能仅仅满足知州、知府的举荐权。

倘若仅仅往州府派一两人,哪怕权柄再大,又能干得了什么事情,最终还不是被吏部任命的一干士臣架空在那里?

当然,徐怀此时也不可能奢望京襄制置司彻底的藩镇化。

除了知州、知府的举荐之外,州府兵马都监司以及县尉司的官吏乃至基层武吏,徐怀都是要直接抓在手里的。

这样才能充分调动地方兵备参与抗敌——这是徐怀名正言顺的要求,同时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将南阳、荆襄等地方掌控在制置司的管治之下,不让那些士绅给反了天。

此外,徐怀还提出州县要在六曹六房之外,设立清田司,专门负责田亩丈量、摊丁入亩、清理私占、减租减佃等事。

而所有清理出来的私占田地,徐怀要求都划归到兵马都监司及县尉司所辖的屯寨进行屯垦,弥补军用不足;同时朝廷也需允许兵马都监司及县尉司下设都巡检司及巡检司具体负责军屯以及县域治安、乡兵操练等事。

由于监利县人口锐减,同时也是制司后期开垦新田的重点,徐怀要求监利县从知县到县丞、县尉等官员一并由制置司举荐、任命;此外,徐怀希望将楚山、淮源、确山、信阳、罗山分置出来,重置申州,以便制置司更好的划分接敌战区。

说及重置申州之事,朝廷则希望将罗山以及潢川等地划出来,重新设立光州,归属淮西制置司辖下,到时候将招安的洞荆联军,都放到光州加强防御。

赤山湾如此不堪的被南蔡招讨司占领之后,孙彦舟等贼将再也不抱幻想,同意以荆南制置司之前所议条件接受招降,但徐怀屡次上表荆南制置司视贼太过宽囿,坚决要求予以更苛刻的约束。

魏楚钧与高峻荣此来,也是跟徐怀商讨最终的招安条件。

徐怀的条件很简单,在京襄制置司设立之前,楚山所辖战兵不过四万,孙彦舟等贼何德何能,竟然独立统领六万兵马?

在魏楚钧、高峻荣面前,徐怀毫不客气的说道:“焉能养贼为患?孙彦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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