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节(2 / 4)
主的精铁冶炼,年产规模突破两亿斤,煤炭开采更是高达十亿斤,京襄路主要城池民众都已经采用煤炭取替传统的木材、木炭取暖、炊煮,瓷器烧制突破一千万件。
荆襄地区的棉花种植扩大到两百万亩,大小织机两万余张。
绍隆七年京襄对外输出棉布超过五百万匹,总货值甚至超越铁料,成为京襄对外输出的第一大宗商货。
当世的织纺技术,织要远远快过纺,通常说来四五名熟练女工全力纺纱,所纺纱线都未必能满足一名女工的织布所需。
因此,在一匹棉布的生产过程当中,纺纱可能要占到七八成的人力成本。
水转大纺车成功用于棉纱的搓纺,直接使得泌阳、襄阳变成大越的棉纱搓纺中心,大批棉花从荆湖北路等地运入泌阳、襄阳,不仅弥补了京襄的棉花需求,还使得棉纱也成为京襄对外输出的大宗商货。
而以水转大纺车、水力织布机、水力碎矿机为代表的新式水轮器械进入规模化制造阶段,不断对器械制造精度、强度提出新的要求。
同时随着更严密的度衡量标准在工造司、军械监内部第一时间推广开来,京襄的金属冶炼业看似波澜不兴,暂时没有再出“沈炼倒焰法”这种带有历史意义的突破性进展,却一步步往着更深阔的基础铺垫、推进。
年前才尝试着批量制备的铁臂弩,就是金属冶炼技术往深度发展的一个典型代表。
大越早就掌握三弓床弩的制备技术,但这种威力强大的战械,却难在战场焕发异彩,难在战场发挥举足重轻的作用,主要还是受传统弓材的限制。
以传统弓材所制的步弓,三石弓几乎就是在极限了。
而一架合格的三弓床弩要达到三百步的有效射距,至少需要提供三千斤的蓄力,也就意味着每一张巨弩都能单独提供上千斤的蓄力,这才当得上“八牛弩”之谓。
传统弓材的强度是有上限的,只能在尺寸上做文章,将弓弩加粗加长。
当世一张合格的三弓床弩,弩臂展开将近一丈,弩身更是长逾一丈——如此巨大的三弓床弩,即便整体重量并不算多恐怖,又如何部署到战场之上,与讲究坚实阵型的甲卒配合作战?
因此长期以来,三弓床弩的制备量极少,通常都是放置于城墙之上用于守城,罕用于阵战。
早年京襄(楚山)精锐能将少量的床弩带上战场,主要也是京襄精锐的独立作战能力,小队人马围绕床弩或精铁盾车,能够形成相对独立的作战单元。
即便是如此,粗大笨拙的三弓床弩依旧未能成为京襄甲卒的主力阵战战械。
当世早就发现精铁的蓄力及弹性形变性能,强度也远非传统能及,甚至单把铁脊弩臂就能提供三四千斤蓄力,然而以传统的冶铁法,想制备这样的铁脊弩,纯粹靠撞大运。
不要说批量制备了,以往想要整体锻铸一把五六尺长的铁脊弩臂都极其困难,而分段铸造,铁脊弩臂的强度又远不符合要求。
因此早年所制的铁脊弓、铁脊弩,属于单兵战械范畴,但铁脊弓即便贯穿性颇强,作为单兵战械却又过于笨重了,良品率太低,也没能发展成制式弓械、弩械。
京襄采用沈炼倒焰法冶炼精铁之后,首先是在大型锻铸件上的制备上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此时甚至有能力整体锻铸两三万斤重的铁锚铸件。
然后就是近年来,制定更严密的度衡量标准,精铁冶炼的技术发展也有十数年的积累,对锻铸件的控制日益精准。
铁线拉铸发展也将近十载,以足够强刚性的细铁线绳制作弩弦,性能也要远远强过传统的弩弦,不畏潮湿与雨淋。
颍州会战前期,军械监将前期所制备了一百七八十架铁脊车弩投入军中,配合甲卒列阵作战,取得相当不错的效果。
不过,虏兵对铁脊车弩的出现并没有特别激烈的反应,除了将卒操作铁脊车弩配合甲卒阵列作战,还不够熟悉外,主要还是一次投入战场的铁脊车弩数量太有限。
京襄军早就有携三弓床弩阵战的传统,在双方投入接近十万甚至超过十万兵马的单一战场上,任何一方将上百张巨弩集中使用,都不会显得有多惊人。
赤扈骑兵集群冲击侧翼拦截战场时,也做好伤亡惨烈的准备。
而就整体而言,装填及发射都极缓慢的铁脊车弩直接击毙的虏兵,相比较侧翼拦截战场被丢下的两万具敌尸来说,也没有多显眼,绝大多数的敌尸都是靠将卒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倘若在万人以下规模的战场上,一次出现上百架铁脊车弩集中使用呢?
倘若一架弩车同时上中下放置两到三张铁脊巨弩呢?
徐怀与陈子箫及军情参谋司的诸多军将近来又反复研究了铁脊车弩在战场上的使用情况,认为采用滑轮绞盘进行开弦,也没有办法让车弩在虏骑三四百步距离的冲锋时间里连射两箭,以为铁脊车弩将有效射距控制在三百步以外,是多余的,甚至是没有必要的。
之前军械监制备铁脊车弩的贯穿性要求,对
↑返回顶部↑