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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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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战船,以二十艘铁甲战船为核心,经龙饶河北上。

颍水刚刚解冻,河道里还有大量的浮冰,但为防止京西水军提前从宛丘等地出发西进,抢先控制汝阴以西的河道,接应岳海楼所部从焦陂渡颍北逃,京襄水师也是乘浮冰未去,提前从新开挖的龙饶河北上进入颍水,然后沿颍水西进,与驻守汝阴的选锋军主力会合。

颍水流域还是小的,几乎没有形成凌汛的可能,初春的河水流速也极缓,浮冰的危害有限,而京襄目前所造中大型战船,除了广泛采用龙骨结构,船肋之间的隔板也采用大量的精铁构件进行加强,整艘船也采用水密舱结构,强度与稳定性要远远强过传统的舟船。

而当世甚至还仅有极少量的舟船,才开始采用大料作为龙骨加强船体结构。

京襄水师战船提前赶到汝阴,距离獐子沟浮渡仅二十里水道,京西三四千水军,两三百艘大小战船,哪里还敢贸然东进,接援岳海楼渡颍北逃?

二月十五日,京襄水师沿颍水而上,强袭獐子沟浮渡,纵火烧毁獐子沟浮桥,切断焦陂之敌与獐子沟北岸摩黎忽、仲长卿残部的联络,意味着对焦陂-泉河之敌彻底完成合围。

而在此之前,在龙饶河注水的同一天,平燕宗王府大将孟和不敢再硬着头皮去守颍上-鹿沟,而是趁着汝阴与鹿沟之间还有上百里的空当,趁着南朝在颍水左岸(北岸)的兵马还不足七万,率部往隶属亳州的蒙城县逃去。

由于平燕宗王府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在亳州蒙城县等地已经新集结七万步骑,王举以及杨祁业在汝阴、鹿东大营的兵马没敢轻举妄动,只是在孟和所部撤出后,去接管为虏兵纵火烧毁的颍上、鹿沟两城。

颍上、鹿沟两城原有上万当地的平民,但在孟和率部撤出之前,不分男女老少,尽遭屠杀。军情司潜伏于平民之中的十数密谍,也没能逃过劫难。

畏惧京襄主力暂时放过焦陂-泉河不打,而是借龙饶河-颍水河道北上,刚刚赶到陈州坐镇的镇南王兀鲁烈被迫做出断臂求生、放弃焦陂兵马的决定,下令摩黎忽、仲长卿率领一万两千余残部放弃獐子沟营寨,往西北撤入泰和县,与新集结于泰和的三万步骑会合。

此时进入颍州及附近地区的援兵,隶属于镇南宗王府的,要远远少于平燕宗王府。

这并非镇南王兀鲁烈心存懈怠,实是镇南宗王府所辖,南线兵马要么被京襄在汝州、蔡州的精锐所牵制,无法脱身,要么在入冬之前,就是已经南下。

新的援兵主要从河东的蒲州、泽州、潞州、太原等地增调,要么从隶属于静惮宗王府的关陕地区借调。

在大雪纷飞的寒冬,行军以及粮秣补给的筹措都非易事。

能在一个月内往泰和集结三万步骑,还是兀鲁烈接到信报之后,亲自督促各地发动增援的结果。

更大规模的援兵都还在路上,但短时间内对焦陂之围,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泥足深陷

泰和位于颍州治汝阴西北、亳州属县蒙城以西、颍州属县沈丘以东,原是颍水左岸(北岸)默默无闻的一座小城,此时已经完全变成一座军营,城外也是营帐连绵,十数里不绝。

战马啸啸,旌旗林立。

仲长卿坐在马鞍上,正眺望残雪褪去的黑褐色土地抽出一簇簇新绿,听到有马鞭抽打的声音,转头看过去,见是一队民夫大约有百余人,正扛着原木前往不远处的滨河工地。

泰和城小,大部分援兵都在泰和城外沿颍水结营,但考虑到京襄水师的犀利,镇南宗王府新任命的前锋统将、万夫长罕都决定在泰和城东南方向,紧挨着颍水修筑长墙,以便更好的封锁颍水,阻止京襄军人马溯流而上、在泰和附近登岸,也能更好的保护他们的营区。

这些被驱使搬运原木的民夫,都是从附近强征过来的民夫。

兴许早已经被压榨到极点,一名扛原木的民夫脚下一软栽倒在地,督管却无半点同情,如狼似虎扑上去,挥舞鞭子狠狠的抽打,在那民夫瘦骨嶙峋的身上抽出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

督管收手也绝非看那民夫奄奄一息,却是他几十鞭子抽打出去,手里有些乏了,抬脚恶狠狠的朝民夫面门踹去,将民夫踹倒泥坑里,也不管死活,才骂骂咧咧的督促其他民夫卖命干活。

仲长卿淡漠的收回眼神,转头朝更远处眺望过去。

与泰和相邻的蒙城、沈丘、城父等城,同样是南下援兵的集结地,此时集结援兵及从颍水沿岸城寨撤下来的残兵,总计高达十六万兵力,其中骑兵更是占到一半以上。

此时冰雪消融、春暖花开,融雪沃入泥土,再加上几场绵绵春雨,大地在马蹄的踩踏之下变得泥泞不堪。

虽说这时候在河淮地区作战,不畏泥泞的骑兵部分更占优势,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镇南宗王府、平燕宗王府进行全面动员的时间,却要比南朝整整慢了一个月,同时进行全面动员的地区,距离战区又太远。

此时岳海楼率京西等地六万步骑被隔绝在颍水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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